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东王是不是留有后手,郭允范弘并不知道,能做的只是猜测,慕雪行也在想着方墨,他这次过来是不是北王暗中另有指示?
想着这个机会不大,如北王有什么办法的话也不会支持宁王军。
慕雪行策马在往浦口过去,在一处林荫小道有个人直立在小道中央,这人头戴笠帽,帽沿压得很低,遮住一双眼睛,双手交胸右手拿着一把宝剑,宝剑剑鞘是金色,远远看去就像是用黄金打造。
慕雪行看不见这人眼睛部分,下巴还是能够看见,下半部分脸颊白白净净,第一个感觉这人多半十八九岁,这人如此姿态拦在小道中央,多半是想找什么人麻烦,慕雪行希望这个人不是他。
自从见到这个人拦路,慕雪行早是放缓马速,马速在慢一步一步在走也是渐渐离这人很近,马匹倒影延伸到这人鞋尖前,慕雪行将马止住,这人用剑柄顶着笠帽抬起,一双锐利眼睛已在盯着慕雪行。
见到慕雪行在他两丈外止马不前,这人唇边现出一丝充满邪气笑意问“你是慕雪行?”
对方直呼自己名字,慕雪行顿时提起戒备道“你认识我?”
这人冷笑道“不光认识,还听过你很多事,我呢,不会一剑把你杀死,像你这样人我会慢慢折磨,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雪行仔细看人,看得在仔细也是不认识“像我这样的人?我是哪样的人?”
这人直接宣判道“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忘恩负义?”慕雪行在琢磨谁会说自己忘恩负义,一想脑海中顿时有个设想,设想一出直接询问“陈朗将军让你来杀我?”这话出口又觉得不对,陈朗如想杀他,一定会亲自动手,怎么会找杀手过来。
这人一点不急于动手,好整以暇的道“陈朗将军?我不认识什么将军,我来是我自己想过来,没有受任何人指使”
慕雪行大奇道“没人指使?我不认识你,这就等于没给你找过麻烦”
这人唇角一翘,充满嘲弄味道“我来找你不是为自己,是为别人,就是看不过眼而已”
“他是为别人出头?”慕雪行想着所有和他有过节的人心道“莫非是国舅死士?”一想不对,这人手上拿的黄金宝剑,亮闪闪的,一个死士哪来这东西,就算是国舅赏的,一定有过人之处,像这样的人国舅犯事不可能不带在身边。
如果不是国舅那又是谁?一时半会之间没想出个头绪,想不出来只是询问“要杀我总能让我做个明白鬼吧?阁下怎么称呼?”
这人微笑道“好说,文玉堂”
慕雪行现出讶色奇道“文玉堂?”
文玉堂脸色一沉道“怎么这副表情?怎么我的名字对你来说很好笑?”
慕雪行失笑道“不是这意思,你的名字倒很斯文,只不过斯文人不会在半道拦路”
文玉堂冷笑“这个时候你还能说笑,是太看轻我,还是你手上有惊人手艺?”
如此不明不白的慕雪行也不想动手“虽然不知道你是为谁出头,也不知道在下惹恼了谁,在这向你赔礼道歉,定要代为转告”
文玉堂往前踏一步,顿时给与慕雪行一股阴寒彻骨气场,这样的感觉紧紧包裹他,无孔不入的在侵蚀消融他的抵抗和信心,这样的感觉对于慕雪行来说是非常少见。
文玉堂看慕雪行眼神显得很是厌恶“我这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替别人传过话,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让我为你破戒?”
“从小到大从没替人传过话?”琢磨这句话慕雪行有个设想道“这么说此人是来自某个大世家或是什么大士族”想得想道“既然不代人传话,那么你代为出头的人是谁?改日定会登门致歉”
文玉堂冷冷一笑“改日那多麻烦,今日我把你人头带回去岂非省事”
文玉堂这是铁了心要自己性命,慕雪行笑道“你这架势不像是为别人出头,像是主动来杀我解气”
慕雪行看穿心思,文玉堂阴狠一笑“你要这么看,也不能说完全有错”
骑在马上毕竟不好动手,慕雪行抓起挂在马腹长剑跳下临阵待敌。
文玉堂一阵长笑“小心咯!”
“铮”!长剑离开亮闪闪华丽剑鞘,化成漫空点点银芒,如疾吹狂风往慕雪行飞刺过来,文玉堂出剑姿势非常好看,同时也非常凌厉可怕。
慕雪行直接出剑往文玉堂剑锋撞击过去,文玉堂双目一睁,以为慕雪行会先避开一剑,然后在慢慢测试他的深浅,没想到慕雪行是直接过来硬碰,硬碰文玉堂也不怕,聚集功力起剑,想要一剑把慕雪行击退,到那时退可守进可攻,一切就全由自己掌控。
岂知文玉堂聚集功力起剑,慕雪行剑势猛然从弱转强,就像蛛丝网般,把他这个猎物缠个结实,文玉堂有心后侧,剑势如同陷在蛛网之内,无法拉扯出来。
文玉堂别无选择,无法后退只能进,进是提速起剑,像一颗索命暗器直接投入慕雪行那彷似笼罩天地蛛网中去。
两人长剑化作青芒,生出“嗤嗤”剑啸,两人身形不住翻腾带起的气劲,将一旁立身的马儿吓得,抬马蹄奔逃。
两人全力出手知道谁先收手必定遭受对方重创,是以攻势越来越急,试图让对方先行倒下。
文玉堂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同时慕雪行对自己也是充满信心,两个充满十足信心的人动手,交打当中极是痛快。
文玉堂高笑道“你还不赖!”剑势一涨如同幻化重影打来,忽东忽西,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