刘惠色|眯|眯的瞥了她一眼,随即脸色一正:“柳氏,你让开,这是我和这位甄志丙的私事,我今天抓走他乃为公事,你们甄家若是认为我刘惠可以,今天我依旧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柳姑心里哀叹一声,心道我这是救你都不知道。她犹豫了一会,默默走到一边,对于刘惠她也讨厌的很,不是甄豫非得要把甄姜嫁给他,她肯定也是极其不愿意的。
袁熙也没有揭露自己的身份,把拳头捏的噼里啪啦直响,看着迎上来的四五个家丁,一顿冲进去猛捶。
几个家丁哪里是袁熙的对手,被揍的躺在地上直呻|吟。
“你,你焉敢如此?”刘惠身子猛地缩了缩,他没有想到眼前的甄志丙居然这么目无王法,居然当着他的面把他的下人给揍了。
袁熙笑呵呵的回头道:“再好的地方,时间久了,都有垃圾,就由他开始,我要清理一番蛀虫。”
柳姑不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甄姜看着袁熙的眼神就更为复杂了,有欣喜有激动,还有不为人知的担心。
袁熙道:“今天就不在这边吃饭了,表妹你看病的事儿,我午饭过后,再来带你过去。”
甄姜点点头,同样没有说些什么。
“你,你这大胆之徒,你给我等着,今天你别想走出蓟县。”
袁熙转过头,好笑道:“怎么,这蓟县还是你做主不成?”
刘惠一甩袖袍:“甭管是不是我做主,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在幽州,你居然行凶伤人,公然藐视王法。今天就是神来了,也救不了你。”
“精彩!”袁熙拍拍巴掌,回头对着两女摆摆手,指着外面道:“走吧?”
刘惠慌忙连续后退两步:“你想干嘛?”
“你不是想抓我吗?怎么问我做什么?”袁熙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刘惠还真是怕袁熙不讲理,忽然就把他打了,闻言,忙急匆匆的朝着外面小跑着去。
袁熙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些家丁,“还不快滚,留着准备吃午饭?”
躺在地上难受紧的家丁,吓得赶紧灰溜溜的起身,朝着外面跑去。
袁熙回头微微一笑,尾随而去。
见众人都走远了,柳姑伸头看了一眼,随即拍着胸脯道:“姜儿,你别担心,这也算因祸得福吧,刘惠这次得罪了显奕,肯定要完蛋,你也不用嫁过去了,刘惠这老头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姜雪淡淡的笑笑,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刘惠只是个开始,鬼知道还有没有李惠?王惠?赵惠?
两女的心思都有些复杂,一时全都怔怔的看着门外,没有说话。
袁熙把一群人赶走走到大街上,恰好一对巡逻的队伍跟来,刘惠就好像见到了亲妈,忙连爬带滚的上前,大声道:“侍卫,侍卫,有歹徒打人。”
一行十几人的侍卫前面走出一个小将模样的男子,忙出来询问道:“什么情况?”
“我是刘惠,辽西郡主薄,这次回来探亲,没想到就遇到了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野蛮之人,把我家下人打了一顿,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
“原来是刘主薄,”那小将恭声道:“你请放心,若是真是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把他下大狱,最好关个十年。”刘惠气呼呼的道。
小将咂咂嘴,在幽州,下监狱关十年可是重罪了。
扫视一眼,小将先是愣了下,随即问道:“你说谁是打你的人?”
“是他!”刘惠指着袁熙恶狠狠的道。
小将脸色猛地胀|红,一脚踢在刘惠的腿弯,骂道:“瞎了你的狗眼,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刘惠被这一脚踹的直接跪倒在地,脑袋僵住,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袁熙面色一板,旋而又微笑道:“怎么可以这样,得把事情问清楚了,再判对错。”
“是是,主公说的对。”小将慌忙回道。
“主公?”刘惠反应过来,瞪大惊恐的眼睛,“你不是说你是甄志丙吗?”
“大胆,敢给主公改名字,我看你不要命了。”小将在刘惠身后又踢了一脚。
“你,你是袁州牧?”
袁熙微笑道:“不错,正是我。”
刘惠心胆俱寒,直接跪倒在地,拼命的磕头求饶。
那些家丁就更别说了,一个个像是死了妈一样。
袁熙笑眯眯的道:“我说了,咱们幽州是讲理的地方,你别因为是我,就这副态度啊,那样我会瞧不起你的,是你有错,还是我有错,咱们要不要对簿公堂?”
其实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无非是刘惠自持身份一番,只是坏就坏在撞到了铁板袁熙。
这下不是大事,也变成大事了。
事情多少有些没有意思,那小将低头道:“主公,要把他拿下下监狱吗?”
“不急,”袁熙悠然道:“我想看看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甄家装,你们先回去,记住不许把这事乱说出去。”
小将点点头,领着人走了。
刘惠也搞不明白袁熙想要做什么,有些怯怯的看着他。
人可怜的样子,最为能引起人的善意,可惜袁熙看到过这可怜之前的可恶,因此一点也没有半点怜悯。
“走吧,先回去,我一会看看谁会来救你,和你沆瀣一气。”
刘惠干巴巴的道:“主公,就算来看我,也不能说他们是坏人啊,这次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装大顶撞了你,小人认罪。”
“我自有分寸。”袁熙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