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负责,那么,我来。”
说这话时,付凉的神情里,写满了认真。
他下定决心,眼神坚定,眸色深处藏着光,那是一种无可动摇的力量。
乔言坦然抬头,但收敛了些许随性所欲,神态稍有凝重,她问:“付先生,你负得起吗?”
“乔言,你该有心理准备的。”
乔言问:“那你呢?”
松开她的手腕,付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他字字顿顿道:“我早就做足了准备。”
从烧烤那晚开始,他就一直在做准备。
有过一瞬的严肃,但下一刻,乔言却笑开,“如果我只是玩玩呢?”
“你可以这么想,”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微微加重,付凉近乎威胁地加重语调,“但我不准。”
他不准。
早让她做好准备,他不会轻易让她脱身。
天底下没有这么任性的事,她招惹的时候,他克制过;她想脱身,门都没有。
下巴传来一阵疼痛,乔言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定地盯着他,问:“你会怎样?”
“你可以试试。”
付凉低声说着,似威胁,似警告,又似在同他自己说的。
他低头吻她,温柔中带着粗暴,熟悉中又有陌生。
他慢慢脱离了她的掌控,并且正在尝试着掌控她。
反客为主。
乔言的游刃有余化作被动,有什么在一点点地脱落,乔言抓了个空,于是她开始意识到,在京城的付凉,或许不再是白宁镇的付凉了。
但,她依旧能轻易勾起他的yù_wàng。
哪怕她并不这么想。
这里是北方,房间里开着暖气,门被关上,外套脱落,乔言被抱入卧室。
这是她熟悉的地方,付凉一点都没有动过。
除了私人物品,其他的物品她一概没要,于是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样,一切都没有变化,熟悉得彷如昨日。
他只是稍作整理,让这里能让人居住。
耳边倏地响起付凉先前的话语——
“乔言,我明早来接你。”
“你到了就是家。”
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不说,不挑明,却一一做到位。
别人会拿来显摆炫耀的事,到他这儿,一切成了无需提及的理所当然。
于是连讨好她都是用的这么笨拙近乎愚蠢的方式。
乔言看着熟悉的卧室,一时之间有些走神。
咬着她的耳垂,稍稍用力,在乔言回神之际,付凉在她耳边问:“带其他男人来过?”
“嗯。”
手指从他的背脊划过,乔言恶趣味似的应声。
手掌锁住她的手腕,付凉不遗余力地撩拨着她,却又不给个痛快,他像是在报复地问:“在这儿?”
没有动弹,乔言眼底浮现出些许笑意,反问他:“你说呢?”
她还是那样,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但成功激起付凉的怒火。
不管真与假,哪怕是想象,任何一个画面,都能让他嫉妒到发狂。
他便没有丝毫留情。
乔言主动吻上他,没有出声。
*
本想小睡片刻的乔言,一直到中午才醒。
难得的,没有做梦。
时间转眼过去,仿佛就在一瞬间。
她在睡梦中闻到饭菜的香味,于是神志渐渐恢复清醒,她睁开了眼。
还未彻底清醒,卧室里的一切熟悉布置,都如同虚幻场景,熟悉陌生两种感觉互相交错,一种极不协调的情绪浮现,但很快又渐渐回归于平静。
听到外面厨房里的动静,乔言起身,没去客厅,而是去浴室冲了个澡。
再出来时,她只围着浴巾,赤脚去了衣帽间,却发现只有几套男士的衣服,她想了下,才意识到所有物品都被萧心寄回白宁镇了。
乔言穿上付凉的衬衫,再在外搭了一件薄款外套,只是外套虽长,却也只是及膝,一截小腿和脚暴露在外。
倒也不冷。
乔言走出卧室。
一出来,就见到充满生活气息的敞开式厨房。
于她而言,厨房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偶尔下下厨、做点甜品,但基本处于荒废状态。而此刻,付凉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菜已经炒好上桌,他在炖一锅汤,掀开锅盖的那一瞬,有白色的水雾腾腾冒起,将他跟前的空间占据,于是连他身上都染着生活气息。
听到卧室开门的动静,付凉也回过身来看向她。
这一看,多少有些愣神。
不是第一次见乔言穿他的衣服,但任何时候见到,视线都很难及时从她身上移开。
几秒后,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白皙的小腿上,纤细匀称,弧度正好,在宽松的衣摆下充斥着十足诱惑力,往下,是一双赤裸的脚,玲珑漂亮,鲜红的指甲,踩在木质地板上,深棕色与她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于是轮廓显得愈发清晰,抓人眼球。
“乔言。”付凉喊她,嗓音沙哑带有危险,他抬眸盯着乔言的眼睛,问,“你还想睡吗?”
“下午购物。”
随口回答一句,乔言踱步来到酒柜前,拉开门,发现里面空荡荡一片——甭说红酒了,连啤酒都不见一瓶。
付凉看着她的侧影,脚踩在地板上走动,比静止时更添魅力。
喉结滑动,付凉收回视线,关火后,转身去给乔言找了双女士拖鞋。
日常生活用品,他都有给乔言准备。
等他再回客厅时,乔言已经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从沙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