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冰此刻背后的冷汗也隐隐冒出来了,再傻的人也能意识到这里的不对劲了,她好像也突然想到了,刚才走在走廊时那种发毛的感觉是由何而来的。
不是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太过安静,安静到她只听得到自己和吕代两个人的呼吸声。
那一二十个服务员的呼吸声好像都被人按了消声器一样,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她心里有点儿发毛,脸颊上都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张立正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本来是紧张,后来是生气,现在是害怕。
人在害怕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做出激动的事情,比如张立政现在处于一个十分孤立无援的状态,他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恼火,可那服务员仍旧只是一昧的点头哈腰说着道歉,终于他无法忍受了,突然伸手推在了那服务员的肩膀上,猛的一推,将人推出去老远一直砸到另外一个桌子,正在吃饭的客人身上。
夏冰和吕代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他们屏住呼吸,屏气凝神的看着那个向后倒去的服务员。
那服务员是背朝后摔倒的,先是磕在了一个客人的身上,那客人躲开之后,后腰狠狠的撞在了那张餐桌的边缘上,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只见那服务员在撞到桌子后,后背竟然向后猛的弯折了一下,后脑勺端的倒在了餐桌上。
其实夏冰和吕代的那个角度是看不太清楚的,他们只看到了那服务员直直的倒在了桌子上,真正看清楚且吓得惊慌失措的是张立正。
因为那服务员就正冲着他往后倒了过去,在他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耷拉在桌子下的腿以及后背呈90度弯折向后仰去的上身。
张立正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一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场景。
虽然从小就生活在阴阳文化中,但是周围的灵异诡事毕竟十分的少,而且真正的实系状况,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耳濡目染的不过也是家族中的传说罢了。
那些故事对于他来说新奇又刺激,加上他的一双眼睛,好像是没有开发完全的阴阳眼,偶尔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便让他的胆子练的越来越大。
可是他所曾经看到过的,也不过只是些小打小闹罢了,比如说腐烂的肉,比如说模模糊糊的鬼影,就算是这见过真正的鬼,那也不过是一个很模糊的影子罢了,他连那鬼的真正面目都没有看到过,所以对一个早已经接受了阴阳文化的人来说,这并不算是恐怖和刺激的,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被折成了一个90度的角就倒在他的面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张丽正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
更让他吃惊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他以为这就是这一辈子都十分震撼的事情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更让他难以接受。
夏冰和吕代一时也有些愣住了,正在他们想要冲过去看一下情况,帮一下忙的时候,九味楼的老板突然带着一队服务生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好像十分的开心。
夏
冰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有点儿白,她怔怔的看着站在原地的张丽正在看着那个倒在餐桌上的服务员那桌正在吃饭的人,似乎根本不介意桌子上突然倒下了一个人似的,而九味楼的老板和那些服务员,也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同事或者是员工,被人推倒在那里。
好像所有人都看不到那一幕似的。
或者说他们不在乎。
“夏老板,怎么不在房里休息呀。”
夏冰顿时蹙了眉,下意识的就指向了那个倒在桌子上的服务生:“我刚才听到那边吵架,都打起来了。”
张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眉间微不可闻的蹙了一下。
她轻轻扭过头,好像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那对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服务员便出去两个。
那两个人径直走向倒在桌子上的服务生,走到他身边时,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来,只是把那个服务员给扶了起来,扛在肩上,向外拖去。
夏冰惊呆了。
她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选择忽视了这一场争吵。
夏冰和吕代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刚才究竟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一幕,他们只以为服务员倒在桌子上之后一时没有起来,而只有还站在原地的张立正知道刚才他看到了什么?
夏冰感觉有种有力气没处使的憋屈感,重重地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让人难受。
她有些无奈,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只是装作十分不在意的随口提了一句:“你们不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呀?我看刚才挺激烈的吵的。”
张帆摇了摇头说:“现在不是不吵了吗?”
她顿时无法反驳,看向还在站着的张立正,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可下一秒张立正便突然拔腿跑了出去。
“哇哦,那人走了。”
因为实在是太过惊讶和疑惑,所以她也就不假装掩饰自己的情绪,反而更容易露马脚,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显露出来呢。
“刚刚还闹的那么厉害,现在竟然说走就走了,估计是看把人打伤了,他心里也害怕吧,那你们的服务员都受了伤,你就不管管,就这么吃了哑巴亏?”
张帆十分大度的一笑:“顾客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怎么能对顾客发脾气呢!”
“可脾气再好,也不是这么一个好法吧,我刚才在里面都听到他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