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笑:“那你就不要看他。”
几轮玩下来,宋末渐渐地也来了些兴致。
……
另一边,程如玉看了看宋末,笑着调侃季临渊:“你这是打算入行当保姆了?照顾大的还不够,连小的一块照顾?”
说着,他咂咂嘴:“你说我们几个都赤条条的,就你每次出来都拖家带口,现在连小舅子都带着了……”
“你要羡慕,让程奶奶给你物色一个,下次出来也带着。”景博渊开腔道。
程如玉连连摇头,“结婚是件麻烦事,还是交给不怕麻烦的人去做吧。”
“说到这个,我想起今天听来的一桩桃色事件。”程如玉拿眼看向萧砚,“今早听复星集团小三公子说,昨晚在牡丹花下,你又英雄救美了?”
话一出,桌上的视线都投向萧砚。
程如玉见状,说得更起劲:“算一算,你都救那花魁几次了?你这么整,人家没准以为你芳心暗许,回头赖上你怎么办?”
萧砚抬起眼皮看向程如玉,目光冷冷的:“我说过,她是小爱同学的姐姐。”
“哪个同学?居然是鼎鼎大名第一花魁的妹妹,长得与花魁xiao jie比,如何?”程如玉追问。
萧砚伸胳膊摸了一张麻将,没理他。
程如玉又问:“你几次三番帮她,是因为她是小爱同学的姐姐,还是因为小爱那个同学?”
萧砚把刚摸来的麻将chā jìn一排麻将中间,随手丢出一张三条,声音同样冷漠:“你话太多了。”
程如玉:“……”
碰了个软钉子,程如玉过了会儿把话题又绕到宋末身上,“你老婆养父家这弟弟是不是有点傻?刚才吃饭我不小心把汤洒他身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洗牌机洗好了牌,一双双男性特征很明显的大手在桌上忙碌着,季临渊左手无名指上的素戒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他家里出了点事。”季临渊声音沉稳:“受了些打击,所以带他出来散散心。”
“一个孩子,有什么事能打击到他?”程如玉只是随口一问。
季临渊顿了顿,说:“他母亲在狱里没了。”
程如玉一愣:“突发疾病?”
“跟人发生摩擦。”季临渊没说清楚。
但他没说的那部分,桌上的人都能猜得到,程如玉说:“父亲刚病死,母亲这样,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季临渊嗯了一声,接着道:“他年纪轻,没经历过事,来这么一遭,生了堕落的心思,在家吵着不要读书,小鱼为这事心烦不已。”
程如玉惊讶:“你可是花了好几千万才把他弄进b大附中,就这么不念了?”
季临渊没再接话。
他不是个多话的性子,似乎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
程如玉后来细细一想,有点回味过来季临渊与他说那些的意思,所以在看见宋末去了卫生间,他起身跟了过去。
……
公用卫生间,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并排站在小便池前头,程如玉侧着头,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b大附中今天都开学了,高中课程紧张,你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玩?”
宋末看了看这个笑得跟只黄鼠狼似的大男人,抿着唇,没说话。
“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宋末看着他。
程如玉龇起两排牙,“b大附中可不是学习好就能进的,除非你是中考状元,所以啊,你那个傻姐姐为了能让你进附中,就找到萧砚……就是饭桌上冷冰冰不说话的那个大冰块,附中校长是他家一个亲戚,你姐夫通过萧砚校长出来吃饭,给附中捐了好几千万才给你争取了个名额。”
“你可得努力学习,不然都对不起你姐姐姐夫的付出。”
说完最后一句话,程如玉拉上裤子的拉链,留下宋末一人在卫生间里吃惊。
对于自己被b大附中录取,宋末是感激宋羡鱼的,却也仅仅感谢她鼓励自己不要放弃希望,从不知道自己被录取,背后还有这些事。
……
九点多,季临渊开车载宋羡鱼与宋末回到贡院。
宋末的房间跟主卧同在二楼,比主卧更靠里边一点,在主卧门口,宋羡鱼叮嘱他好好休息,顺便也提醒他明天早起上学。
宋末站在原地,迟迟没走。
宋羡鱼温柔地看着他:“还有事?”
“我会好好上课的。”宋末忽然说:“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任性。”
宋羡鱼诧异,宋末转变得有点突然。
她下意识去看身边的季临渊,疑心是不是他又跟宋末说了什么。
季临渊回望她,面色从容,看不出来什么,宋羡鱼又疑心自己多想了。
睡前,两人做了些热身运动,结束后,宋羡鱼懒懒地躺在季临渊怀里,季临渊是个正常男人,有那方面需求,三个月后,两人的夫妻生活变得频繁起来。
宋羡鱼抚摸季临渊腰上紧实的肌肉:“总觉得小末想明白得太突兀,有点奇怪。”
季临渊不语。
宋羡鱼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男人闭着眼,像是要睡了,她没再说话,往他怀里钻得更紧一点,也睡去。
隔天一早,宋羡鱼下楼,宋末已经吃完了早饭,准备到学校去,也没要宋羡鱼送,自己坐王诺的车过去了。
九点钟左右,宋羡鱼接到王诺电话,说宋末的手续都办好了,他被分在尖子班。
宋羡鱼知道这是季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