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挑了挑秀眉,意味深长的说:“你不必这么急着否认对我的担心吧?老实讲,你这幅恼羞成怒的样子,实在很容易让人误会。”
温麒气一窒,片刻后,梗着脖子说:“都说你是自作多情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几岁了,这还没生孩子呢,身材就走样了,又老又丑又胖说的就是你!会有男人担心你才怪!”
白童惜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好好好,你并没有担心我,所以,我手机里的这五通电话不是你打的,你也不是刻意开车在岸边等我的,这样说,总行了吧?”
温麒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尴尬:“我才不是刻意来这里等你的,都是老管家啦!今天便秘出不了门,一定要我来接你才行!我说让家里别的人来接你,他偏不放心……喂喂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要去哪儿啊!”
见自己话到一半,白童惜已经调头走人,温麒的屁股就跟被火点着了一样,瞬间从皮座上弹起,并探出半个身子在窗外,紧张的冲她呼喊。
白童惜站定后,瞥了他一眼,鄙视的说道:“我还能去哪儿?上车啊笨蛋!”
音落,她伸手拉开后车厢的门,钻了进去。
温麒面红耳赤的在心里“靠”了一声后,将卡在窗外的半个身子缩回到驾驶位,他在紧张些什么呀,这个女人都登岛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路上。
温麒小心的透过后视镜瞄了眼白童惜,就见她正单手成拳抵在颊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眯了眯眼,温麒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的问道:“喂!你在发什么呆?”
被拽回思绪的白童惜,对他没大没小的口吻表示反感:“温麒,你也知道我比你要大个几岁,所以能不能稍微尊敬我一点?别每一次见面都‘喂’来‘喂’去的,或许你可以叫我‘白姐’。”
温麒“啧”了声:“小爷我一直以来都是独生子女,没有什么奇怪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你不要乱攀亲戚哦!”
白童惜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温麒见她一脸闷闷不乐,心里直犯嘀咕,平时都是她把他制得服服帖帖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
温麒控制不住的猜想道:“你该不会是跟你老公吵架了吧?”
闻言,白童惜脸上闪过一抹异样,她看了眼后视镜,正好撞进温麒那双雌雄莫辩的桃花眼,那里面正泛着纯粹的幸灾乐祸,这让她有些不爽:“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打探别人的**是件很没礼貌的事?”
温麒一见白童惜这反应,笑了:“看来我猜得不错,你们确实吵架了,快说说是因为谁!我堂哥?或者是……”我。
最后一个字,温麒理智的没有问出口,但是却目含期待。
白童惜轻描淡写道:“我就是和你姐夫吵架又与你何干?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温麒怒道:“老女人,我已经成年很久了!还有,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认你做姐姐!”
白童惜施施然的回了句:“不是你先一口一个‘老女人’喊我的吗?那样只会让我以为你的年纪很小。”
温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半响,才哼唧出一句:“怪、怪不得你老公要跟你吵架,你的性格还真够惹人讨厌的!”
白童惜不怒反笑道:“看你这一路上都在打听孟沛远,你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啊?怎么,你喜欢他?”
温麒惊的差点没把车开沟里:“你胡说八道个什么!我跟他有血海深仇的好么!”
血海深仇?
“他是杀你父母,还是辱你全家了?”白童惜下意识的问道,以孟沛远的心狠手辣,这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温麒晦气的“啊呸!”了一声:“我爸妈活得好好的,不牢你挂念!”
白童惜费解的问:“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跟孟沛远有什么血海深仇?”
察觉白童惜竟然对他的话上心了,温麒只能道:“呃,血海深仇只是我一时夸张化,我的意思是,我跟孟沛远有生意场上的仇,你知道的,像泰安这种大企业,平时不知道打压了多少小企业的生存空间,我自然和他有仇了。”
白童惜想了想:“可我记得你是建筑设计师,泰安在建筑方面还没有涉猎,你和孟沛远之间能有什么瓜葛?”
看了后视镜中的女人一眼,温麒眸底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他忽然不怀好意的说:“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回家问他啊。”
这一问之下,孟沛远一定会面色大变,甚至跟白童惜大吵大闹都说不定。
自己不就是在等着看孟沛远婚姻不幸福,好给堂哥出口恶气吗?
既如此,他非得狠下心肠利用白童惜这颗棋子,来达到激怒孟沛远的目的才行!
嘿,自己怎么能这么聪明呢?温麒得意洋洋的想着。
半个小时后,别墅区。
白童惜下车后,入目的就是层层立立的别墅群,她发现自己已经忘了乔司宴住在几号别墅了,只能求救似的望向温麒。
温麒在这时拉上车门,明明很享受白童惜依赖的目光,面上却傲娇的冲她一昂下巴:“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出门不带脑子,走吧,跟我来!”
白童惜不悦的努了努俏鼻,跟在温麒的身后往别墅群走去。
这一次,她记得尤为认真,免得下一次来还要被他取笑。
“就是这里了!”温麒站上台阶,好心提醒了身后之人一句。
白童惜看着门牌号,轻声念道:“这里是24号楼?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