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屋前的阶台,梵锦伸爪推了推那半掩的门。
门吱啦一声打开,灰尘簌簌而下,梵锦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爪子在身前挥了挥,迈了进去。
小竹屋里极其简陋,一张破旧的小木床,几排书架,一张泛黄的案桌,便已无他物。
该是许久未住人,不仅到处落了灰尘,还十分的杂乱。
梵锦有些好奇地在屋里到处打量起来,书架上书许多,她随意抽出几本看了看,竟然全都是活色生香的小黄书。
顿时梵锦嘴角一抽,看着一排排过不会全是……
卧了个大槽!梵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远离书架,却见案桌角下垫了一本泛黄的书。
“一半天……”梵锦念着书上的字,这似乎是本手札,字有些龙飞凤舞,被桌角遮了后面的字。
梵锦顿时来了精神,赶紧用爪子费力地将书刨了出来。
“一半天纪事”
拂了拂手札上的灰尘,梵锦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却只见其画着男女间不可描述的动作,不是很精致,显然是自个作画,还是个新手。
妈了个巴子,挂羊头卖狗肉?!
梵锦气急败坏,难怪那骚女人一股骚狐狸味,简直太没节操了。
却在她丢开手札之际,一段金色的小字兀地出现在脑中。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地之灵;乾坤挪移,一念生则天;半其半其,阴阳二合,兴起初然。”
梵锦细细品味着那段小金字,“自成一天,所以才叫一半天么?”
其实说来,她自从能感受到天地灵气之后,这一半天里的灵气不知比外界充沛多少,或许,是不是在这里修炼会事半功倍?
心神一动,梵锦赶紧凝神聚灵起来,果然正如她所猜想。
一晃几个时辰过去,梵锦从聚灵中醒来,她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精神大震,像是喝了十打红牛,精力充沛得不行,全身更是说不出来的舒适。
梵锦懒懒地伸了伸爪子,又看了一本小黄书才慢悠悠地晃出了小竹屋。
刚出去便见绿姬在石碑外不停地走来走去,她似乎十分的焦灼,原本一头滑顺的墨发此时乱得跟个鸡窝似的,要不是有颜值相撑,止不定怎么丑着怎么来。
绿姬看着梵锦就像是见到亲娘一般,一脸激动之色,甚至恨不得想冲上来对她一阵狂啃。
面对绿姬的如此狂热,梵锦嘴角一抽,只觉得反常必有妖。
“哎哟,小兽兽,你可以聚灵了啊!”绿姬瞅着梵锦,脸上笑出了花,此时更是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天不亡我,天不忘我……
梵锦走了过来,狐疑地看着绿姬,“你怎么知道?”
“无灵者看不见小竹屋,小竹屋出现,必是你能聚灵。”
绿姬脸上的笑简直就停不下来,梵锦真担心她会不会笑抽过去。
她回首看了看远处雅致的小竹屋,说来倒也是。
绿姬不想问梵锦是如何能聚灵,狂热地看着她,轻声一问:“敢不敢修其两道?”
“两道?”梵锦看着她疑惑。
“一道为兽,一道为人。”说这话时,绿姬才有些正经。
这聚灵听起容易,然而等真正聚灵的时候才发现并不简单,刚才她反复摸索了大半晌才堪堪能聚起一点灵气,如今也不过是才摸到一点门路,便是要修其两道么?
神识一转,梵锦霍然睁眼,摸了摸仿若还有些灼热的额头,脑海回荡着绿姬的话,“以吾之灵,送你一场大造化。”
大造化,梵锦轻皱了皱眉,耳旁传来一道淡淡的嗓音,“醒了?”
楚寻纾看着醒来便发愣的梵锦,放下了手中书本。
梵锦这才注意到她们已经回了行宫,望了望窗外,已是近黄昏。
她在一半天里竟然待了这么久吗?灵修大比的结果怎样了?
肚子有些饿,梵锦目光灼灼地看着楚寻纾,叫唤了声,“喵。”楚美人,我饿了。
“传膳。”楚寻纾像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淡声道。
膳食似乎是早已备好,没一会儿一众婢女便是端着饭菜上来。
终于不是鱼,梵锦是心情大好,没忍住多吃了半只烤鸭,却是不知,在她狼吞虎咽之时,楚寻纾离开了寝宫。
吃饱喝足,梵锦一脸满足地摸了摸胀鼓鼓的小肚子,五月上前来,抱起她便走。
梵锦才睡醒,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懒洋洋地窝在他怀中,想着修其两道之事,浑然不觉四周换了景色。
偌大的宫室内散着清香,晕染空几分中沁人心脾。
梵锦动了动鼻子,不禁多吸了两口。
“王上。”五月说着将梵锦放在地上,便是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梁上素白幔帐薄透隐见,几分朦胧下轻风入窗而过,撩起幔帐轻扬飞起间,只见一方热气腾雾的浴池中慵懒地坐着一人。
那是个绝美的男子,此下他一手放在池岸撑头假寐,精致的锁骨下,健壮的胸膛肌理分明,隐隐有光泽流动,水波潋滟,挡了春光无限的地方。
然而就是这种犹抱琵琶的若隐如现,却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一旁搁置着酒盏,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泡了有些时间?他肤白如凝脂的身上透着几分殷红,看上去十分的性感魅惑,仿若在等人采撷。
美人沐浴,当真是一瞥惊鸿!
梵锦咽了咽口水,正要细细打量,幔帐落下,遮了眼前春色。
不见美色,梵锦几乎是立刻用爪子拉开了眼前的幔帐,却撞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