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瑶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好笑道，“干吗？考我啊？”
她当然记得。
第一次见到程诺的记忆，现在想起来都是闹成一团，很滑稽的。
那是在唐慕瑶刚好过17岁的生日前后，她那个时候已经明白了自己对司寒爵的心思，每天看着男人和顾姿出双入对，心里异常憋屈和烦闷。
她很难过，唯独自己心里的暗恋情愫却无法对人开口，加上青春期的印象，那段时间她性子非常急，非常叛逆。
唐慕瑶在有一天从学校放学后，故意没去找接车的司机伯伯。
跑到了学校后门，但是很不巧，那天校后门被几个学校里的恶霸混混拦住了。出去的人基本都要被叫上去询问辱骂摸身搜查一番。
任何学校都不缺坏学生，只是普通混混和阶级混混的区别。这些有钱有势的少爷们当然不只是为了抢钱而已，更多的是满足自己青春期被压抑的暴力心里，以及对异性的渴望接触。
唐慕瑶眼见他们拦住了好几个年级里漂亮女生，把人全身摸了个遍才放心，心里恶心的要命。
但是，她又不想就这么退缩，她今天真的不想回去，不想不想不想回去。
唐慕瑶一闭眼，就能记起早上看到顾姿从司寒爵房间里出来，衣衫不整满面红光的模样，就觉得胃里更加恶心了。
她今天说什么都不想回家，不想看到那个男人。
单肩背在身上，拉上卫衣的帽子，就要低头往前走。
但很显然，她那扎眼的外貌，并不会被小小的兜帽给遮住。
几乎是立刻，就有三五个男生围上来，冲着她吹口哨。
“看看！看看！哎哟这是谁啊？”
“这不是司家大小姐吗，怎么今天没有司机来接你吗？”
他们说着，带头的竟然已经把他的咸猪手放在了唐慕瑶的肩膀上。
“司大小姐真正是学校里的名人啊，论坛上到处都是你的帖子，啧啧，我们兄弟早就想跟你做朋友了。”
说着他们响起一连串淫猥的笑声。
“滚开。”
“你说什么，你声音太小了，大点声！”
“滚！”
“哎哟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啊，这派头，还从来没人敢叫我滚。”
带头是高年级的男生，家里好像是市局的，因此格外嚣张，他给一旁小弟使了眼色，就要把唐慕瑶拉到角落做些什么。
突然女孩儿就被人从背后揽在怀里，出其不意地，唐慕瑶浑身僵硬，就听到一个非常阳光干净的少年音贴着她耳廓响起。
“来晚了，走吧。”
唐慕瑶怔住，她抬头往后看，只看到一个被光线照得透明的下颌线。
那群混混看到来人却都统统变了颜色，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男孩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一手揽着唐慕瑶就大摇大摆地从人群中间让出的道走出去了。
他们都走过去了，那带头大哥才气得拿手挨个敲那群小弟的头，“几个废物，就这样把人给放走了？?”
那几个小弟面面相觑，才为难地怯声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程诺就像疯狗一样，有多能打，我们前几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