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韵扭头看自家女儿:“你那位宋同学有没有说什么?”
萧爱摇头:“没有啊,她能说什么,不正常的又不是她。”
说着话,萧爱余光扫到三楼护栏那边,今晚三堂哥被叫回来吃饭,然后奶奶逮着他科普了一番成家立业中‘成家’的重要性,太晚了就歇在这边,此时穿着睡衣,单手搭在铁艺护栏站在那儿,眉眼清冷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恰在此时,一道倩影缓缓出现那层护栏边。
萧爱皱起眉,大堂嫂穿着吊带睡衣,那股性感掩不住,她觉得有些不妥,可那两人距离甚远,大堂嫂和三堂哥也没有任何互动,又瞧不出哪里不妥。
忽地,不知道谁手滑,‘哗啦’一声打碎了什么。
萧爱被声音吸引,转眸看过去,一楼地板上碎了一地水晶玻璃碴。
萧爱认出来,那不是几年前姑姑不顾亲戚情面连夜去人家讨回来的水晶娃娃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碎东西的女佣一脸慌张,手足无措地道歉。
萧让眉看了一眼,眼神无波无澜,“打扫一下,别伤了人。”
居然没生气,萧爱诧异。
……
这晚凌晨一点半,萧家所在老住宅区的巡逻保安看见东南方向忽地火光冲天,吓了一跳,立刻把巡逻车开过去查看情况。
这里住的可都不是寻常人,要是伤了哪位,这责任可就大了。
只是越往那边走,保安越觉得有股熟悉感,似乎几天前的某个深夜,发生过类似的场景。
到了火源处,保安隐隐头痛,不正是京城有名望的萧家么?透过栅栏,能清楚地看见前院的空地熊熊燃烧着一堆堆成小山的东西,火光映亮了半边天,能瞧见有人围着火堆,估计也是怕火星飞溅,点了不该点的,还有一些人站在廊檐下,男女老少都有。
这种事,想管又不好管,不过职责在身,保安还是上前敲门,管家亲自开门,递上烟,态度十分客气,“我们家处理点没用的物品,很快就好,你放心,我们都看着呢,绝不会烧了不该烧的。”
出来混的都不是蠢人,萧家的管家放低姿态,保安不会真以为对方可以踩,例行公事地不痛不痒说了几句,然后道:“要是没人投诉还好,就怕有人投诉……”
没说完,耳麦中传来同事的声,问怎么回事,事情都惊动了上头。
……
第二天,网上出现这样一篇报道:京城富人区北苑深夜突发大火,真相竟然是这样!
危言耸听的一篇报道,内容没有任何可看性,照片也是远远拍的,只能看见天边被火光映红,底下的评论跟说好了似的,清一色都是:“骗子,还劳资流量!”
半天的工夫浏览量破了千万,确实骗了不少流量。
宋羡鱼是在手机新闻客户端的推送中看到这篇报道,之所以点进去,因为萧爱的家就在北苑。
看完之后,一笑了之。
写这篇报道的人显然是不了解事情真相,通篇含糊其辞,不知所云。
最后还是上课时从萧爱嘴里得知,报道中的那场大火,竟是萧让眉焚烧程玉暖遗物造成的。
“我早上听奶奶悄悄跟大伯说,让他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给姑姑看看,估计她真是受了打击了。”萧爱说:“我那位表妹还真是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最后事情怎么收场的?”宋羡鱼听萧爱说保安都过来了,问了这么一句。
萧爱说:“不知道,三哥处理的,我早早回去睡了,不过三哥出马,肯定没问题。”
宋羡鱼点头,拿出书来看,低头间瞧见手腕上的女款表,椭圆形表盘,表圈镶钻,黑色绢帯表带,设计简单中透着些少女的秀气感,带着不着痕迹的华丽,很适合宋羡鱼的干净气质和年龄。
这是今早饭桌上,季临渊从兜里掏了给她戴上的。
那一刻她才恍惚间想起来季临渊曾说过要送她一块价格适中的手表,一块专程送给她的手表。
她当时心里甜得冒泡,忍不住问价格适中,到底是多适中?
还记得男人的表情,漫不经意里流露着柔情蜜意,用磁性嗓音回了句:“不贵。”
“笑什么?跟吃了蜜似的。”萧爱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响。
宋羡鱼嘴角的笑加深,敷衍回:“想到一个笑话。”
“你这表挺好看的。”萧爱注意到她的手表,“BJ的新款,季四哥送的吧?”
宋羡鱼看向她,“不认识的牌子倒是不少,以后可以考虑做这方面的工作。”
“没啦,就是前些天我妈生日,我跑遍京城手表店想给她买款表当生日礼物,刚好在BJ专柜瞧见这款表,当时挺喜欢,想买来自己戴的,可惜钱不够,就没买。”
“幸好没买,不然就撞表了。”
宋羡鱼笑了笑,似不经意:“你还会缺钱?”
“当然缺了,零花钱有限,要给我妈买礼物,哪有闲钱给自己买东西,再说这表也要二十几万,我现在两万都拿不出来了。”
宋羡鱼心里有小小的惊讶,她以为季临渊说不贵,最多一两万,没想到还是要十几二十万。
不过很快又想通,这点钱对季临渊来说,实在九牛一毛,他说不贵并非谦虚之言,而是真没拿那几十万当回事。
贫富差距啊。
宋羡鱼暗叹。
……
接到宋初见的电话,宋羡鱼正在上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