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狙击他们的水军?”听了法正的话,张任皱眉了,就算是法正猜测没错,但张任并不擅水战!
法正看张任有些为难的表情笑道:“莫要为难,我知你不善水战,所以我只是让你派兵伏击在这!”
看着法正所指,张松双眼流露出一丝了然,轻笑着点了点头。张任和刘巴见张松如此,想来是不会错了,张任马上道:“好!我这就去安排兵马!”
“不,不着急。”法正却是突然拦住张任。
张任回头疑惑道:“兵贵神速,既然你已定计,为何要拖延?难不成你还担心军备,粮草不够不成?还是你刚刚根本就是信口开河?”
法正自信笑道:“吴军水路进攻不会错,这一处也不会错,至于军备,粮草,这些年有子初,公衡在,就算和吴军对峙十年也足以,我又怎么会担心缺粮?”
“那你是想如何?”张松此时也不爽的出声了,因为他也没猜出法正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时候还没到啊,水路要走荆南,甘宁也必须从南中赶往荆南才行,现在甘宁定然是还在半路上,所以狙击水路不用去的太早,早了容易走漏风声,虽然这次探查是郭嘉,周瑜,荀攸等人都没来,但他们真的来没来我们根本不知道,我虽自问能力不凡,但也未必能胜过他们,更何况南中还有一个刘晔,想要赢,只有跟着他们,却又要超过他们,若是慢了自然丢了先机被打措手不及,快了则会被迎头痛击,这时机这次一定要把握准!”法正说着目光如炬,双手用力握紧,话语之中似乎还透着一丝丝的渴望。
刘巴深深看了法正一眼轻笑道:“军师尽管大胆施为,我必定竭尽全力!”
刘巴表态了,张松也是道:“孝直用得到的,我必定全力协助。”
两人表态,法正都是微微回礼,随后继续道:“其实这水路进攻风险极大,而且说实在的很容易看穿,所以吴军必定故布疑阵,他们号称二十万大军,无论如何都有十余万大军,而我军只有九万不到,其中两万守城决不能动,只有六万大军,我们虚实之间我们绝不能猜错,甘宁必然是水路,但荆南的是赵云和马腾先行,刘表那有些动静,张飞等人可能会来的晚一些,那么很有可能马超和黄叙两名小将会和甘宁一起,用马超和黄叙换赵云和马腾!几日后东方来犯应当是水路亮旗赵,马,而南中来敌应当是亮旗马,关,黄!如此我们自然会以为东方依旧是赵云,马腾,南中则是关平,马超,黄叙三位小将,我们在不知情下抵挡两路兵马都会受挫,而且我们还要分心甘宁这可能的第三路!这应当就是吴军想要的混乱。”
“南中赵云,马腾,关平,而荆南马超,黄叙,甘宁么?若是真的如此,我们贸然迎敌定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张松默念着,张松虽然不通兵法,但也明白每个将领有不同的特色,用对付马超等几个小将的办法对付赵云,马腾自然是会吃大亏。
刘巴则想的更远幽幽道:“按孝直所言,更可怕的是他们换不换在他们,若是不换,我们按换的来就又是一场惨败。”
张任闻言点了点头,现在他明白法正所谓的跟着他们的意思了。
法正喝了点水润了润喉咙又道:“所以我们不着急部署兵力,先确定位置,完全活用地利,我们这是一马平川,就算后行军也会先至,确定他们的部署,以地形便利后发制人,不过兵力分配我们可以先确定,四万南方阻敌,三万以逸待劳埋伏水军,一万居中策应,无论如何变幻,如此都分配都没问题。”
“好!剩下就交给我吧!”张任应了一声,法正出谋划策,但这一战指挥还是得靠他!
一连三日,两军都没有丝毫动静,没有试探的进攻,也没小队的骚扰,更没有相互派出使者,毕竟到这一步,吴禹的目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这时再互派使者也没有任何作用。
“三日了,还没有动静,看来的确是想以水路进攻为主啊。”张任站在城楼上眺望依旧宁静的远方,对于法正之前的判断也更加相信了。
张松在旁也点了点头,不过也不忘嘱咐道:“张任,大军可曾记熟那几处地形?”
“放心吧,现在大军操练之余便是熟记地形,绝不会有问题。”张任点头自信道,对于自己统领的军队,张任是极为自信的。
“那就好,子初那边也已经把军备和粮草备好了,这一战决不能有失,最好一次击退,我们也好抽调人马支援主公,主公那边虽然没有坏消息传来,但吕布有三州之地后补,现在还有双袁牵制,之后双袁罢手只怕主公那几万大军守不住。”张松满脸愁容道,近日刘焉传来的情报虽然没有坏消息,但从字里行间张松也能看出刘焉带着诸多将领应付吕布并不算轻松,等吕布腾出手来很有可能刘焉就守不住了。
张任闻言也是叹气一声,可又无可奈何,硬实力的差距让益州军不可能手握主动,只能等着刘晔出招。
又是一日过去了,益州的斥候也终于探查到了吴军的动向!
“报,南方探测到敌军部队,亮旗,马,关,黄!”
“报,东面发现敌军船只,亮旗赵,马!”
两名斥候汇报完,张任眼神一凝转头望向闭目养神的法正,法正虽然闭目,但依旧感受到了张任的目光,开口问道:“船只如何排布?”
“回军师,船只排布很是特别,竟然在河中排成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