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只是上午九点多钟,只见这春香楼里早已是宾客满座了。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卖醉,大多数人是喝茶的多。
春香楼分上下两层,一楼中摆百了酒桌,每张桌前都坐满了毛手毛脚的男子,各个年龄,各个阶级的人物都有。二楼则是包厢性质的,每个门户都紧闭着,房内不时传来几声笑声。
洪荒笑道:“还真是不错。”
旁边那刚才的女子,笑道:“公子,你还当奴家扯谎啊。”
洪荒笑道:“那么你现在怎么招呼本公子?”
那女子咯咯地笑了几声后,对着堂内叫道:“妈妈,来贵客了。”
话音刚落,就见内堂跑出一个中年女子,虽然是半老徐娘,但是风韵犹存,脸上略施薄粉,并且堆脸了职业的微笑,在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坯子。
洪荒估计她便是这春香楼的老妈了。却见她一路软腰轻摆,手巾飘飘,做作之余却又不见让人恶心,就像一个生意人想方设法介绍自己的产品一样,来到洪荒跟前,睁大了双眼打量着洪荒,一见洪荒的个头,就足以令她惊叹不已,再看洪荒的相貌非凡,脸上更是喜不胜收。
只听她咯咯地笑了几声后,拉着洪荒的手道:“原来是个俊后生,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洪荒笑道:“本公子姓洪,有没有雅座?”
老妈笑道:“洪公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春香楼这么大的场面,怎么会没有雅座呢?”说着朝着内堂叫道:“春桃,春杏,出来招呼洪公子。”
洪荒只见内堂中又走出两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过来,一见洪荒的样子,立刻满脸堆笑,老妈笑道:“好好招待洪公子,到二楼找间上好的雅座伺候着。”
那两女子娇笑道:“还用妈妈吩咐?”说着两人便拉着洪荒向二楼走去。
一楼大堂的正中间处延伸出一座楼梯直通二楼,在楼梯半腰处,有一块十几平米的平台,平台之上铺着厚厚地一层红地毯,平台上空挂着一个硕大的红灯笼,平台处延伸出三道楼梯,正前方一道,左右又各一道,都是通向二楼。
春桃、春杏两人领着洪荒到了二楼,进了一个包房,刚开门洪荒就闻到房内传来的一阵芳香,洪荒不禁哈哈一笑,连忙迈进房间,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背后是一道紧闭的窗户。
窗户前面有一个案台,上面摆了几盆鲜花,右手处放有一张大船,上面的背面五彩缤纷,绣着各式花样。左边则是一个香阁,香阁前挂着珠帘,帘后有一矮案,方面放着一架古筝。
洪荒刚坐下,就听春桃、春杏两人忙着吩咐下人招待酒菜。
洪荒见二人姿色平庸,比家中的五美更是不及,心中甚是不喜,道:“叫老妈来。”
春桃、春杏见洪荒脸色不佳,连忙下楼将老妈叫了上来。
那老妈人未进门,就已经听见她的笑声,前脚刚迈进门,就听她道:“洪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洪荒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向春桃、春杏看了一眼。老鸨立刻会意,忙吩咐春桃、春杏先下楼去。春桃、春杏满脸不舍,含情脉脉地看了洪荒几眼后,方才下得楼去。
老妈连忙将门关上后问洪荒道:“洪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洪荒示意老妈坐下后,问道:“妈妈贵姓?”
老妈笑道:“小妇姓徐,人称徐二娘,洪公子不介意的话,叫我二娘便可。”
洪荒点了点头道:“二娘,我是南方过来的商客,以后笃定会在金陵城留下发展,尔后自然会长期光顾春香楼。”
徐二娘连声道:“那是,那是。”
洪荒继续道:“你老也不必要拿春桃、春杏这种货色来推搪本公子吧?”
徐二娘连忙赔笑道:“哪里的话,洪公子您不满意,只管和二娘说,换到你满意为止。”
洪荒笑道:“我就直说了,你将你们春香楼的头牌叫出来?”
徐二娘笑道:“我们春香楼里的头牌姑娘有好几位,不知洪公子想叫哪位姑娘?”
洪荒奇道:“有好几位?倒是哪几位,二娘不妨介绍看看。”
徐二娘笑道:“洪公子定是来金陵城不久,连我们春香楼的头牌都不知道哪几位?我们最红的当属寇湄姑娘与顾媚姑娘了,人称‘春香双魅’。”
洪荒心下一惊:“寇湄不就是寇白门?顾媚不就是顾眉生?这顾眉生历史上不是应该嫁给了日后降清的“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龚定山作妾了嘛,怎么此刻还在青院?而这寇白门也会在崇祯十五年,也就是42年,会嫁给声势显赫的功臣保国公朱国弼,历史上说,她下嫁的那年才17岁,那么此刻不就是才只有15岁?“洪荒百思不得其解。
徐二娘见洪荒满脸思虑,不明所以,连忙问道:“洪公子你没事吧?”
洪荒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寇姑娘与顾姑娘的芳名,我在南方时就已久仰了,如今若是能得一见,便能了却平生夙愿了。”
徐二娘满脸迟疑道:“不过这两位姑娘现在都在招待贵客,不方面来招呼洪公子了。”
洪荒奇道:“招待的是何人?”
徐二娘道:“是福王的长子朱由菘,朱小王爷。”
洪荒心中一凛道:“我正想与他套套交情,不想他就在这春香楼。”
洪荒想乘机向徐二娘打听一下朱由崧的品好,却听房外有人道:“妈妈,来贵客了。”
徐二娘立刻站起身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