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婕若是知道她在郑丰的印象里是如此不受待见,恐怕会气得一脚高跟鞋给他脚底板扎穿。
但此时此刻,她见郑丰犹豫不决,心中略有不快,于是激将道:“哎呀,你一个男人,做事怎么婆婆妈妈的?去还是不去,你给个痛快话,反正机会我给你了,去不去随你,不过我要提醒你,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郑丰故作迟疑,最后还是痛快的点了头:“那就多谢了。”
萧睿婕心满意足,看似漫不经心道:“对了,郑丰,你要是有什么好东西也可以拿到展会上的,我可以让我爷爷和举办方说一下,临时给你添个位置,你要知道,去看展会和参与展会是两种概念,若是你的东西能得到展会上人的认可,那你可就出大名了。”
郑丰微微一愣,继而笑了起来。
原来萧睿婕打的主意在这里,说到底还是盯上了自己的东西。
他也奇了怪了,萧睿婕怎么就如此笃定自己身上还有存货?难不成她有透视眼、读心术?
“我还是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别人展出的都是大艺术家的作品,我这儿您也看见了,都是些积压下来卖不出去的老东西,哪能登上那种台面。”郑丰谦辞道。
萧睿婕瞪了他一眼,心有不甘道:“这个都随你,反正我就是这么一说,要是你真有好东西想展出,记得提前两天跟我说,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上展会的,得先过我爷爷那一关,再过举办方那一关。”
末了,萧睿婕又补充了一句:“展会是下周六上午八点钟开幕,但要走程序,入场是十点左右,在新文化活动中心那边,你知道怎么去吧?”
郑丰自然是知道的,新文化活动中心可是地标性建筑,市里但凡大一点的活动都要在那里举行,听说十年前还有巨星在那里办过演唱会。
得到肯定的答复,萧睿婕提着手包,略有些不开心的走了。
郑丰望着她的背影直摇头,可以说,萧睿婕对自己是没有藏着心思的,基本上直来直去,来意都写在脸上。
按说对方这么坦诚,郑丰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但刀这种东西说穿了就是凶器,他一个小老百姓,手里藏着这么多凶器,传出去还了得?
再者说,卖刀是无奈之举,要不是急用钱,当时郑丰也不会把骨羽燕翎刀卖了。
眼下他手里的钱还能支撑一段时日,自然不会再考虑卖刀的事情。
送走萧睿婕,郑丰又开始做柴羽的思想工作,内功是一定要练的,但技法也不能疏忽。
有道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光有气还不行,没有足够强大的身体和技巧来支撑,根本难以发挥一门武功的真正威力。
柴羽自然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唯一的条件郑丰都无法满足,从一开始这桩生意就注定不会成功。
当然,郑丰也有郑丰的办法,就是软磨硬泡,他就不信柴羽是石头做的,每天说一说,总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诚意打动。
然而他却没想过,他的这番做法又和萧睿婕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所以设身处地的想,柴羽对他的印象差到了何种地步。
那绝对是当贼来防的!
有时候柴羽也会不胜其烦,但他也知道,郑丰是铁了心要跟他耗,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于是就引用了郑丰的一句话:“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株盆栽,不懂武功。”
……
日子一天天过去,郑丰的日常在锅炉房、澡堂和千叶坊之间兜兜转转。
连续多日的药浴,郑丰的身体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最为喜人的就是经脉损伤彻底愈合,他又可以无法无天的修炼了。
这期间,孙老二来找过他一次,按照事先的约定,郑丰需要在他这里收一批货。
这是约定好的事情,赖不掉,郑丰只能捏着鼻子出钱拿货。
依旧是打包出售,但这次是正式交易,和之前那次不同,交钱之前不能看,能不能买到好东西得看缘分。
结果可想而知,里面没有郑丰需要的东西。
更可气的是,他找了几个古董鉴定方面的专家来鉴定这些东西,结果人家统一给了四个字:破铜烂铁。
“好你个孙老二!”郑丰气得想骂娘,二十多万买一堆破铜烂铁,这缘分还真让人咬牙切齿。
除了孙老二,许文婧也联系了郑丰一次,大体是告诉他,他的基本资料已经递交人事部,等待核实以后,不出意外会在两周内给他派发招聘书。
不得不说,许文婧给郑丰带来了一个惊喜,虽然事先她已经承诺,但成与不成,在结果出来以前都是不确定的,郑丰可以抱着希望,但不能指着它过活。
现在结果出来,郑丰自然是开心无比的。
时间来到周五晚上,明天就是展会开始的日子。
刚才萧睿婕已经来了电话,督促他明天早点到,不要睡过了头。
郑丰自然是拍着胸口做了保证。
放下手机,郑丰开始日常练功。
伤愈之后,郑丰的练功方式有所转变,不再一味的蛮干,而是讲究劳逸结合,张弛有度。
这固然会影响练功的效率,但起码不容易走火入魔。
有过一次那样的经历,郑丰是真的怕了。
经过几天的修炼,郑丰的手机电量已经从20上升到28,平均每天增长1,这里扣除了消耗用量,实际增长量为2。
这是一个喜人的进步,别看只是小小的1,但它代表了郑丰生命的稳定,而且还没有走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