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诩向范弘禀告“国公各大使节安排在别馆”
范弘手撑案台起身,向郭允请辞道“使节中有些是老朋友,本公应当前去打个招呼”
让范弘去才能表示器重,郭允对此没有意见“去吧”
地板桐木发出咯吱声响这是因为范弘走动,刚走到门边并不回身添句话道“太子答应过不会出宫”
范弘还是怕郭允悄悄出宫见魏元,郭允见人还是不放心他笑道“本王答应的事不会食言”
范弘脸色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只道“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
郭允目送范弘孙诩远去,直至范弘出院门郭允眉峰这才一动,动是因为好不容易才等来机会,郭允向李锦道“安排国舅秘密入宫,本王在别院候着”
李锦诧然道“太子!”
郭允不看李锦一双眼睛凝视前方,眼睛显得万分坚定道“去吧,要快”
见得郭允如此态度,李锦不好谨言只好道“是”
李锦来到国舅府大门外,一人立身门外第二道门梯上抬头仰视国舅府匾额沉默片刻,最终上前叫门,说明来意家丁将人领进去,魏元人在正厅,主坐案台永远对着正门,李锦堂堂正正身躯迎门而入“见过国舅”
魏元见是李锦过来笑道“哟,这不是李将军”
李锦眼波显得很是冷漠,不显任何情绪冷板道“太子口谕,宣国舅入宫觐见”
一个口谕,又是宣,又是觐见,李锦这是摆着南王口谕请人,魏元听得一笑也不在意,人也没起身笑看李锦道“以为太子昨夜就该让我入宫,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李锦语气依旧冷冰冰道“不清楚,国舅有疑问不妨当面询问太子”
这时府内下人捧茶入内,魏元也不招呼李锦入座持笑看人道“李将军见谅,人一旦上得年纪身体毛病就会不好,我这胃不好,容我喝得这杯热茶在走如何?”
什么胃不好,魏元年纪是不小,可还是容光满面,李锦知道魏元是在给他摆架子,魏元的确是在摆架子,郭允一请他就要屁颠屁颠入宫?这可是有损他的身份,不过魏元以病为借口,李锦也不能硬拉人走。
李锦眼珠紧盯茶杯道“国舅身体要紧,等一会无妨”
魏元也不忙喝茶,似乎是因为茶热,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可双方眼珠在针锋相对,过得一会魏元才举杯喝茶,喝得小小一口但故意将咀茶声弄得很大,似乎是在故意惹得李锦不快。
李锦板着一张脸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一双眼睛直视魏元喝茶那令认厌烦举动,这杯热茶足足喝得一刻钟魏元这才起身笑道“李将军久侯了”
李锦侧身道“国舅,请”
李锦领人入宫到得别院,郭允就在屋内魏元正要跨步进去,李锦这时道“国舅稍等”
李锦上前搜身,这样的举止十分不敬郭允皱眉道“李锦,你这是干什么!”
李锦道“太子,安全为先”
魏元知道李锦是在报复先前在国舅府受的闷气,魏元笑道“没关系的,太子,李将军只是在尽本分”
搜完身李锦退后,郭允道“下去吧,本王要单独和国舅说会话”
李锦后退将屋门关上。
郭允主案入座,魏元自动就坐客案,郭允打量魏元这张既熟悉又危险的脸颊轻笑“国舅是看着本王长大”
魏元回思过往片刻,在记忆里他们二人并没有任何愉快记忆温笑道“是啊,记得太子幼时相当顽劣,一点礼数也没有,那时候真担心太子难当大任”
魏元温笑显得相当客气,词锋中却是处处讥讽,郭允看上去涵养十足并不为魏元讥讽恼羞成怒,郭允哈哈一笑“是,本王小时候是顽皮一些,但是呢,人是会变的嘛,小时候不懂的道理长大就明白了”
魏元道“哦?不知太子成人后明白什么道理?”
郭允说出心中看法道“舅舅永远都是舅舅,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家人之间是没有什么隔夜仇,以前本王是冒犯过舅舅,舅舅也是费尽心思教导过本王,不管谁对谁错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等我继了位舅舅还是舅舅,这一点不会改变”
郭允这是让魏元收手,不管他要干什么最好收手,事后不会计较。
可有些风已经吹起,火也是着了,想把火压住可没那么容易,魏元笑道“我们当然是一家人,但有人不是,所以才会给太子那封信,不过太子似乎并不怎么理会这件事情”
魏元这太极推得巧妙无比,顺着郭允的话把事绕到慕雪行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生涩,既然把话题推开那就是魏元不打算收手了,不收手也只能正式为敌。
为敌也不是非要唾沫横飞谩骂,郭允笑道“在去靖北前我已经认识雪行,我信他不会做出不利与我的事情”
“雪行?”魏元稍感失望道“他的身份无论太子承认不承认都是事实,太子真的没有任何隔阂信任这样的一个人?”
郭允对此并未答复,眼中露出十分复杂神色。
不答复也就等于答复,魏元在道“有些事应该当即立断,等到发生变故在做应对就晚了”
郭允道“国舅何以如此确定,他就是你信里写的那个人,据本王所知当年并未留下袁家后人”
魏元暗示道“明面上是这样,可是袁公有些好友,当年也是权势遮天,从中做些手脚留下什么人,这事也不难办,我也是情愿不知道这样的消息,但是这事非同小可。。”
郭允截话道“舅舅说的权势遮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