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派出所传讯室。

冯昊守在门口,宋廷军和陈红坐在桌前,对面坐着一个畏畏缩缩的中年男子,台灯的白光照在他的略带惊恐的脸上。徐彪在一边做记录,经过调查,这位中年男子名叫田方成,是死者田广乐的邻居。

“田先生,你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询问。”陈红微笑着对中年男子说,顺手把一杯温水推到他面前。

田方成对两人点点头。第一次进派出所,他十分紧张,双腿不停地发抖。

“你认识死者田广乐吗?”陈红问。

“认识。”田方成男子说,“我们是堂兄弟,他是我堂哥,我们都住在田家村。”

“田广乐神志不清的情况,已经持续多久了?”陈红继续问。

“好几年了。”田方成一边回忆一边说,“五六年前,他家遭了车祸,就他活下来了,但是掉了一颗眼珠,头也撞坏了,后来就一直神志不清。”

“听村委说,你和他是本家,算是比较亲。由于田广乐神志不清,所以村委决定把车祸的赔偿金放在你这里,由你来照顾他,是不是?”陈红问。

田方成有些慌乱,赶紧说:“一开始是这样的,但是后来我把钱还给他了,让他自己去过日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红问。

“他脑子有毛病了,有时候突然大吵大闹,砸东西,有几次都吓到我小孩了。”田方成说,“没有办法,我不要这钱,也不能让他呆在我家,要不日子没法过。这件事我跟村委说了,让村委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陈红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可是村委也没有管,后来他就一直在外面游荡,有时候见他可怜,我就送点吃的给他,但不敢把他再带回家了。”田方成说。

“一年前,田广乐突然失踪,这件事你知道吗?”陈红问。

田方成的神情突然变得惊慌不已,脸上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是后来好几天没看到他,才知道他不见了。”

“那几天前,他突然回来了,这件事你清楚吗?”陈红继续问。

田方成的脸突然又变成惨白,汗珠从他头上冒了出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狠命摇了摇头。

“田先生,这都快冬天了,你还出这么多汗?”宋廷军站了起来,拿着一块毛巾到田方成身边,递给他说,“你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

田方成用颤抖的手接过毛巾,胡乱地在额头上擦了起来。

“田先生,请你实话实说,我们这边是要记录存档的,如果说了假话,是要负刑事责任的。”陈红看着田方成说。

田方成放下毛巾,着急地说:“他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

“那你看到他的尸体后,为什么要跑?”陈红问。

“我怕你们误会是我害了他。”田方成说。

“田广乐的死没这么简单,有明显的他杀证据。我们调查过你的情况,没有确切地证据证明他的死跟你有关。”陈红看着田方成说,“但是你如果隐瞒情况,我们只能认定你和凶手是共犯。”

“不是不是!”田方成赶紧摇了摇手说,“我告诉你们,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了。”陈红说,“我们会做出判断。”

“几天前,广乐哥突然回来,那时他戴着大墨镜,穿着高级西服,我们刚见他时没认出他来,以为是哪个退休的大官回来了。”田方成说,“而且看起来,他不疯了,他问我是不是到田家村了。我告诉他说是,然后他就打了个电话。”

“他打电话给谁?”陈红问。

“我不知道,后来他把电话给了我,让我接听,说话的是个男人,好像还挺年轻。”田方成说,“他说广乐哥的衣袋里有一张银行卡,卡里面有两百万,是广乐哥后半辈子的生活费。只要我愿意照顾他后半辈子,这两百万就归我。但是如果我拿了钱却没有照顾好他,那我就会很麻烦。”

“后来呢?田广乐怎么会死?”陈红问。

“我也不知道啊。”田方成茫然地说,“我财迷心窍,答应了那个人照顾广乐哥。几天前那人打电话给我,说要寄个东西给广乐哥吃,让我把地址给他。昨天收到了东西,是药粉,我就给广乐哥吃了,没想到他吃了之后说肚子疼,就跑出去了。我找了大半夜都没找到,今天早上听说天桥这边出了事,我就赶过来看看,才知道广乐哥出事了。”

“寄药粉过来的单子还在吗?”陈红问。

“还在我家里。”田方成说。

“我们会派个警员和你回家去拿。”陈红说,“还有,打电话给你的那个电话号码留给我们。这段时间不要离开b市,随时等候传唤。放心,只要配合警方,把事情调查清楚,你不会有什么事。”

“好好好,我一定配合!”田方成连连点头说。

下午,王琼拿着调查结果匆匆走进宋廷军和陈红的办公室。

“队长,给田广乐打电话的手机号码已经查到了,机主是周乔。”王琼说。

“周乔?”陈红听到这个名字有点惊讶,“他为什么要给两百万,然后又杀他?”

“我明白了,杀害田广乐的不是降头术,而是蛊毒。”宋廷军说,“杨先生曾经说,周氏集团所谓的考古行动,真正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寻找秦爷的女儿秦婉蓉,不管找没找到,每人都有两百万酬金。而且,在行动当中,所有人都中了领队张道人下的蛊毒。所以,田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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