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衣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跟褚风离去再说,李紫矜突然大笑道:”褚风,我为你放下自尊,为你怀着骨肉,你却始终将我当做替身。眼下……“
褚风蓦然回头,瞪着李紫矜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紫矜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表示妥协,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
同时,李紫矜也明白,褚风之所以会妥协,无非是因为不想让巫衣伤心难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紫矜反而更加恼怒。
再看向巫衣的时候,眼中不由自主带了怒意。
巫衣被李紫矜瞧得极不自在,她不明白,何以李紫矜会对她有这样大的敌意。
李紫矜笑了,笑容有掩藏不住的苦涩,”你问我想怎么样?那我告诉你,我想她死,死的越早越好。“
李紫矜说着这话的时候,微胖的手指正指着巫衣。
巫衣看着李紫矜,蹙眉道:“我不知道以你的品性,能否配得上我的一声二嫂。不过,你既然怀了我二哥的骨肉,我自然会尊重你。只是,我不明白,我和你不过初次见面而已,何以你对我竟有这样深的恨意?”
“你真的想知道吗?”李紫矜笑的有些瘆人。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就会听。”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李紫矜早已被褚风的眼神千刀万剐了。
褚风忍着怒火,对巫衣说道:“衣儿,他们这些人都有些疯癫,莫要理会,我们走。”
褚风拉着巫衣的手,看也不看李紫矜一眼,就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巫衣见褚风似乎不愿意她和李紫矜再说下去,虽对李紫矜还未出口的话有些好奇,但还是决定听褚风的话。
就在巫衣将要踏出书房门槛的时候,李紫矜突然冲着巫衣的背影大声说道:“褚衣,难道你至今还以为你大哥是不慎落水而亡,还是被你给克死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何自己会背上命硬克亲之说?”
李紫矜每说出一个字,巫衣便觉得自己的心往下沉了几分。
李紫矜话还未说完,巫衣的双脚就像被定住了,再也移动不了。
褚风见状,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他牵着巫衣的手已经在不住地颤抖着。
”衣儿,你莫要听她的,她……她是想挑拨离间,我……“褚风的心已经慌乱了。
”褚风,我都还没说,你就先给我扣上挑拨离间这顶大帽,难道你认定我要说的事和你有关?“李紫矜讥讽道。
“李紫矜,我已经完全按你们说的去做了,你还想怎么样?”褚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错了,那不是我要你做的,是我父亲和呼延泽布他们要求你那么做。我想要的一直就很简单,只想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你从来都没做到过。只要什么事和褚衣一沾上关系,你就方寸大乱,眼里心里除了她一人以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今天,我也要你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被自己所爱的人忽视甚至仇视的滋味。”李紫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怨毒。
巫衣被褚风拉着的那只手,掌心已沁出了冷汗,她声音有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紫矜冷笑两声,眼睛盯着褚风,缓缓地张着嘴唇,“你以为他真是你的亲二哥?”
褚风闻言,就要上前阻止李紫矜再往下说,却被巫衣轻轻一拉,只见巫衣微带恳求地对褚风说道:“二哥,我…你让她说完吧,我会自己判断的。”
褚风看着巫衣的神情,一颗心也跟着碎了,握着巫衣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巫衣察觉到这一反应,心慢慢变凉了。虽然李紫矜还未说出来,但她已经从褚风的反应里知道她所言必定都是真的,而且是她难以承受的。
巫衣突然犹豫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听李紫矜说下去。
可是,李紫矜却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了,因为李紫矜已经开始说出那些尘封的往事了。
“我不管你是褚衣,还是巫衣,你眼前这个男人都不是你的亲二哥,他是连天雪和别人生的。你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吗?就是那个为你批命格的白云观道长。”李紫矜看着巫衣难以相信的表情,看着褚风痛不欲生的样子,她觉得很满意。
所以,她不顾他们听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后会不会发疯,她只是继续冷笑着往下说,“褚代常年在外带兵,连天雪寂寞难耐,便有了fēng_liú韵事。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偏偏被褚江和褚风无意中得知了。所以,你应该知道褚江是怎么死的了吧?”
李紫矜说到这里的时候,无情地嘲笑了巫衣一番。
然而,巫衣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李紫矜的态度了,她只觉得自己双脚有些虚浮,头有些痛。
“褚江心地善良,他向来视褚风为自己的亲弟弟,突然知道这样的真相,自然很痛苦,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知道真相一旦说出来,褚风将无颜面对世人,为了兄弟之情,他将这件事藏在心里,没对任何人说过。可连天雪他们不放心,所以才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褚江推入那个结冰的水池,活活冻死了他。我不说你也知道,那个冬天有多冷,凶手就现在旁边看着那个男孩被活活冻死,你觉得…”
李紫矜故意刺激巫衣,想要将她逼疯。
巫衣听着李紫矜的话,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大哥褚江被捞起来时候的样子,想起母亲因此伤心过度早逝,想起自己颠沛流离的日子,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