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身披银甲,带着典韦和袁翔在一众侍卫的保护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其实今天本该可以到此为止了,但是看着眼前的千军万马,他心里莫名的燃气一丝渴望,想把眼前的这些兵马,全都杀个干净。
玄甲兵团在把袁熙等人迎接过来后,就没有在继续前进,而是举起巨大的盾牌和长枪,立在原地,而在他们中间的则是太史慈训练的神射手,以及一些大型床弩手。
两百米,一百八十米,领军的鲜卑将领本来还投鼠忌器,可在右王和奥比利将军消失不见后,终于怒喝一声,大喊冲锋。
一百七十米的时候,最前面的鲜卑骑兵被满地的铁蒺藜刺的应声而倒,两侧早就布满了铁蒺藜,袁熙等人刚才故意从中间走,特意避开铁蒺藜,这才造成了这种局面。
骑兵的冲锋,就怕前面的骑兵倒地,这不是步兵,可以踩着人过去,往往一匹战马的倒地,损失的都是三四匹战马。
袁熙看着眼前的激烈的冲锋,心里也不由感慨,到底是草原上生活的人,当真是悍勇,在铁蒺藜和无数县陷坑的情况下,居然只是损失了不到一千人,就稳住了阵型,继续冲击。
一百六十米的时候,太史慈大吼道:“床弩准备!”
十架床弩发出咔咔的声音,利箭上弦。
“放!”
“簌簌!”床弩射|出的大箭,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鲜卑兵马射去。
面对密集的骑兵,床弩的作用显而易见,三轮下去,敌人的伤亡已经增加到一千多人。
面对损失,鲜卑人确实有血性,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各个像被注射了鸡血,嗷嗷叫着继续冲锋,人还没有杀到,眼睛已经|血红。
“弓箭手准备!”太史慈见鲜卑的骑兵已经到了一百二十米,大手一挥,果断的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顿时三千只箭雨,密密麻麻的朝着密集的鲜卑骑兵冲去。
袁熙和众人在后面看到一阵热血沸腾,简直是一面倒的屠杀,什么时候这么快意过?他给太史慈最好的待遇和训练,要的不就是今天的效果吗?
三轮箭雨下去,鲜卑人虽然冲锋到了五十米外,但是已经损失十之八|九,而且他们没有办法后退了,因为后退也是死,被弓箭射杀,继续冲锋的话,反倒说不定能杀一个。
抱着能杀一个是一个的念头,数百多数已经受伤的鲜卑骑兵,发出一阵怒吼,继续前进。
袁熙叫回太史慈,撤下弓箭手,许褚会意大喊道:“变阵!”
五千玄甲重兵团其实直接压上去就能杀死战场,可是许褚牢牢记住袁熙的话,没有那般做,他现在要做的是,不仅所有的兵马无损,还要锻炼士兵战阵的转变能力。
五千玄甲兵迅速变换成袁熙发明(偷师)的鱼鳞阵,举着硕大的盾牌,手持长枪,让开骑兵冲锋的攻势,把他们放进来后,然后渐渐的挤压,把剩下的骑兵像是包饺子一般,给一一收割。
骑兵冲锋有时候确实无敌,但是在漫天的弓箭下,有时候却是会成为移动的靶子,尤其是在对方弓箭手众多的情况下。
数不清的箭雨,密密麻麻的射来,压根就拦不住,骑兵还就怕受伤,一受伤,后面的攻势就会骤然缓下来。
当初公孙瓒的界桥之战,就是这样败在了麴义的手中,现在被袁熙拿来用,发现不是一般的好用。
但是他也明白,如果对方数万人的冲锋,自己这点弓箭手就不够看的了。
鲜卑人冲锋的时候,也放过一些箭支,不得不说,他们虽然没有马镫,但是在马上射箭的技术,却是要比自己的那些属下强上不少,稳定性不是一般人可比。
毕竟是马背上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袁熙倒是没有觉得自己那些手下不行。
但是由于,那些硕大的盾牌和铁甲,五千玄甲兵,无一伤亡,就连受伤的都没有,以零伤亡的代价,歼灭鲜卑五千铁骑,不得不说是一个超级大的战果。
很快宽城出现许多士兵,准备打理战场,虽然鲜卑士兵都死了个光,但是还是有很多战马遗留下来,这些可都是好宝贝,还有武器,弓箭,这些也都要储备。
几乎是在袁熙这边发生大战的时候,西线的潘凤、张颌;东线的韩猛、阎柔也主动发起了攻击。
以有心算无心,鲜卑兵马几乎没怎么打,就被狼狈而逃。
三仗打下来,一共歼灭鲜卑兵马上万,俘虏不计其数。
鲜卑首领轲比能知道后大怒,直接亲率主力部队,开往前线,要和幽州军团决战。
与此同时,远在邺城的袁绍也收到了袁熙的信件。
袁绍向来自负,和鲜卑和亲,一是他对那个苦寒的地方不感兴趣,二是根本没把鲜卑放在眼里,所以压根不想把精力放在鲜卑身上,但是鲜卑人居然直接射杀杨涟,赤|裸裸的要挑起战争,袁熙就坐不住了。
好在现在他兵强马壮,两线开战也不是不行,当下就以田丰为军师,淳于琼为大将,亲率十万兵马,前往幽州,准备进攻鲜卑。
消息传来后,幽州一片沸腾,袁熙也松了口气,这两天打下来,他算是见识到了鲜卑强横的战斗力,他清楚的感觉到,就算真的能把鲜卑打下来,他也会死伤惨重。
当然他知道练兵的好处,可现在却不是练兵不练兵的问题,关键的问题是他没有那么多的人口去补充兵马,练兵后,战斗力上来了,可幽州就那么点人,剩下的空缺去哪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