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女不知,这几个月来臣女身体不适一直在闺房养病,不曾外出。”她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她很了解她爹,那二十个人肯定是她爹派出去的。
就连他七十岁的老母亲和两岁的儿子都没放过。
这一刻他后悔了,肯定是派去刺杀的人露了马脚,不然东方琉璃不会这么突然宣他的亲眷入宫,如果宫里收到皇上遇刺的消息,恐怕他这一家老小也保不住命,思及此后背的冷汗如瀑布死的往外涌,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夏侯家因为他而被抄家灭族,那他死后有何颜面去列祖列宗啊。
让管家去通知在京都的亲胄,他派人行刺皇上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不敢拿一族的性命做赌注,能跑一个是一个吧,好在东方琉璃还没有下旨抄家,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这举动倒是多此一举了,琉璃从没想过要祸及夏侯一族的亲胄,就算要株连夏侯君宇这一脉就够了。
左相府后宅众人都被遣入宫中,琉璃给他们单独辟出一座宫室,只召见夏侯绯烟一人,剩下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宫内。
“娘,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皇后为何要软禁我们,还有绯烟,她被人带走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阮氏此刻早就没了左相夫人气质,发髻歪了,华服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踩上两个的脚印。
夏侯君宇的母亲方氏瞪了一眼儿媳妇:“慌什么,还没到抄家砍头那一步,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方氏老态龙钟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啊。
“可是娘......”方氏摆手让她住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阮氏无奈,悻悻的闭嘴,心里愈发有不好的感觉,丈夫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那边,夏侯绯烟被带到御书房,琉璃批阅了两摞奏折连口水都没空喝,马上就是科举,她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
“主子,夏侯绯烟来了。”
“让她进来。”
夏侯绯烟垂着脑袋从外面走进来,一张消瘦的小脸差点让琉璃没认出来:“臣女夏侯绯烟参见皇后娘娘。”上面坐着那个即使是她最恨的人,她也不得不跪下问安,上天真是不公平,她的门第样貌养样样都不输她,现在竟然要这么卑躬屈膝的向她请安。
“免礼,赐坐!”琉璃倒也没为难她,夏侯绯烟落座:“夏侯绯烟,本宫今日宣你入宫你可知为了何时?”
“臣女愚钝,还请皇后娘娘明示!”自从那件事过后她几乎没出过府,即使在府里也常听下人们讨论帝后感情深厚,对皇后的宠溺已经超乎寻常扥等等等等,如今的她已经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甚至连抬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自惭形秽。
“今天天亮前,从你们夏侯府走出去二十个杀手,你可知他们往哪去了。”东方琉璃说话明明是用平常的语气,可她却手脚冰冷,仿佛下一秒就跪在地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