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问镜>第二百零九章 天人相搏 惊鸿一现(五)
,其头顶大星愈发地光耀四方,却无论如何看不清面目。

……也好,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影鬼其实还是更关注余慈的情况。

这一刻,玄门体系覆盖之处,地脉元气百川归海,又如入沉渊,流向虽未大变,其势却绝然不同。

和玉皇、勾陈两位帝御法相不太一样,后土帝御不但要有存思神明的高上玄奇的真意,还要实打实地连接地脉元气,与之脉络相通,形成真实不虚的转化模式,如此才有负载之能。

这般要求之下,本次的描画,要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复杂,来得漫长。

人的心志神魂,也更容易消融进去,合入浑茫天道之中。

影鬼不免心头焦虑。

倒是余慈的感觉没那么明显。

对他来说,只要天人相搏的本质不变就好。

他当然知道,后土帝御更多考验天人相合、相分之际,微妙的差别。

既要用,还要分,里面的平衡一定要把握好……说起来,和无量虚空神主现在的状态倒是差不多。

一念动处,忽有感觉:

心头似乎有光亮照进来,而明月神通也是切入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区域”。

那是无量虚空神主的心意层面。

两边互映,彼此通明。

余慈心神一激,对无量虚空神主来讲,所谓的“映照”,是明确其灵昧本质的重要一环,可如果就此认定,他会珍惜这样的机会,由此手下留情,就未免太可笑了。

“映照”从来都不是固定的,它需要尽可能的广度、深度。

无量虚空神主的映照目标,绝不是余慈一个,所需要的信息,也不是余慈此时此刻的固定状态,而是不断流动,乃至于跨越生死存灭区间的一整套变化。

知其生,明其死,这才够用!

刹那间,之前重创萧圣人的心魔尖锋,重又迸发,余慈心神动荡。

他的心魔大劫本来就没有过去,而在心灵修为上,无论如何也没法与萧圣人相比;以前最为擅长应对这种局面的“万魔池”,正是这次心魔大劫的源头,一时间,余慈的心防倒真是千疮百孔,无论“尖锋”从哪个方向来,都足够捅他致命一刀。

面对这等直指心防破绽的冲击,余慈的选择是:

无视。

既然不擅长对付这个,就把问题转化,转到最擅长的领域上去好了。

他心神收敛,不管无量虚空神主的“映照”,也不管心魔尖锋的穿刺,整个心志状态,都化入到后土帝御的符箓、法相制作上。

虽然对自我的“心魔”认知不是太合格,可余慈有一点可以确证:

在战斗状态、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的心态是绝没有问题的,在此基础上搭建的稳固道基,可以确证这一点。

当他全神贯注于符形结构、法相神韵的描画,也就是展开又一次的“天人相搏”之时,心魔劫数也不过是当前状态下的一部分,不可能祛除,却是退居为不足为道的角色。

无量虚空神主的意志,变得若有若无,最后完全被余慈排除在关注的范围之外。

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后土帝御。

但事情也没有这么简单。

相较于前两尊帝御法相,后土帝御是有据可依的,也必须依据实际的根基,才有意义。

余慈掌控着玄门体系,明月心象整合,宏观上的把握绝对没有问题,他也就是按照“大处着眼,小处调整”的思路,依循主脉走向,勾画符纹。

至于分脉支流这些“细节”上的东西,不再、也不能理会。

必须承认,很多时候,就是这些分脉支流,影响着一个宗门、一片区域的兴衰,不可避免地,随着调整,此界人心动荡,被心魔尖锋导入,负面的冲击,如影随形。

余慈不想虚伪地谈起所谓“大局”、“牺牲”。

大局肯定是客观存在的,牺牲也绕不过去,却不应该由他这个始作俑者提出来。

余慈对此惟有坦然以对,因果承负,由此而生,这也是客观不移。

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萧圣人当初的心情。

这所有的一切,都真实不虚地封入这枚符箓之中、这座法相之中。

这次,余慈的制符成相之法,又有不同。

不是工笔,不是泼墨,而是厚重的“墨迹”,一层层铺陈下去。

也就是包括地脉元气、心魔劫数、因果承负等种种元素,不断堆积,彼此汇聚、变化。

心田方寸别无所用,只是默默承载。

厚德载物,方是根本;道吟之声,往复奔流:

“道推尊而含弘光大,德数蓄于柔顺利贞。”

而厚积到了某种程度,无数种元素的作用之下,终于有一道灵光,从厚积的“土壤”中生长出来,自然演化,稍事勾勒,便是后土帝御法相成矣。

正是“效法昊天,根本育坤元之美;流形品物,生成施母道之仁”。

天地之间,有道韵传唱:

“岳渎是依,山川成仗。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

无穷无尽的元气,分合随意,在玄门体系中流转堆积,无量神通,于焉化现。

这一刻,明黄光芒似是扬尘飞起,弥漫天地,转瞬又是清明。而道境天宫之中,已有一尊帝御法相,与玉皇、勾阵并列,冠冕服衮,威仪厚重,双眸之中,漫见山川真形,阴阳妙化,正是后土帝御。

纯以感觉论,这次甚至比前两回还要轻松。

余慈化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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