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拿起苏玉琢的手。
却被苏玉琢反应很大地挥开,“别碰我!”
“你怎么发泄都可以,但别折磨自己。”萧砚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同时吩咐被吵闹声吸引的佣人,“药箱拿来。”
苏玉琢却忽然安静下来。
她这一安静,便是两天。
这两天里,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不眠,像个只会呼吸的木偶活着。
萧砚推了所有事情,在家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第三天一早,苏玉琢醒来后,说了这两天里的第一句话:“我想见一见罗剪秋。”
萧砚知道她这话只是通知,不是在跟他商量。
权势可以给人在社会方方面面带来便捷,苏玉琢没费一点功夫,就见到了罗剪秋。
隔着铁栏了玻璃墙,罗剪秋面带讥讽地看着她,“收到我给你的好东西了?喜欢吗?”
苏玉琢来前化了妆,她五官本就惊艳,施了粉黛更是夺目娇媚,嘴边噙着淡淡的弧度,面颊红润,看起来这两天似乎过得不过,与罗剪秋形成强烈的反差。
罗剪秋满眼的嫉妒和怨恨。
“你抢了你姐姐喜欢的男人,得意吗?”
“苏粉雕要是知道自己死后,亲妹妹居然睡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啧啧,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也不一定,她那工作,不是经常好几个女人一块伺候一个男人?她要是没死,你们姐妹现在估计也能和平共享一个男人。”
“哈哈……”
说着,罗剪秋仰天大笑,狰狞扭曲。
苏玉琢双手握紧,面上却没显露一点情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罗剪秋自说自话。
罗剪秋的笑声渐渐消失。
见苏玉琢满不在乎的样子,她生出羞辱感,仿佛自己是个跳梁小丑,而苏玉琢压根没将她看在眼里。
“说完了?”苏玉琢淡淡开口。
罗剪秋抿着嘴,死死盯着她。
“你是不是以为,我听到你说那些话会暴跳如雷?”苏玉琢眼神透着嘲笑,“还是说,你以为看见那两张照片,我就会心生羞愧,跟萧砚离婚?”
“萧砚性格冷淡,你喜欢他那么多年,他都无动于衷,而我跟他认识不过几个月,就让他甘愿娶我,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爱我。”苏玉琢嘴边的笑越来越深,看向罗剪秋的眼神,透着得意和挑衅:“他为了我,设局让你锒铛入狱,该生气的难道不应该是你?”
“你还不知道吧?你有今日,是你深爱的那个男人一手造成的。”
罗剪秋扑到玻璃上,戴手铐的双手狠狠抓着玻璃,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苏玉琢!”
“还有一件事,上级fǎ yuàn驳回了你的上诉,维持原判,你的死期,不远了。”
“苏玉琢!都是你!”罗剪秋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恨不得吃苏玉琢的肉,喝她的血。
“不是你,萧砚怎么可能这么对我!都是你这个贱人!”
“是啊,都是因为我。”苏玉琢竖起右手,将无名指的对戒展示给罗剪秋看,“这个对戒,是萧砚新买的,他说先前的对戒因为你,变得令他恶心,他一看见那枚戒指就想起你,在你当着众人面说爱他的那天,那枚戒指就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苏玉琢声音冷漠:“那段luǒ liáo视频你以为我是怎么做到传上网却不留痕迹的?”
“……”罗剪秋愣了数秒。
“你撒谎!”
她情绪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萧砚不会这样对她。
不会!
绝对不会!
她已经接受那个男人不爱他,也可以接受萧砚设局让她落网,苏粉雕死讯传来的那一刻,她多少有预感自己逃不了。
但绝不能接受萧砚如此糟蹋她!
她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糟践她?
还是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
“你骗我……”罗剪秋眼底死灰一般,“这不是真的,你骗我……”
苏玉琢冷冷地看着她,“罗剪秋,有时候我挺同情你,将自己的大好人生过成现在这样。”
大好人生……
罗剪秋恍惚想起来,她曾是罗家骄傲的公主。
罗家虽不是京城顶级豪门望族,却也首屈一指,她出席在各大豪华宴会上,很多人都要称她一声罗大小姐。
曾经的她,也骄傲不可一世过。
低头时看见身上的囚服,罗剪秋忽然如梦初醒,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嫉妒和爱而不得的不甘,蒙蔽了她最基本的理智和良知。
……
苏玉琢看着罗剪秋被押走,没错过罗剪秋眼底绝望。
转身,萧砚就站在门口,身上风衣修长,衬得他挺拔绅士,他的视线,轻轻落在苏玉琢身上,他脸上并没表情,苏玉琢却知道方才的话,他都听见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拘留所,路边的紫荆花开得正好,苏玉琢站在花坛边,微风吹散她的头发。
萧砚点上一根烟。
烟雾缭绕,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苏玉琢投向远处,她说:“从一开始,你只是我为姐姐报仇的工具,现在大仇已报,我们离婚吧。”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不爱你,你的好,留给别的女人吧。”
“我若是不同意呢?”萧砚吐出一口烟。
苏玉琢看着他,“原本我想,反正都要跟一个男人生活,与谁在一起都一样,你对我好,还帮我报了仇,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