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不禁一声惊问,就听白龙笑道:“醒了一会儿了,不过看你们这局布得不错,我知道你们能自己摆平这头猪精,也就没出来凑热闹。”
话说到这儿,白龙已走到我身前,将我手中的那个铜壶拎了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又笑着说:“我找这壶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没想到,它会在这里出现。”
“你知道这壶的来历?”
听我一问,白龙点了点头,答道:“这是另一件结巴仙祭器,名叫‘吞百鬼’,壶中乾坤甚大……”
说着话,白龙竟将铜壶举起,对着壶口往里面望了起来,时不时嘿嘿傻笑两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时白薇问道:“哥,镇万仙,吞百鬼,这所谓的结巴仙祭器到底是什么东西,总共有几个,又是干什么用的?我还从没听你提起过。”
白薇问完,白龙并没忙着回答,而是先朝着周围那些围观的老百姓扫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说:“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吧,等都处理好了,你们回家找我……”
白龙说完拎着那铜壶转身就走,走到蒙馨雪身边忽又停住脚步说道:“小雪,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话说到这儿,白龙余光忽然扫向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肥猪,虽说眼神只是一带而过,但那古怪的表情却还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随后,白龙将蒙馨雪叫到了一边去,简单嘀咕几句之后就见蒙馨雪点了点头,白龙这才拎着铜壶离开,将蒙馨雪留了下来。
蒙馨雪随身袱,白龙离开后,就见她将包袱从肩膀取下,从里面开始掏出形形色色古怪的法器,摆在那已经被我杀死的猪精身前。
我连忙问她说:“蒙馨雪,你这是要干嘛?”
“不关你事,去做你该做的……”
蒙馨雪仍旧言语冰冷,我也就没多问,随后转身指挥着五爷等人开始收拾残局。
猪精已经除了,事情也算是成功解决了,但全村的猪虽然已经群龙无,终究还正在村里到处乱跑乱冲,不赶紧都抓回来,难免就会有跑到村外的。
于是我让一部分人留下来,跟我一起帮大爷收拾养猪场残局之后,就叫张小茹、杨左生带着其他人赶紧回村里帮忙抓猪,该指挥的指挥,该动手的动手,等白薇、五爷我们三个‘伤员’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先回家休息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我更是早已经筋疲力尽了,恨不得马上躺在地上都能睡着,而当时全村老小都还在村里奔走忙碌着。
那晚的抓猪行动,一直持续到当天下午才结束,可惜还是有两头猪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去,没找回来,当然了,这些跟我们就没关系了,凌晨时,五爷回了自己家休息,我和白薇也赶紧回了家,径直就冲进白龙的房间,就见白龙和杨死两个人正专心致志地坐在炕上,研究猪大宝肚子里掉出来的那个铜壶。
我走进屋时白龙抬头扫了我一眼,见我疲惫不堪,就让我先到对面屋儿去睡一觉,等睡醒了再找他说正事,我不乐意了,就非得缠着他现在就说,可最终还是拗不过白龙,就堵着气去了对面屋儿里。
我以为揣着心事,我肯定睡不着,哪知道刚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上了,毕竟实在是太累了,而那一晚白薇也跟我睡在了一个屋子里,那是我俩第一次在一个屋子里睡觉,可惜除了睡觉,我已完全没力气做别的了。
我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起来后来不及洗漱,第一时间就直奔了白龙的房间,只见白龙和杨死仍还坐在炕上反复地研究那铜壶,甚至白薇也早就醒了,坐在旁边正跟他们一起研究,我往炕上一扫,三人周围更胡乱地扔着一张张画着各式各样草图的黄纸,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白龙,现在咱能说正事了吧?”
我跳上炕去就朝白龙追问,白龙微微一笑,却指着炕头桌子上的饭菜说:“你先吃点东西,饿着对身体不好。”
我堵着气扒拉了一碗粥,又继续追问,白龙这才让我坐到炕上去,暗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小六子,你知道我这堂堂的琥珀主,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吗?”
我摇了摇头,白龙随后一指炕上的铜壶说:“就是因为这几样东西。”
我顿时一惊,只听白龙又道:“在我们阴阳道中,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传说古时候三教不分,一切玄学正邪皆来源于一个‘道’字,此道并非天师道,也不是全真道,更不是我们阴阳道或者萨满教之类的派系,而是一个大称呼。而后,‘道’字三分,划出人、阐、截三教,千百年间三教又往下划分出无数分支,这才有了今天的大小派系之别,我们像我们这一类人所在的环境,则被统称为驱魔界,你才入门不救,这些应该还没听过……”
我点了点头,又问:“白龙,可你说的这些,跟这铜壶以及我爷爷留下的铜鼓又有什么关系?”
“你且听我慢慢说来,”白龙又道:“你眼前的这个铜壶,以及你家那面铜鼓,正是从这传说之中而来,相传早在道字三分之前,我们所有派系共同的祖师爷身负八宝,曾游历人间四处降妖伏魔安定百姓,直至仙逝,随后身上八宝被众弟子相继带走,再之后,才有了人、阐、截三大教的诞生,而其中人教、阐教正是如今世上道家派系的先祖,至于截教,也在之后的数百年中划分出无数小分支来,其中一个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