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女人

“喂,你是谁啊?”沈光年站在厚厚的积雪中,望着眼前的女子。一时有些发懵,他记得,他明明在和向开阳一起喝酒,怎么就突然来到了这么个天寒地冻的鬼地方。

沈光年四下寻去,周围,空无一人,有的只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皑皑世界。

雪色绚丽,明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当微风拂过,吹起那女子如白色纱幔的薄裙,裸露在轻纱外的肌肤,仿佛已和身后的雪景融为一体。沈光年惊叹,传说中的仙女下凡,难道就是这样的场景?

“喂,我在问你,你是谁啊,这又是哪啊?”他再一次开口,并试图朝那女子靠近,只是,脚下的步子才迈出,下一秒,那女子唇角划过一弯浅浅的弧度,紧接着,轻纱在空中翻转炫舞,一个转身后,女子背向他离去。

“你别走啊,等等我。”沈光年随在她身后,并越发加快了脚步。

像是水中细腻的微波,当纱幔轻轻掠过他的脸颊,他仿佛闻到了一阵芬芳的香甜。沈光年不自觉闭上了双眼,宛如一缕羽毛的轻抚,当眸光再次明亮时,眼前,已换了另外一番场景。

那是一片开满鸢尾花的花海,满眼的薄荷紫色,仿佛没有边际。如上一刻的情景相似,那女子依然站在他前方不远处,摇曳着白色纱幔的薄裙,只是这一次,他得到的却是一席曼妙的背影。沈光年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在想,这女子究竟是人是鬼,为何要把他带到这个地方。莫非他在与向开阳喝酒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他不小心挂了,若真如此,那此刻他究竟是上了天堂还是被打入了地狱。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你是什么人,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依旧是一句有问无答的对话,沈光年奋力朝那女子奔去,欲问个究竟。只是,人还没来到她面前,耳边,一道不合时宜的异响传来。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接连两次,且愈演愈烈。沈光年在半梦半醒间恍然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气息有些杂乱,额头上已经印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

靠,原来只是一场梦……亏他还这么卖力跑了那么久。

沈光年轻出一口气,伸手拭去额上的潮湿,再听,耳边,又是那道恼人的叩门声。

说实话,非自然醒的清晨,在沈光年的刑法大纲里,基本可以被五马分尸了。

他翻身下床走到门前,猛地拉开房门。和门外的这个女人对视。

这女人名叫姚欣,他认识,但算不上熟悉。论往昔,俩人似乎并无太多交集,上一次见面,大概就是昨晚,他和向开阳一起喝酒时与她偶遇,仅此而已。

“还在睡?有没有想我?”姚欣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贴上了他的唇,指尖在唇畔上摩挲,缓缓延伸到下巴,一路滑向他结实有力的胸膛,轻点着他朝房内退步。

沈光年一懵,残余的一丝宿醉在瞬间被驱赶至烟消云散。

额,这娘们中什么邪了?

沈光年只手打掉了抵在他胸前的指尖,“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他走到床边,拾起堆在床头上的一件灰色运动衫,套进了裸露的上半身。再回过身时,眼前的场景,着实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姚欣这个疯女人,正在他面前,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你,你在干嘛?是不是疯了?”沈光年大叫,这娘们一大早就上门勾引他,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你的记性这么差么?昨晚你可是吻了我的。本来昨夜我们就可以好好缠绵,但你说你喝多了,做不了那事,要睡觉。我问,那明日一早我来找你可好,你回答我,等你……。”

沈光年大脑蓦地一沉,姚欣说的都是什么鬼话,他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又亲又约的,胡说八道。

出神之时,姚欣已经褪下的上半身的最后一道防线,露着两个白花花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口中还不停催促着他,眼中尽是挑逗的妩媚。

不知算不算是男人的直觉,沈光年觉得,一大清早送上门的女人,八成是个坑,跳下去和自杀无异。

眼看姚欣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沈光年拾起地上的一片狼藉,一股脑的全都扔到了她的身上。

“赶紧穿上衣服,滚出去,打扰了老子睡觉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只是,还没来得及将这个疯女人扔出房,只听门外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侧一脚踹开,窗上的玻璃发出一阵微弱的颤音,紧接着,六七个彪形大汉陆续冲进了房。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根木棍。来者不善,这阵势,沈光年不由得一身冷汗,真是欲哭无泪,一大早,他这是招惹天,还是招惹地了……。

六七个彪形大汉身后,缓缓走出来了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手中把玩着珠串站到了最前边,目光最先锁定于姚欣身上。而此刻,姚欣已经本能的飞奔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了裸露的身体。

她竟然裸着身子跑到床上去了,沈光年差点吐血,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口难辩了。

中年男子脱下身上的外套,冷眸子扫了一眼沈光年,飞速来到了姚欣面前,将衣服披在了她半裸露的身上。还不忘将身前的扣子一一扣紧。

“行了,成熊,跟我离婚有那么难么?”

“亲爱的,别闹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行不行?”

“干嘛非要回家说,你自己不行,还不让人说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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