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和巫飞音谈完后走出来,从二人的神情都看不出什么特别。一到大厅主教看着眼前的场景十分错愕。
“怎么回事?”
“主教大人,他……”
左尊使还没说完就被下面一个黑袍者打断,“他是魔尊的使者啊!这孩子是魔尊的使者啊!”话音未落其他众人纷纷跟着呼喊。
主教皱眉,随即质问左右使者究竟怎么回事。左尊使将事情始末简单告知,主教紧皱双眉看着戎镜,突然眉头一松露出一抹笑意。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我一直在寻找的人。真是苍天不负苦心人。”主教激动地将戎镜拉到身边,大手一挥向众人说,“本主教曾经说过,在这世上会有一个和魔尊殿下有共存关系的人存在。现在,他终于出现了!”
话一出口众人哗然,纷纷跪下朝拜。戎镜没有轻举妄动,他想看下这个主教究竟搞什么鬼。
“万万没想到,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就在身边。这一定是魔尊大人的指引,让神犬替我们选出了整个人。”
座下那群黑袍者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主教又激动又欣喜,戎镜抱着孩子看眼一旁的恶犬,一人一狗都没弄懂眼前这场景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一点戎镜很清楚,他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和魔尊共存的人。他身为阿托族人乃地魔后裔,根本不可能做什么魔尊的共存体。
“使者大人,不如我们去后面详谈?”主教拦着戎镜就要走,巫飞音忙上前拦下。
“我的朋友呢?”
主教向左右尊使使个眼色,两人直接把巫飞音架起,巫飞音想反抗但碍于在场人实在太多,他也不可能一人杀出重围,只能按兵不动。
巫飞音被左右尊使带去一间诡异的屋子等着,这间屋子就是以前关恶犬用的。屋内的祭祀台和墙上那个硕大的羊头格外扎眼,还有墙壁上的图案和字。
走近一看,巫飞音诧异地发现这些字他都能看懂,而看懂之后上面的意思让他感到深深的惊悚。
“这群人……要召唤的真的是地魔大人!”巫飞音边看边喃喃自语,让他更为震惊的是,邪教不仅仅要召唤地魔,更想让所有种族屈服于地魔,并且清除在他们看来最为低等的种族——人类。
所以,这个邪教和“人类清除计划”也有莫大的关系?
巫飞音还在思索,屋子门突然被推开,“谁?”回头一名黑袍者低着头站在身后看不清面容,“你想做什么?”
黑袍者缓缓抬头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笑脸,巫飞音惊呼“是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阎天瑜身穿黑袍笑嘻嘻地快步走去,确认四下无人后说:“我打扮成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呀。”
“你这身衣服怎么搞来的?”
“我被强行带走后偷偷换的。”阎天瑜没多做解释,绕开这个话题指着地面说,“这里就是我之前第一次和恶犬见面的屋子,我本来是想找它来的,没想到找到你。”
巫飞音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就好。说起来那个戎镜怎么回事?突然变成了什么使者?”
阎天瑜听言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将事情的起因过程告诉给巫飞音听。巫飞音听后很惊愕,“所以是你带的头给他安上了使者的头衔?”
“对啊。这么好的时机。”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万一查出来戎镜并不是什么使者怎么办?”
“谁会去查?你看那个主教顺水推舟地可开心了。”阎天瑜不以为意在屋子内边转悠边说,“只要戎镜的特殊性越强,他在这里就更加安全。”
“你的意思是要让他留下?”
“不然呢?”阎天瑜面对墙壁上的字和图案走走停停,时不时低头思考下,嘴上的话一直没有挺,“你们想要铲除邪教当然需要内应,他在这里能给我们不少信息呀。”
巫飞音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阎天瑜就这么擅作主张地决定把戎镜当内应了,连戎镜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就算要内应,你也应该和他商量,不能自作主张。”
阎天瑜回头看着巫飞音几秒,忽而一笑说:“确认过眼神,是会答应的人。”
“嗯??什么意思?”
“他早就看出来是我带的头,还和我确认过眼神呢,所以才会这么配合啊。”
阎天瑜回想起之前和戎镜那一个短暂几秒的对视,有股莫名的互通性,无需言语就懂了。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感觉也不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你这样利用别人,我无法认可,同时又无法反驳。”
“噗嗤,那就不要反驳咯。”阎天瑜摸着下巴站在祭祀台前,看着墙上刻着的那些字低声念着。
突然,祭祀台缓慢下沉发出声响,阎天瑜和巫飞音双双愣住。随着祭祀台的下沉四周涌出类似于水的液体,逐渐汇聚到祭祀台前,流入祭祀台将其慢慢淹没。
巫飞音有些紧张,阎天瑜更多的是好奇。当水淹没整个祭祀台后,身后刻满文字的墙体分成两边移开,一个长长的阶梯通道出现在二人眼前。
“这是……密道?!”
阎天瑜没吭声也没多想直接走进去,巫飞音连出声叫住她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揣着满心的担忧跟进去。
密道内只要人经过就会亮起火光,将他们二人一路引向某处。阶梯往下通道很长,两侧的墙上都刻着文字,巫飞音一路走一路看,有些字能懂却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
阎天瑜只是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