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苏夏一眼,转身跟凌寒风走了出去。
跟凌寒风肩并肩站在一起的场面,这些年来,似乎早就已经看不到了。
两个人刻意去回避着一些事情,恐怕早就已经不是埋怨那么简单了。
花园里有一个凉亭,凌寒风拿来一瓶红酒,给陆流年和自己都倒上。
“咱们两个已经有三年没有坐在一起,好好的喝一杯酒了吧。”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有让我坐下来跟你一起喝酒的理由。”陆流年端起酒杯,跟凌寒风轻轻一碰,“更何况,现在你还是觊觎我老婆的男人。”
凌寒风轻轻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抬眸看了看陆流年,“把敌人当做朋友,是君子所为。”
“我可不认为我是一个君子。”
凌寒风听他这么说,轻笑一声,“其实你跟原来相比较起来,一点都没有变,我们也哪里都没有变,只是比当年看事情更加通透,更加成熟了一些罢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变了?变得比原来更加更看透现实了,知道对于自己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最值得守护的。做事之前,先做好充分的防备,避免遇到连自己都来不及防备的事情,然后后悔一辈子。”
凌寒风晃着酒杯的手轻轻一顿,苦笑。
“你是想说,我是你来不及防备的事情?流年,你直到今天还在怪我吗?”
“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该淡的早就已经淡了。我现在已经有了能跟我走一辈子的人,值得我用一生去爱的人。
即便你再爱她,她也只能是我的。凌寒风,过去我可以不提,但我的未来绝对不允许你的存在。”
“你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有我可以存在的位置吗?我是喜欢她,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涉足你们其中。”
“这样最好。”陆流年将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站起来,刚要离开,凌寒风又喊住了他,“我能问一下,你这么着急要将你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部转移到苏夏名下,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陆流年的脚步停住,短暂的沉默后,开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苏夏一定不会期望你离开她,你为她铺这么多路,是为了保证她未来可以一个人走下去,但我想,她哪怕什么都不要,也想要让你陪在她的身边。”
“如果真有她独自一个人走的那一天。”陆流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能开的这个口,“那我就勉强同意,让你好好照顾她。”
凌寒风因为这句话,略微一顿。
陆流年是要经过怎样的思想,才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许托?
欧洲那边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十分危险,陆流年随时随地在拿自己的命赌。
当时凌童心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在陆流年九死一生的时期。
“流年,我依然要问你前不久才询问过你的问题,假如现在童心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