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御见此,将展霄扶好坐下,自己坐在他的身后,看了一眼船夫,确定他身上没有恶意,才正要运气将自己的内力度给他。
可就在这时,船夫又继续开口了。
“你要是不怕内力被他吸光,吸干,那你就将内力度给他吧。”船夫说的平淡,但却让百里御停了下来。
但也只是稍微一停顿,然后他继续要将自己的内力度给展霄。
“你不怕内力被吸干后,自己会成为废人吗?”船夫奇怪的问道。
“我受人所托,答应了别人的事,我百里御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做到,更何况只是一死?”就在他毫不犹豫运功即将碰到展霄的后背时,被一股真气给隔开。
船夫停下了手中的船桨,单手一束真气将两人隔开,自己伸手在展霄的胸口几处穴位一点,“百里御,不错,实有乃父风范。”
百里御被真气隔离后,又听船夫所讲,于是立刻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船夫微微笑道:“何止认识。”他见百里御依旧担心看着展霄,便说道:“不用担心,他体内的玄水之气已经被我封住了,短时间内不会有碍。”
焦玹师伯都要把了脉才知道的事,他居然能一眼看出展小弟体内有玄水之气,此人功力必定是在焦玹之上。好在这人对他们并无恶意,否则自己与展小弟两人定是十死无生了。
“你的父亲百里行与我,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想不到百里行能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叫我好生羡慕。”男子边说着便观察着躺倒在小舟上的展霄。
这一仔细看下,他的目光便再无法挪开。
“这镯子,是当年我留给那女子的,怎会在此子身上。”他看着展霄手腕上的金属环,不由看入了迷。
百里御见此,问道:“着金属环,有何不妥?”他顺着男子目光也看到了展霄手上的金属环。
男子回过神来一笑,仿佛陷入了一种回忆。
“这金属环原是我一位故人之物,这小子与我那位故人许是有些联系吧。”男子此时褪去一身蓑衣与草帽,露出了一身的青衫。
此时的男子,气质立刻变了一个样。
一身青衫,无风自飘扬。脸上平淡无奇,可一双神眸仿佛贯穿了这整个舟曲江面,洞穿着世间一切的阴晴与情缘。
这让百里御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青衫男子,携一柄巨剑,一支巨笔,消魔道靡音,燃正义热血。
他是否就是那个,青衫侠客?
百里御观了青衫男子良久,终于抬头正视着他道:“是你吧?当年的邪魔大战,是你带领我们正义一派战胜了邪魔一派,最后却不见了踪影。”他的声音并不激动,只是有些询问,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呵呵,百里御,不愧是百里行的儿子。你说的那人,是我,却也不是我。”青衫男子的话有些模棱两可,让百里御异常好奇。
“此话怎讲?”
男子看着昏迷的展霄,手下的船桨依旧在滑动着。
“我观你的内力确是出自我九重楼一脉的,有些事告诉你也是无妨。
我名唤轩辕誉左,乃是九重楼第九重楼主。世人所说的那名青衫男子,执剑挥笔者,一则是我,但还有一人,则是我的双生兄弟,轩辕。他乃是九重楼之主,只有姓而无名,顾江湖上知道我们的人都唤他,轩辕无名。”轩辕誉左看着百里御,继续问道,
“小家伙,如我所观不错的话,你这一身功夫应该是焦玹子老哥那的藏经塔所学吧?告诉我,你是师承焦玹,还是你的父亲百里行?”轩辕誉左说完,看着百里御,发现他神色茫然,眼中不解又带着好奇,继而问道:“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父亲乃是九重楼第一重楼的楼主吧?”
轩辕誉左的话让百里御大吃一惊。
焦玹是九重楼楼主之一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但他的父亲百里行,居然也是九重楼的楼主?
但他深思一想也就想通了。轻声一笑道:“难怪,我小时父亲就将我带到三塔寺,将我交给焦玹师伯。原来如此。”
“但是我的武功虽然出自藏经塔,但自小的内力与外功都是我父亲引导的。”
“这样啊,那你父亲可有交给你一枚令牌?”轩辕誉左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印着一个数字“九”,但字体是他从没见过的,有些像一条蜷缩起来的龙,又有些像一朵狰狞的花,非常怪异。
“你父亲的令牌应当是‘一’,焦玹子师弟的是‘七’,而班布师弟的便是‘八’。”他看向百里御。
“这令牌我小时候好像玩过,但父亲并未交于我。”他没说的是,小时候他因为玩这还快令牌,被他父亲狠狠地揍了一顿。
“你的父亲很爱你。所以才没有那么早将令牌给你,否则,”他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小舟行进的速度很快,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轩辕誉左进到舟仓中取了粮水递给了百里御,两人就这么在小舟上简短的吃了起来。
“轩辕师伯,你可知到了环形山脉外要如何才能找到班布师伯吗?”百里御问道。他曾经经过环形山脉多次,除了四周围的悬崖峭壁,还有有一个小村落,此外,他从未见过有任何别的居住之地。
“你是说我师弟班布居住的跃崖山?哦,我那师弟,怪异得很,不但有神匠之名,且还精通各种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除非他愿意,否则,即使是我,也找不到他的。”
夜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