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绝傻笑着挠挠头,把自己感觉到木青冥出事了,然后赶来的事情都细细地给他说了一遍后,也反问道:“少爷你不是跟着赵良那小子去了莲花池吗?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说来话长了。”木青冥想要抬抬手,支撑着自己爬起来,但是因为浑身僵硬太久,加上他的经脉中也血脉不畅多时,手脚还是一阵僵硬无力,也只好放弃了。
他就这么躺着,躺在那些落叶上,压抑着内心不停升腾的内疚,缓缓地说完了一切。
默默地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妙绝已是目瞪口呆。他并不是在惊愕一个死去多年的人怎么就复活了;这对常人来说可能会惊讶,但对于见怪不怪的妙绝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他惊讶的是箐箐居然加入了长生道,而且还伤了木青冥。
“业火让我的浑身经脉都麻痹了,我根本没法运气也随之晕死了过去。”木青冥轻叹一声,道:“那鬼瓶也被她带走了。”。
黄昏已经褪去,夜幕在天地之间悄然铺开;林子间也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眼含悲切和愧意的木青冥恢复了些许力气后,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了妙绝的对面后,瞥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刘老爹,不由得心有余悸。
虽然他没见到三堂主箐箐倒底是用什么招式,打伤了刘老爹的。但从对方至今未醒这点来看,对方受的伤比他严重的多。
“怎么会这样?”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的妙绝,在沉默半晌过后,喃喃自语到。
他追随木青冥多年,也曾经鉴证了木青冥和箐箐的感情。两人不只是青梅竹马,还有定有婚约的。如果不是箐箐死在木青冥的掌下,木青冥此时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
打死他也不相信,未婚妻死而复活后就会对未婚夫下毒手。
“我也纳闷。”木青冥眼中浮现的悲切之色不减反增几分,从自己袖中掏出一枚丹药送到嘴里咽下后,体内经脉的那种麻痹感也随之渐渐地消散。
“等等!”紧接着他和妙绝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惊呼;木青冥说此话是因为他猛然想起,业火是无形之火可以让他浑身麻痹但不至于能杀死他。
因为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而曾经也是锁龙人的箐箐是知道这点的。
而妙绝惊呼,则是他看到了木青冥胸口的掌印,正在夜幕中闪闪发光。
木青冥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眼中的惊愕,一愣之际顺着他目光所及的地方望去,只见得自己胸口上显目的掌印,正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而且那显目的赤红掌印中,还流转着几个淡紫色的字。
木青冥赶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在他和妙绝之间的地面上铺开后,细看那几个字乃是:长生道大姐没死。
那是一行用真炁留下的字,对于锁龙人来说聚炁化物并不难,自然也能聚炁化字。而木青冥和妙绝都记得,箐箐的真炁是紫色的,显然这行字就是她留下的。
木青冥与妙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困惑。他们困惑的是,箐箐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效忠了长生道,且对木青冥下了狠手起了杀机,为何又要留给他这行信息。
一个箐箐不是真的投身邪教的猜测,在沉思着的木青冥脑海中渐渐地浮现。
种种迹象表明,对方确实死而复生了,但未必真心实意的效忠于邪教,这让木青冥心中也涌现了几分喜悦。
陷入沉思的木青冥,不断地回想着之前与箐箐见面时的点点滴滴,不禁微微扬起了嘴角。
或许当时箐箐察觉到了他没察觉到的事,例如这周围藏着长生道妖孽等等,才会对他下了狠手。
想想这些,木青冥心中的喜悦就更甚了几分。
他伸出手去,在那衣服上的掌印上轻轻一抹后,将那掌印和以炁化为的字抹去后,穿上了衣服站起身来。
“少爷,既然如此你我也不必过于的纠结了。”也站起身来的妙绝,很不识相地脱口问到:“那墨寒小姐怎么办?”。
“我真想撕烂你的嘴,你让我先开心片刻都不行吗?”木青冥一愣过后,瞪着妙句骂到。
随之把妙绝的问题抛之脑后,转头看向还躺在地上的刘老爹,悠悠道:“当务之急,是这个人怎么办?”。
箐箐是不是真的没有投敌?木青冥会如何处理刘老爹?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