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顿然狂叫起来人显得歇斯底里“我有个女儿!”
慕雪行并不说话听他说下去。
见得慕雪行有意听,大鹏呼吸虽然急促情绪渐渐稳下,想到女儿脸上满是爱意“她叫萍儿六岁,很乖,每次回家都会给我捶背倒茶,要哭时候鼻子总是先红,我相信你见到她也会喜欢”
说着话大鹏往身后深渊看得一眼,将视线收回在恳求道“她。她在等我回家,身体也不是很好,如我有事她就没活头。”话落,人激动哽咽。
慕雪行威慑目光转边温和,对此显得动容。
大鹏在道“我。我出来干活都是为她,我说的都是实情,那些人我都不认识,请。请你相信我。我还想看她长大嫁人,如知道你说的那些人,怎。怎么会骗你”
大鹏说起女儿满脸爱怜这是做不得假,心软这是目前最不该有的反应,慕雪行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完全可以想象大鹏口中女儿是多么惹人怜爱,心软是慕雪行当下第一反应。
“不!我不能同情他!”慕雪行在心中对自己呐喊,现在的他应当铁石心肠!
因为心软变得温和眼神突然转变凌厉,慕雪行心硬如铁喝道“说实话!就当为你女儿!”
说得这么多慕雪行不为所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面色一变就像变得个人凄厉笑道“明白了,今日我是难逃一死”
死。谁都不愿意,既然不想死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大鹏就在慕雪行毫不戒备情况下突然像一只疯牛冲来,两人距离也不是很远,慕雪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对方撞倒,在大鹏是弓腰俯冲,在肩膀撞击到慕雪行前,慕雪行闪身躲过。
一闪大鹏眼前道路就豁然大开,俯冲冲撞肯定会让身势失去平衡,但这没有关系,大鹏先是摔在地上,然后迅速爬起往眼前密林蹿身进去。
慕雪行也是没想过大鹏会这么干,见人入林提身追上,大鹏双手是让慕雪行绑缚身后,这样跑起来自然不会太舒服,没有双臂摆动速度也难以提上,大鹏入林还没逃得三四丈,慕雪行一个燕子抄水,人从大鹏头顶翻跃过去,慕雪行跃到大鹏前头,这时就不在客气一脚将人踹翻。
大鹏前胸撞击树干,硬实实树干压痛前胸差些背过气去,经得冲撞震力大鹏反背摔地打滚,慕雪行冷冷看人道“你以为能从我眼皮底下逃走?”
胸口撞击痛苦来快去快,滚得两滚痛感消去,大鹏咬牙切齿躺在地上怒瞪“终究是个死,我为什么不试试!”
大鹏沉着气用双足支撑起身,深深呼得口气,昂首挺胸凝立冷瞪慕雪行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比我更该死!”
“忘恩负义?”这个慕雪行冷眼看人“我对谁忘恩负义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大鹏笑容凄厉如同恶鬼“你不是吗?还记得陈朗将军!”
“陈。陈郎将军!”霍然间慕雪行眼劲低沉狠戾,左手肘臂押着大鹏喉头将人推到树身沉顶,眼劲中透露不可置信,携带疑问质喝“你。你怎么知道陈郎将军!”
陈郎是东朝左将军,在靖北时方墨也是提起过这人,当时利用陈朗事情推测慕雪行使者身份,当时慕雪行和方墨说和陈郎相识并未深交,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这不能怪慕雪行如此反应,因为从事而论,当场的确是对不起陈朗。
面对慕雪行质问,大鹏只是冷笑“激动什么,我的话戳中你脊梁骨了?”
“你是谁!”慕雪行肘上力度在增,压得大鹏喘不上气。
气还有,指的不是气息,是生气,郭允很是生气,他和范弘见过姜公后返回风铃树下,还没到在路上,二人在树荫小道慢行,护卫在身后跟着,范弘尽量用平和语气相劝“太子,我们实在是不能和姜公交恶,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时?”
郭允垂首凝视脚下树荫,树荫让他一脚踏过“知道姜公为什么敢给本王脸色看?那是因为父王以前对士族太过纵容!”
“纵容当然不是好事,先王也是没有办法,那些士族私下结党营派,如有任何一丁点办法谁愿意妥协,但是要改变这样局面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范弘阐述十分中肯,希望郭允能够听进去。
道理郭允不是不懂,只是不喜欢如此被动,郭允态度坚定道“本王会改变这样局面,无论要付出多少代价”
年轻人总是认为自己能改变一切,成熟的人更倾向与平衡,有些事年纪不到无法体会,范弘道“太子抱负本公能够理解,只不过无论想做什么,首先要确保不会有大动乱”
真要和士族翻脸,他们如果联合闹事那还真是难以处理,郭允也没打算硬碰硬和士族正面干一仗,放缓语气道“士族的事日后在谈,目前棘手的是国舅和大司徒”
对于目前状况范弘显然有自己看法,对付大司徒能够不用硬手段自然是最好不用,范弘探听郭允态度“国舅和大司徒的事,其实最容易解决的就是大司徒,如果答应大司徒要求未必不是助力,如果置之不理才是真正麻烦”
范弘意思郭允很明白,先拉拢大司徒对付国舅,只是这事有个弊端,郭允道“如果本王答应大司徒条件,他接收国舅一切,那么日后他岂不就是另外的国舅?”
范弘叹道“太子,南靖这条大江大河肯定是少不了臭石头,想要一次清理干净谈何容易,一块一块慢慢敲碎才稳妥”
二人到坡下,上坡就是风铃树,郭允道“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