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她替他挡了子弹
“这里是郊区,我们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给你弄辆面包车,你可以开我们的警车,这样能保证你一路畅通无阻。”孟景珩说着,把腰间的车钥匙解下,扔到鹏哥脚边。
鹏哥现在只想逃得远远的,他示意身后的小弟捡起车钥匙,之后对孟景珩一行人说:“等我上了车,我就放她走。”
“可以。”孟景珩一队人让开一条通道给鹏哥他们。
小混混里只有鹏哥一人有枪,他理所当然的垫后,让其它兄弟先撤。
“小美人,我们也走吧。”鹏哥贴在诗蓝耳后怨毒的说,此事归根结底都是因诗蓝而起,他非将她一起带走,找个地方凌辱一番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听出了鹏哥的弦外之音,诗蓝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绝望之下,她软趴趴的被鹏哥拖着走。
在经过孟沛远身边时,诗蓝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似乎在说:永别了……
鹏哥的注意力都在孟景珩身上,下一秒,孟沛远忽然突然发难,他飞快的扭住鹏哥举枪的手臂,然后借用手肘的力量猛地撞了下鹏哥的胸口!
鹏哥被撞退了两步,手枪莫名其妙的落入孟沛远手中!
从抬手到完成夺枪,不过只是众人的一个眨眼间。
孟沛远身上满是杀意,想到鹏哥竟敢胆大包天的绑架白童惜,他立即将冰冷的枪口对准鹏哥。
“砰”!
子弹射穿了鹏哥的左肩,那只勒住诗蓝脖子的手臂,在剧痛中颓然垂下。
诗蓝忙不迭的推开鹏哥,朝孟沛远跑过去。
如果不是绑架还不足以构成死刑,孟沛远这一枪,估计就不是射在鹏哥的肩膀,而是他的脑门上了。
孟景珩迅速向手下下达指令,让他们去追踪那辆被开走的警车。
就在众人因为鹏哥受伤,诗蓝得救而放松警惕时,鹏哥哆哆嗦嗦的从衣袋中摸出一把预备手枪,扣动了机板……
“二弟小心!”孟景珩焦急的冲孟沛远大喊一声,毫不留情的开枪打死鹏哥!
在子弹飞过来的瞬间,诗蓝忽然向前一步,用单薄的身躯挡在孟沛远身前,替他挡住了那颗足以致命的子弹!
明明血应该是红色的,可白童惜眼中的世界却仅剩灰白两色。
她眼睁睁的看着诗蓝倒地,四肢轻微的抽搐着……
紧接着,孟沛远将血流不止的诗蓝抱起,沉稳的声线中带着细微的颤抖:“你会没事的,别怕。”
孟家。
诗蓝的手术进行了整整一晚,天朦朦亮的时候,主刀医生通知在手术室外守着的三人,诗蓝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孟沛远眼底凝聚着霜:“什么叫‘暂时’?”
主刀医生吞吞吐吐的说:“子弹已经顺利取出来了,但是我们无法保证病人的生命迹象会不会突然消失。”
诗父听到这句话后,像是被人敲了一棒,身子踉跄了下。
白童惜看到后,立刻伸手扶住:“叔叔,你还好吗?”
诗父看了白童惜一眼,他已经从孟沛远的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言语间非常尊敬:“二少奶奶,我、我就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我是指望不上了,但小妹一贯懂事,如果她没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到最后,诗父已然泣不成声。
白童惜安慰:“不会的,诗蓝好人有好报,老天一定不会对她那么残忍的。”
诗父心酸的话落入孟沛远的耳际,让他隐隐难受,他对主刀医生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诗蓝非活下来不可。”
主刀医生压力倍增:“院方定会竭尽所能,请你放心!”
期间,孟沛远突然接到郭月清的来电,让他和白童惜务必马上回家一趟。
闻言,白童惜向诗父投去一眼:“那叔叔怎么办?”
诗父主动说:“我留下来等最终结果。”
孟沛远没有勉强诗父回去休息,哑声道:“叔,我很快回来。”
医院楼下。
白童惜跟在孟沛远身边,担心的问:“要不我来开车?”
孟沛远心情阴郁的瞥了她一眼:“我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白童惜愣住,她是开车慢这没错,但她是为了他着想啊,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这么糟糕,要是一边开车一边发呆,中途出了意外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她又释怀了。
孟沛远现在心中所承受的愧疚,不是她所能想象的,让他开车发泄下也好。
孟家。
亲眼确认儿子儿媳完好无损后,孟知先夫妇紧提的心皆不同程度的一松。
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受伤住院的诗蓝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乐观。”孟沛远接口说了一句。
孟知先叹了口气:“人有旦夕祸福,希望诗蓝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吧。”
郭月清双手合十,做拜佛状:“孟家的列祖列宗,还好你们天上有灵,保佑我的孩子有惊无险……”
神神叨叨了一会儿,郭月清转而对孟沛远说:“沛远,我已经吩咐下人给你煮了一锅柚子叶,你赶紧去泡泡,去去晦气。”
“妈……”孟沛远完全说不出感激的话:“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闲功夫泡澡?”
郭月清被拂了心意,骨子里那股唯我独尊的劲儿又体现出来:“妈这是为了你好,你要听我的话。”
孟沛远抿抿唇,不予理会。
从小到大,但凡哪点做的不符合郭月清心意,郭月清一定会说一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