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未关,但他同女演员南汐之间的亲密纠缠,却落在田甜的眼里。
田甜走到穆舒铭的房间里,无视二人的亲密,她像一个金刚战士,问着那句她十分好奇的话,“穆舒铭,如果我想生下来呢?”
嘴唇吻着南汐,心却在对方那句话上,搂着南汐的手有片刻的颤抖。
“孩子是你的,我同你之间的关系,如今人尽皆知。我这个人,怕痛,打不了。所以我想生下来,你如果不要这个孩子,那么可否考虑一下孩子的抚养问题?”田甜从没有像这样死皮赖脸地以孩子的抚养问题来开出同穆舒铭的问话的。
她觉得脸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松开南汐,穆舒铭从身后取出钱包,掏出银行卡,“这里面有十万,就算是当初睡、你的补偿。”
田甜瞅着那卡,“我就值这么点儿钱?”
她什么时候如此不自爱地把自己比作钱了?
伸手,推开,她仰着脸,调侃他,“说实话,穆舒铭,你技、术活可不怎么好?”走到南汐的身边,眯着眼睛瞧了她一下,“南小姐,同他在一切,我就是个下场,你可也要三思而后行啊?”
扭头转开,“孩子的父亲这么狠毒,孩子能不能生出来也是个问题呢?不过,你们之间狼、狈、为、奸的关系,不被公众媒体爆、出去,实在是可惜。”
那时,她只是因为过于吃醋,所以才说出这样的狠话来。
不想南汐的心里却如此地彷徨。
“田小姐,我有事儿想同你说?”南汐看了穆舒铭一眼,就带着田甜走到了楼道口。
暗夜里,忽然紧紧地勒着田甜的脖子,声音却空灵如魅,“你以为凭你两句话,我们就惨了么,我告诉你,现在只有我一松手,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另一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轻轻地弹了下她的肩膀,“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会上头条,还是你这个人婚前偷、吃的女人孩子无故流产,会上头条呢?”
田甜一开始的惊恐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对自己爱情的鄙视,“想知道么,那你把我推下去?”张开两手,悠闲惬意地往后仰。
眼看着女子真要倒,南汐坚持不住,一把用力,将人拉了起来,“你这个疯女人!”踢脚跺步地走回穆舒铭的房间。
砰一声房门关了。
楼道里只有暗黄的声控灯。
田甜站在台阶上,瞪着那光。
走下楼,她站在楼道口。
“依侨,在么?”
“在,你在哪儿?”
“……你陪我去做流产手术吧?”田甜鼓足了勇气。
依侨看着手机,良久,心里很震撼。如果说,这是真的,那么一定是听错了。
果然,她开着车,载着车到医院。
做流产手术的门口,她迟疑了。
握着依侨的手,脸上一点余光,算是在求饶,“依侨,我……”
依侨很体贴,给她一个台阶下,“哦,不敢了吧,怕痛?”伸手,轻握住田甜的头发,“怕痛就不做了,养着吧。”
“养着?”
田甜几乎没有听过这句话。
自她怀孕以来,凡是了解的,都会跟她说,三思而行。因为她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
可依侨不同,无论最初,还是现在,她都没有强烈地要求,这孩子一定得打掉。
闺蜜的反应,依侨很清楚。是的,如果把这孩子生下来,那么她要面对的,或许就不只是丢掉名声那么简单了。
拍了下对方的肩膀,依侨又说,“养孩子,不过是需要钱。你这一名牌大学生,想要找份工作,还不简单!丢掉了爱情,丢掉了婚姻,你还有一个孩子。”她漫不经心地说,“要不然,把孩子生下来,我给你带?”
田甜听了噗嗤一乐,打趣她,“你自己都还没孩子呢?”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依侨单手撑着下巴,“我喜欢的人旁的别说,单就他负责任的态度,都是强过无数男人的!”为了让田甜摆脱惆怅,不再做自己不愿的事儿,所以她开车带着她,去了酒吧。
走到吧台,她看向服务员,“一瓶威士忌?一瓶果汁。”
那服务员拿了瓶子和杯子,转手放在吧台上。
依侨笑了下,表情熟稔,应该是认识的人,“你的手上活真是厉害?”看那人把啤酒瓶来回在手中,她感慨地称赞了一句。
“你男朋友更好!”那男人调侃一句,侧眸,看了眼田甜,“你的朋友?”
“好闺蜜。”依侨脱口而出,“怎么样,漂亮么?”
“风格不太一样,她更像学生!”眼神一扔,“不过……”
这个男人就是秋之楼酒楼那个ktv,自己男朋友穆如风在部队的战友,毕叶。
老毕另调了杯酒给田甜,“这是我新调的酒,味道不错。”
依侨伸手,将酒拿到自己面前,“她怀孕了,喝不得酒。”
平头男子一脸尴尬,“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喜欢!”喝了两口,她撑着腮帮子问,“毕先生,如果我来你这儿工作,你……觉得如何?”
毕先生怔愣了下,“我这里好像没有特别适合你的工作!”他有些难耐,“况且要是他知道我让你在这里工作,那他一定会吃了我。”
“没关系,我有时间期限,另外……我不要钱。”
毕先生看它眼神古怪,压低脸颊,“依侨小姐别是借此找什么人吧?”
依侨哑然一笑,不置可否,“毕先生看见了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