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斜睨了电视里正在鞠躬道歉的郑一强一眼,淡淡的说:“他的新闻,我一早看过了,这只是重播。”
“嗯嗯!”白童惜一边盯着电视,一边解气的说:“我知道,郑一强道歉会的直播时间是上午九点,不过那时候我在开早会,看不了,现在可算是看到了,一个字,爽!”
孟沛远道:“你要想追直播的话,可以等星期六星期天追个够,如果还觉得不够解气,我可以让郑一强延长道歉会的时间。”
“……”都已经要郑一强连着一个星期当着公众、媒体的面鞠躬道歉了,要是再来一个延长的话,估计心气极高的郑一强会选择自行了断吧?
白童惜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一次的教训,对于郑一强来说已经足够深刻了,想必他知道你是我的靠山后,以后绝对不敢再打建辉地产的主意了。”
孟沛远点了点头,他是知道白童惜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子的。
虽然这种性子的人在商界,大多会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但没关系,他愿意成为她坚不可摧的后盾。
*
白童惜在顺利等到孟沛远回家,又顺便看完了郑一强的道歉会后,只觉有一股无法抵挡的困意朝她袭来。
她张嘴打了个哈欠后,拎起孟沛远给她买的卫生棉,正准备上楼。
当然,上楼之前,她还是秉承着室友之间应该团结友爱的精神,冲孟沛远说了句:“你别太晚休息,晚安。”
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互道晚安的方式,却被孟沛远自行曲解成了一种邀请。
他随即起身,同样一副困倦了的样子,说道:“好,我听你的,不会太晚休息。”
在他侵占意味明显的眼神下,白童惜浑身血液倒流的说:“我,我刚才说错了,你还是晚点休息吧!”
言落,她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孟沛远看着她仓促不已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但在想到宫洺和温麒后,他唇边的笑意顷刻泯灭了。
温麒对于白童惜来说,最多只是一个需要拉拢的建筑学上的人才。
但宫洺之余白童惜,则要引人深思许多,说他是白童惜的娘家人都不为过!
希望宫洺这次回北城,只是为了散个心这么简单。
*
翌日。
白童惜半梦半醒间,只觉自己的背上很热,好像靠着一个火炉……
她挣扎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见她的被子上搭着一条胳膊。
不用想,都知道她身后躺着的,定是孟沛远无疑。
想到这个男人又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开锁进来,白童惜就一阵气闷,改天她非让人把这次卧里的锁给换了不可!
不仅如此,孟沛远还跟她共用了一床被子,再加上他一睡觉就有裸奔的习惯,怪不得她的后背这么热呢!
沉着俏脸,白童惜先是移开了孟沛远压在她被子上的手,之后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扭头一看,就见孟沛远睡得一脸安稳。
很好,他接着睡他的,本小姐要开溜了!
可惜事与愿违。
孟沛远的安稳是建立在有白童惜陪睡的情况下,此时她刚动了离开的心思,他就像是有心电感应般地掀开眼帘,吓了白童惜一跳。
“你,你醒了?”
白童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未经她同意,私自潜入她房间的是他,怎么弄得好像是她做贼心虚一样?
在她紧张的注视下,孟沛远慢条斯理的从床褥中撑起上半身。
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于他的小腹,露出他健康的肤色,结实的胸膛和肌里分明的腹肌……
白童惜终于知道自己之所以一见到他,就会紧张的原因了,因为他是那样的强壮,让她有种无法逃脱的感觉。
孟沛远醒了醒神,才哑着声说:“今晚下班后,等我过去接你。”
白童惜没想到他张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道:“你忘了?我的车已经从朋友手里要回来了,从今天开始,我可以自己开车上下班。”
潜台词是,孟沛远的接送,对她来说,没必要,不需要。
孟沛远看着她,只字不提温麒:“我不是想干涉你,我只是想接你一起去看爸爸。”
“爸爸?”白童惜不确定的喃喃,因为她不清楚孟沛远具体指的是哪位爸爸。
孟沛远难得有些无力:“就是你爸!”
白童惜点了点头,肯定下来的说:“好吧,你有心了。”
孟沛远摇了摇头,沉声表达着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不是我有心,是我以前不够用心,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
白童惜疏离但又不乏礼貌的说:“那是……我爸,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去为他做些什么的,更何况,你已经为他请了国外最好的治疗团队,单凭这一点,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孟沛远的声音很沉:“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岳父。”
白童惜不敢留恋这份温柔太久,只听她匆忙道:“好了,我们别谈这个了!我要去上班了,下午见。”
*
建辉地产。
白童惜一踏进办公室,安心便将昨天下午孟沛远来找过她的事,跟她说了。
白童惜听后一楞:“那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安心如实道:“我说白董一下班就走了。”
白童惜紧跟着问:“那他怎么说?”
安心回:“孟总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白童惜觉得一切如常的同时,又莫名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