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建明在一次出差与我结识,我是某个公司的项目经理,负责和他接洽一桩生意,这样,我们相识了,然后相爱了,最后在姵玲的同意下,跑到国外登记结婚。 ”慕秋雨噙着浅笑说道。
为了顾及白童惜的感受,慕秋雨对此事只是一笔带过,紧跟着便道:“刚听说我和建明谈恋爱那会儿,姵玲还专门和建明跑到外地来看我,
说实话,原配要跟我见面这种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我还怀疑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过,姵玲却很诚恳的和我叙说了她的难处,还说起了她曾经有过一个心爱的男人,可却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只能遗憾的结束了这段恋情。”
在这一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在了秦国栋身。
而从他冷若冰霜的脸色来看,慕秋雨所言非虚。
慕秋雨甚至还主动向他说道:“秦老先生,如果你觉得我有任何曲解您的地方,您可以指出来。”
秦国栋狠狠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粗声说:“这件事,你没说错!”
慕秋雨点了点头,回眸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姵玲有喜欢的人,可父母之命却使她和那人断了缘分,但她太隐忍也太善良了,明明责任在别人身,可她却一直说自己愧对父母的期许以及信任,不得不说,秦老先生洗脑的功力真是一流,才能把姵玲教成这样。”
秦国栋愤怒的扬起眸来,瞪她:“我怎么教女儿,还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慕秋雨冷笑一声,晴天一惊雷:“那你知道她有抑郁症吗?”
秦国栋的愤怒一下子僵在了脸,发出被人勒住脖子一样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说,姵玲得了抑郁症!”慕秋雨的眼眶又红了起来:“这个病,从姵玲嫁给建明后初见端倪,不过那个时候并不明显,她只是晚需要借助牛奶或者是泡脚来进入睡眠,所以当时谁也没在意,
直到你们催促她怀孕,要不然质疑她跟建明感情不合的时候,她心理压力越来越大,不得已开始借助安眠药入眠,建明这才正视起了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在将童童领养回家后,便得到了很好的改善,姵玲再也没有服用过安眠药了,直到——”
“直到你和白建明的丑事被爆出来,害得姵玲颜面尽失,她才会想不开自尽的!”
秦国栋的声音穿插进来,显得掷地有声,仿佛事情应该像他说的那样。
慕秋雨却是摇头:“秦老先生,我跟建明在一起,还是姵玲支持的,她怎么可能会为了区区一则报道自杀呢,姵玲真正自杀的原因,在你们身!”
“你血口喷人!”秦国栋火大的骂道。
慕秋雨与他对视:“那我要请您好好回忆一下了,当时报道一出,是不是您冲在最前面苛责姵玲的?
您甚至还当着她的面说,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是女人的过失,叫她先从自己身找原因!
还说,为了秦家的颜面和利益,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跟建明离婚,对不对?”
“我……”秦国栋失声了下后,面无表情的说:“我不信姵玲会因为我这番提醒去自杀,她没那么脆弱!”
“她是没有那么脆弱,前提她得是个正常人!可实际,在你们逼她和建明结婚生孩子的时候,她已经初见抑郁症的端倪了,
而后来,你们又拿报道的事苛责她,逼她反省,还不让她离婚,让她生活在众人的嘲笑与同情,她受得了吗?她受不了!”
慕秋雨越说越激动。
秦国栋的胸膛在一个重重地起伏后,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不是你和白建明的丑闻败露,我们又怎么会给姵玲施加压力?说到底,问题都出在你们身,是你们间接害死了她!你们才是凶手!”
慕秋雨摇头,冷笑:“秦老先生,姵玲是我和建明最好的朋友,她得抑郁症的时候,建明定期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每天晚准时把药送到她嘴边,
我则在每天睡前打电话陪她聊天,请问,当我们这两个‘凶手’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您这位伟大的父亲又在哪里?”
秦国栋喉间一哽,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记不起来了,要不要我提醒您两句?”完全不理会秦国栋是否作答,慕秋雨径自说了下去:“您经常打电话来责问姵玲,建明和我断了没有,如果姵玲回答没有的话,您会怪她没用,说您怎么会生了一个她这么没用的女儿,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后来姵玲撑不住了,撒谎骗您说建明和我断了,您又接着逼她再生一个孩子,还说要儿子,将来好接管建辉地产,免得便宜了那些小三、小四的孽种……”
秦国栋此时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隐隐相信了秦姵玲和慕秋雨是朋友的这种说法,否则慕秋雨不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反观另一边的白童惜,她正死死的用手心撑着身下的沙发,以免一个脱力,滑了下去。
而她莹白的小脸,早已被泪水打湿了,孟沛远正拿纸巾给她擦呢。
“孟太太……”
听到呼唤的白童惜,下意识地把脸埋进孟沛远的臂弯处,难受的呜咽着:“我好心疼……好心疼我妈妈啊!”
闻言,孟沛远心口抽疼不已,恨不得拿手堵住她的耳朵,要她别再听下去了。
但回忆还在继续,掩埋了二十年的真相,一旦爆发,竟自带一股势如破竹的效应。
“姵玲虽然一直在接受治疗,可精神状态还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