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话语顿住，陌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看着阎王，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按照你的说法，我如今既然是冥王，那我岂不是上一任冥王的转世！”
阎王猝不及防撞上陌念的眼眸，心神一凛，回过神来，忙低下头去，“还请冥王恕罪，臣并非有意冒犯冥王。”
眸光冷冷的直视阎王，陌念冷冷开口：“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上一任冥王的转世，是吗？”
“是即不是。”
阎王低眉垂目，斟酌再三，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对于他的答案，陌念眼里划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是即不是，不正是说她吗？
外人看来，她的性子气质虽然发生了改变，可还是那个陌念。只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的陌念早已不在，她不过是个后来者。
她是陌念，又不是陌念，看似简单，实则复杂。
抬眸看着不远处恢宏大气的建筑物，眼里暗光浮动，后知后觉过来，说了半天她还不知道阎王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闻声，阎王声音恭敬的道：“言书离。”
“很不错的名字。”话落，陌念抬手抚摸着脸上轻薄凉爽的面纱，熟悉的触感，似曾相识，“你多少岁了？”
这个问题，问出来，确实冒昧也不合时宜。
只是很好奇，她看言书离，顶多不过二三十来岁，白面书生的模样，人畜无害。
只不过，她知道，言书离真正的年龄远比她想的更吓人。
眼里划过一抹笑意，言书离开口，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笑意：“臣已有九万岁。”
了然点头，陌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果然如此，九万岁，比起斯年那老怪物来，虽然稍逊风骚，却也不差。
“你从出生，就在冥界，还是？”总的来说，她们以后会是合作关系，熟悉一下总是好的。
“臣生于人间，乃是一介书生，奈何时局不稳，战乱横生，一生抱负无发挥之地。二十三岁时，国破家亡，死于二十三岁。”提起往事，言书离话语里平淡无任何情绪，就好像他说的是别人的故事那般轻巧。
一股阴冷的风从大殿里吹了出来，陌念停下，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殿，声音极淡的道：“到了。”
简短两字，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也算是终止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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