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请原谅我的冒犯,我并无意质疑您的所慷慨传递的消息,我只是认为伟大的波兰现在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敌人,我们与波希米亚关系友好,同立陶宛人更是牢不可破的兄弟关系,至于骑士团!
噢,愿主原谅我的无理,要知道尊贵的恩驰纳克王子可是一名受封的条顿骑士!比起那个不知名的普鲁士领主,尊贵的王子殿下显然才是第一名骑士团的世俗贵族!”
“维奇,我的上帝啊,你可真是能说会道,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觉这一点呢?一定是你隐藏的太好了!”
“的确如此,若是尊贵的王子殿下知道他的子民们正纷纷谈论的这件事情,也一定会高兴万分的,因为我相信王子殿下也并不想与那名野蛮的普鲁士人相提并论!”
当其中一名自由民颇有些忐忑的表自己的意见之后,来自近郊的贵族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另两名与其一桌的自由民便纷纷出了自己的赞叹,看起来他们对于条顿骑士团有着相当的好感,而对于近日屡屡被提起且传言数不胜数的那位普鲁士领主并不感冒。
而这也是波兰平民此刻最真实的看法。
在信仰上他们先天就对于骑士团有着相当的好感,再加上对方受邀镇压了普鲁士人并且受封了恩驰纳克王子为条顿骑士,这接下来一系列的举动与展更是让他们将比邻的条顿骑士团视作一个令人放心的强大邻居。
甚至在骑士团与诺夫哥罗德人开战之初波兰国内还有着一些细微的声音希望能够尽所能的帮助对方。
只是三位愉快的自由民并未注意到贵族听到这话后露出了厌恶的目光,他抽了抽鼻子低声哼道:“幸好动战争的权利并没有握在这群贱民手中!”
“大人,您说什么”一名自由民瞥见这一幕不禁疑惑的问道。
“我说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一切的。”贵族摇摇头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是吗,大人,我们得启程了,否则再晚一些今天就进不了城了,因为城门一定会按时关闭的,这群该死的卫兵,他们似乎只会准时的开启城门然后站上一段时间再关掉。”
“人家说一句,你总要回答二十句。我看你是老啦,维奇大叔!”
“可我还举得起一整匹湿漉漉的宽幅的厚绒呢。”
“了不起!那厚绒准是稀朗得像筛子一般。”几名自由民再度快活地说笑起来,旋即他们站起身准备结账,并向为他们带来更为广阔世界消息的骑士致意。
不过就在这时,近郊贵族与城镇自由民之间的这场悄无声息的争论却出人意料的被这名骑士打断了,他笑着放下酒杯说道:“不错,我也要去到城镇中待上一阵,因为我已经听说了战争即将爆的事。我很愿意在这期间为波兰高贵的王子殿下效劳,这无疑是我的荣幸,当然我也渴求得到理应享有的待遇,而后才会去到战场上去显显身手。”
他本不愿意在此刻将只流传在波兰高层贵族与流浪骑士之间的消息告诉这些看似毫无干系的自由民,但考虑到对方慷慨赞助的美酒与那位来自近郊的贵族已经说出了一切,骑士也不用再有所隐瞒了,便索性在对方离去前告诉了对方。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听到这话三名自由民反倒是神情一滞,竟不约而同地重新坐了下来,相视一眼后这才由那名叫做维奇的中年人略带迟疑地开口问道:“真的是这样吗,这可真是一个可怕的消息,那......我们的敌人是谁?”
“那位无论是血统与出身都并不高贵的埃尔平男爵...以及支持他的人。“
这次轮到骑士迟疑了,不过说出这番话后他反倒是轻松了许多接着道:“恩驰纳克王子开出的优渥待遇令我无法拒绝,可以相信的是此刻正有许许多多入我一般的骑士正在向恩驰纳克王子殿下的王旗下汇合着,这是一次令人激动,亢奋的战斗,我们为了公理而战!“
“这个小伙子是我的侄子,别看他虽然年纪轻,嘴上也还没有长毛却已经掀倒过不少真正的骑士扈从,他不必任何扈从弱,也会参与到这场为公理而战的战争中,希望能够在那里为他受封!”
骑士说完这话后十分宠溺的揉了揉身旁年轻人的脑袋,自由民们向着那青年投去了惊奇中带着审视的目光,后者有些害羞的红了脸而后又快乐地笑了笑,一面把长头掠到耳后又把酒杯凑到嘴边,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是一名掀倒过不少真正骑士扈从的人。
不过在场除了那名贵族冷哼了一声外,自由民却没有质疑骑士的话,而这反倒是让贵族更加有些不满。
“那么如果是条顿骑士团在支持那名普鲁士领主呢?”贵族阴阳怪气地问道,他本是应当与骑士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但此刻他却是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就是想要刻意去刁难对方,让对方无法作答。
而在场的众人也确如其所想的那样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骑士,等待回到,只是让贵族没有想到的是骑士此刻像是完全打开了话匣子,再无所顾忌,夸张的胡子随着他嘴唇的一张一合而不断抖动,看起来极具喜感,只是他口中的话语却是令人难以如先前那般感到兴奋:“那便连那条顿骑士团一起打!”
“怎么可能!!”店主瞠目结舌道,直到此时人们才注意到这位店主早就忘了照顾顾客们,反倒是化身为了一名忠实的听众。
面对疑问骑士大口喝下杯中美酒重重擦拭了一把胡须这才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