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早上的梦,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纸张。
她不迷信,但事关自己在意的人,又禁不住胡思乱想。
“怎么一脸不高兴?”宋羡鱼温柔的声音拉回顾欣颜游走的思绪,顾欣颜回神,嘴角扯出笑:“想起一些事,你下午要回去,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谢谢你陪我做检查了。”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母亲那边的父母也要通知吧?”宋羡鱼扶着顾欣颜下楼,一面说。
“不急,等我先告诉江逐浪的。”
……
江逐浪被关在封闭的房间已经过去两天。
他对时间敏感,即便没有时间测量工具,也能准确判断出此时此刻的时间。
这两天,除了有两名穿白大褂的人推着车过来送饭,他还被抽过一次血,时间又过去两天,这天傍晚时分,没到送饭的点,却有人推开了密室的木门。
两个端着枪的壮汉给他套上头套,带出密室,走了有十分钟,他忽然有失重感。
他在往下快速下降。
失重感停止,耳边响起轻微的开门声,鼻端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难闻刺鼻,像是消毒水,又不完全是。
“把他带去17号观察室。”有人用当地语言说,“17号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