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孔明曾经在无奈之下使用过一次空城记,许多人认为那是聪明之举,其实在刘辩看来,那是诸葛和司马之间的一场交易罢了。
只要诸葛不死,就会北伐,只要北伐,曹氏一族就不得不借用司马的力量,这样一南一北两大权臣,就会慢慢走上自己渴望的地位。
两大权臣算计张郃,将曹魏最后一员良将剿杀,诸葛算是还清了司马当年空城计的情谊。
在权臣心中,什么对手、亲情、家国,都是可以作为交易的筹码。
刘辩到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诸葛孔明,想到这里,立即将念头抛开,将神思拉回到邺城。
袁绍料不到自己捷足先登,肯定是派颜良、文丑为先锋,不会有太多兵马,更不会有大型的攻城器械。
“主公,咱们虽然不能出城迎战,但守城绰绰有余,袁军攻不进来。”
看了看城上城下士兵们的数量和气势,田丰抚着胡须,轻轻笑了起来。
“元皓这几个月都累瘦了,此仗过后来望都,峰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田丰听完脸色一黑,“丰已经人到中年,口食之欲与我何干?希望主公善待冀州人民,那便是最好的了。”
刘辩心中暗笑,这田元皓当真不善说话,当年袁绍能忍他这么久,在汉末也算是难得的明主了。
北地双杰这对直臣,还是让他们离自己远一些为好,不然自己可要被他们给烦死了,并州那里就很不错。
田丰万万没料到,大战在即,自家主公脑中转得却是这样的心思。
……
金鼓齐鸣,旗门开出,袁绍黄甲锦衣,显得威风凛凛,从旗门处走了出来。
“请何汉兴出来答话。”
田丰见自家主公没了身影,心中暗恼,只好长身出来回道。
“我家主公身子有些不适,已经休息了。”
袁绍听完一愣,自己有满腹的知心话想与何峰说说,对方却避而不见。
“敢问是因为马孟起行刺一事,何太守贵体抱恙?”
“这个……那个……”田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下来。
袁绍刚胜了界桥之战,现在又兵临邺城之下,在洛阳时自己的种种准备,杀张让,骂董卓,走渤海、聚义兵,不都是为了现在吗?
本来激动无比的心情,被一盆冷雨淋下,袁绍对何峰的所为还是比较欣赏,虽然荀湛和辛评都对自己说过,何峰不可留,但只要他愿意投降,自己并不介意暂时给他一些权利。
何大将军尸骨都已经凉透了,袁氏一门何惧之有!
冷下脸的袁绍一转马头,本来迎风招展的锦袍也搭了下来,打马向旗门处而去。
颜良早已经按捺不住,纯尘刀法大成后,自己还没有用敌将来试刀,一磕胯下千里雪,烟尘中直逼城门。
“有谁敢出城与吾一战?”
袁绍回到旗门处,见颜良威风之极,不禁抚须而笑,“吾有颜良、文丑,天下谁能争锋啊!”
东城门缓缓打开,一人一骑随着大门显现了出来。
胯下白龙,身穿龙吞玉,手中惊锤,却是刘辩现出身形,一磕白龙走了出来。
身后的大门慢慢关闭,城上城下所有人都将眼光看向了刘辩。
“袁本初,本太守无恙,可敢出来一叙?”
看着那明晃晃的铠甲,亮森森的双锤,还有不停顿蹄的白龙,袁绍将头一偏,并不接话。“
白龙走到了场中,刘辩一挥惊雷,“袁本初,出来说话。”
“休得猖狂!”
颜良也知道自家主公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心理,一挺纯尘刀,“何汉兴,上次没分出胜负,这次咱们再来。”
说罢一纵千里雪,烟尘中向着刘辩冲来。
洒然一笑,“峰要找的是袁本初,对你可没有太大的兴趣。”
白龙动了,对着颜良飞驰而来,城头和城外都响起了双方士卒的欢呼声。
马如游龙踏千山,人如剑客杀四方。
随着白龙一声长嘶,战马再度加速,颜良大吼一声,大刀力劈,刘辩在马上一仰,避开纯尘刀,马速不降,直奔袁绍的旗门而来。
本以为是两人斗将,刘辩却马不停蹄杀向袁军旗门,兵不厌诈,斗将也是可以用这招的。
这样不按常理的做法,惹起一片惊呼。
颜良转头,双方距离已经拉的老远,刘辩铁面映寒光,仰天大吼一声。
“哈!”
自己以后很难再有冲阵的机会了,只要拿下冀州,手握北方三州,加上幽州和司隶州,自己有大把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再亲自上阵了。
在命运的转折处,在人生的精彩处,刘辩准备大杀一场,一来振奋士气,二来祝贺自己成功转型。
说时迟,那时快,白龙速度已经加到顶峰,袁军措不及防之下,只有数枝冷箭射出。
“挡我者死!”
看着袁绍掉马回头,刘辩并不奢望能阵斩了他,双锤披波斩浪般杀入袁军阵中。
但见人影飞起,惨叫连天,刘辩催动白龙,紧紧跟住袁绍的战马,那身锦衣显得无比惹眼,相信他没有时间去换这身战袍。
袁绍在,士兵们就不敢大肆放箭,只要没有弓箭的威胁,刘辩何惧之有!
颜良已经被甩开,文丑在后军押阵,韩猛去了邬县,淳于琼和高览都在渤海郡守着要塞,并未随军前来。
果然,没有人能挡住刘辩半分,灵力全开,双锤挂风,刘辩很久没有这般痛快冲阵了,白龙更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