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心里无可替代!魏佐听得心一疼。
趁着对方愣神之际,朱渔一拳击出,抽回腿的同时,再次侧踢,正中魏佐胸口。
魏佐站立不稳倒向墙壁,后脑勺也砰的撞在墙上。顿时,酒醒了,彻底清醒过来。
朱渔趁机跑到房门外,声音冷冷传进屋内,“魏佐,以为自己升到副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太膨胀了吧!”她说完就走,不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魏佐顺着墙壁慢慢滑下地,将脸埋在手心。
今天他是怎么了,如此沉不住气?不是想好了等仗打完再跟她说吗?
完了,她恨死他了。
没错,朱渔恨死魏佐了。倒不是因为他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么么像只醉猫一样瘫在马厩里不省人事。
气疯了!么么完全是信任魏佐,才会吃他给的东西,结果他给啥了?酒!酒!酒!
么么已经长到一百多斤,朱渔根本抱不动它,只得坐在马厩里陪着。
坐着坐着,又忍不住骂了魏佐一百遍。混蛋!我么么要是有点什么事,看我不踢死你!
她不是兽医,不知道酒对豹子会不会有损伤。越是未知,越是害怕。时不时用手推推,“么么,醒醒,么么!”
么么毫无知觉。
一个声音闷闷的,“它不会有事,只喝了一碗。”
“一碗!你跟我说它喝了一碗!”朱渔气不打一处来,“魏佐,你脑子有问题啊!我以前觉得你挺靠谱一个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那声音又闷闷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好了,我错了,我不知道它醉得这么快。我要知道,也不会让它喝酒。”
“哼!”朱渔气得牙痒痒。
魏佐从马厩解了一匹马,翻身跃上。
朱渔本想问,大半夜的,去哪?
话到嘴边咽下了,管你去哪,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次日,么么总算醒过来了,四脚软得没力,走个路还歪歪倒倒。嗷呜,小姐姐小姐姐,我这是怎么啦?好晕啊!
朱渔哭笑不得,“你看看你,以后还馋不馋嘴!”
嗷呜,那甜甜好好喝哟。
朱渔给么么炖了肉和菜,端来给它吃了。
江潮平跑来看见小豹子吧唧着嘴正吃得欢,开玩笑,“啧啧啧,我的伙食都没么么好。”
朱渔挑了一下眉,“要不,你在么么碗里将就吃点?”
江潮平哈哈大笑,“算了,夺豹之食,我是不干的,太不人道。”玩笑开完了,说正事,“昨晚你和魏佐发生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他给么么喝酒,被我骂一顿。”说起这茬,还气着呢。
“哦……怪不得,他昨晚大半夜找主将请缨带了先遣部队去坤城。”
朱渔心头一跳,“什么?不是说要休整十天再出发吗?”
“是啊,本来是这么说的,谁知道他那么积极,说要先去探探坤城的路。”
朱渔知道魏佐是在跟自己置气呢,“危险吗?”
“危险……倒不危险……”江潮平安慰着,“就算他今天不去,过两天我也是要去的。放心吧!对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战,大将军也来了风城。”
“什么?大将军!”朱渔脸色苍白,“他住,住哪儿?”
“住在风城原先的衙门。”江潮平随意在篮子里拿了个蕃茄吃起来,转身往外去,“走了啊,你好好休息。前阵累坏了。”
“等等。”朱渔从碗柜里找出几个鲜果洗干净,塞在江潮平手里,“拿去吃。”
江潮平坏坏笑一个,“小鱼儿,我觉得你对我比对魏佐好。你敢不敢说,你对我比对他有意思?”
朱渔被气笑了,“有意思你个头!我看你可怜,本来人高马大的家伙,吃又吃不饱……行了,快滚走,不想和你讲话!”
江潮平笑着离开,片刻却歪歪伸个头进来,“全将上下,也就你和魏佐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们主将都对我客气得很!”
朱渔心想,我跟你们皇帝都这么说话,臭小子,还别说你!却笑盈盈一福,“恭送副将!”
江潮平乐得哈哈大笑,“你还是保持原样好,别跟我来这套,受不了!”
朱渔送走江潮平,发现么么悄无声息。一瞅,丫的,这家伙又睡着了,肉都没吃完呢。难免在心里又把魏佐骂一顿,却又盼着他平平安安。
一起相处了那么久,即便是战友,也有了深厚的感情。更何况,她和魏佐及江潮平有一阵整天三人行,甚至把二营三营混在一起训练。
朱渔这一天,心神不宁。知道王爷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莫名紧张。
很想去看看他,又怕他会点名召见她。
上次王爷点了名,是她自己没出息地临阵脱逃。
后来不止一次想象过见王爷的场景。见到他,她该说什么?让他知道,她才是曾经为他痛苦产下儿子的女子?还是不让他知道一切真相,就这样当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非常非常纠结,后来还是觉得,做最熟悉的陌生人比较好。
她在暗,他在明。
看着他和明安公主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看着他们的儿子健康长大就足够了。不知不觉已是一脸泪水。朱渔用袖子抹一把,努力笑着对自己说,小鱼儿,加油!等打完仗,咱就拿银子买几块地当个小地主。以前不是都想好要过那种生活吗?再开个
诊所,给人治治病,日子可美啦!还想什么王爷?
王爷就是生命里一个美好的误会!过去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