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萱春风得意。
自从和王爷在湖边一吻定情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就算王爷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她也觉得对自己有那么些与众不同。
是以说话不由自主变得随意起来,“王爷,我进来了啊。”见金林站在门口,笑着点点头,“你也来找王爷?”
不知为什么,金林看见赵雨萱时,脸色陡然变得难看,非常不自在,像见了猫的老鼠,立刻后退,“王爷,属下等会再来。”
赵雨萱挑了挑眉,笑容染得脸颊生辉。她径直走进去,也不行礼,几乎要扑到王爷身上去,“连大哥,今夜月色极好,要出去走走吗?”
王爷微微避让一下,拧着眉,“赵特使心情很好?”
赵雨萱脸红地低下头,“还叫人家赵特使!”
“……”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一个个女子都不太对劲。王爷坐在桌前,自己研了墨准备回信,“赵特使请便,本王还有事做。”
赵雨萱眼尖,瞄了一眼桌上从荆北送来的信,酸酸的,“王妃来信了?”
王爷淡淡道,“王妃给本王来信,有什么问题?赵特使的闲事管得太宽了吧。夜深了,赵特使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本王是有家室的人,不方便与赵特使独处一室。”
“……”赵特使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连城,我们之间……呜……”到底脸皮薄,捂脸哭着跑走。
悄然等在外面的金林见赵特使哭着跑出来,心情更加焦灼,赶紧进了王爷的房间。
片刻后,王爷怒吼,“胡闹!”
金林跪在地上,垂着头,“请王爷责罚……”
“你!”王爷恼得说不出口,指了指他,站起身,“糊涂!”
金林心情沮丧得无以言表。
与此同时,赵雨萱也在树下哭成泪人。恋爱中的女子心思最敏感,最受不得打击。
明明她和王爷好成那样了,以为很快就能水到渠成。
尤其这次回京,王爷会和定远将军见面。她想,王爷也许会跟她爹提一提亲事的。谁知这一路以为的景色旖旎,都是她一个人的想象。
难道王爷在生她那晚的气?
她想起那个月色淡白的夜晚。王爷一身紫色锦袍,束着白玉紫冠,从湖边经过。
当时他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她福了一福,“连大哥,还不睡?”
王爷没回应,只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冷冷哼一声,径直与其擦身而过
那时候,是赵雨萱离王爷最近的一刻。
王爷头几天已让福央来通知她,叫她启程回京都了。
她如果不趁着最后的时间博一把,也许就跟王爷天各一方,再无聚首的可能。
她回过头,看着深灰的湖泊,以及一眼望不到光明的幽暗天际,声音忽然急促的,“咦,王爷,这是什么?”
王爷一回头,便着了道。
赵雨萱有备而来,猛然贴上,踮起脚尖,芳唇狠狠封堵住对方的嘴。
王爷大惊之下,一个推拒,便将赵雨萱摔出老远。却晚了,但觉舌头一麻,四肢也动弹不得,不由一惊,“你给我吃了什么?”
赵雨萱从地上爬起来,走上前,表情哀怨。就那么定定看着他的俊脸出神,然后眼睛一闭,眼泪狠狠砸下来。
她的手抚上他的俊颜,冰凉的嘴唇在他脸上滑过……
**记忆,如在眼前。
可是刚刚王爷的态度深深刺伤了她的心。
泪眼婆娑中,又轻轻笑了,她想,也许王爷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这次上京,王爷带着她,却不带明安公主。
无论如何,她认定了他,就不会轻易改变。
一声轻轻的呲笑,从黑暗中传来。
赵雨萱惊得一跳,抹干眼泪,厉声喝道,“谁?”
“哼!”珍珠从树后走出,挑眉,“赵帮主,被王爷赶出来了吧?什么感受?”
“你!一个婢子指手划脚,说三道四,这王府是没规矩了?”赵帮主面红耳赤,被人揭了短,顿时恼羞成怒。
珍珠冷笑,“哟,赵帮主以什么身份来我们王府立规矩呀?王妃?侧妃?还是……偷……”
“你说什么?”赵雨萱又羞又气,想也不想,上前一个手刀劈在珍珠颈上。
珍珠陡然软倒在地,露出惊恐之色,“你,你要做什么?”
赵雨萱咬牙切齿,“做什么?王府的规矩坏了,我替王爷清理门户!”
“我不敢了……嘤嘤嘤……王爷救命……”珍珠望着赵雨萱的身后。
赵雨萱吓一跳,猛地转身,却哪里有人?她气得牙痒,“敢骗我!珍珠,你仗着明安公主护着你,就目中无人。迟早有一天,我连明安公主一起杀!”
“王爷,她说要杀明安公主……嘤嘤嘤……”
“又想骗我!我不止要杀明安公主,还要杀了她的孩子!”
王爷森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浓重的杀气,“赵帮主好大的口气!果然是定远将军的女儿,父女同心,都要杀本王的妻儿!”
赵雨萱如坠冰窖,全身颤抖得竟不敢回头,“不,不是这样……”
珍珠哭着扑到王爷脚边抱大腿,“呜呜呜,幸好王爷您来了,珍珠差点死在这女人手里。她要杀我!王爷,她要杀我!她还要杀了公主和孩子们……嘤嘤嘤……好害怕……”
“……”赵雨萱有口难辩。她只是吓吓珍珠而已,没想过要杀人的。
王爷冷漠绝情,目光凉薄,“把赵帮主抓起来!”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