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照着郭允那张脸忽明忽暗,风是从后窗进来,郭允在茶桌静坐面前还有范弘,郭允道“国公,入了夜,回府歇着吧”
范弘不回去有自己打算,范弘道“在你婚事结束前,本公不回府”
郭允知道范弘是在担心他安危,郭允笑道“有这么多人看着,本王能有什么事”
范弘不答这时皱起眉头道“说起来,他们去哪里了?”
郭允知道范弘说的是谁,这话一提郭允也是不解道“是呀,怎么不见侯三雪行他们”
范弘扬起声道“裕平”
梁裕平就在门外守护,听范弘唤他从外而入,范弘凝视梁裕平询问“他们人呢?”
梁裕平也不知道慕雪行余人去向,不知道的事当然不会乱说“这个不清楚,我让人去找找?”
范弘想了想“派人去找找,张护卫还是外面吧,让他回去歇着,明日在过来”
关于张贵荣去向梁裕平是知道的,梁裕平道“国舅,张护卫不在外面,早些时候说是孙都护有事吩咐出宫去了”
郭允惹然道“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外面没有看见人”梁裕平施礼道“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让人找找他们”
范弘道“等等,他们可能有事要办,你下去吧,别找了”
“是”梁裕平施礼退下。
范弘看一眼郭允“太子殿下歇着吧”
范弘这么大年纪都未曾入睡,郭允怎么敢先行歇下“国公先歇着,有些章折还未看完”
郭允如此勤勉关于这点范弘感到欣慰,可还是出声叮嘱道“这章折哪里看得完,明日在看也无妨”
郭允笑而不语落在案台起手取得章折在看。
“王后到!”
郭允登时将视线抽离章折起身诧异道“这么晚了,母后怎么来了”
梁裕平将门推开并不入内,王后挽着贴身老奴手臂缓步入内,范弘上前恭迎“见过王后”
王后极为谦和注视范弘“国公也在呐”
郭允上前从老奴手上接过王后手臂扶人入座“母后怎么来了”
王后眼中微有责意道“太子不懂事,国公难道也不懂事吗,有人要行刺太子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满着哀家?”
郭允笑了笑道“母后别怪国公,是儿臣不让国公说的,生怕母后担心”
王后含气道“你们做什么事都瞒着哀家,哀家能不担心?”
范弘恭谨道“是本公思虑不周,让王后担心”
宫女上了茶,郭允接在手上放在王后手边“母后喝茶”
王后起杯吹着茶水啜了一口,茶水清冽入口刚要张口,只见梁裕平匆匆进来“太子殿下,国舅托人送来一封信”
郭允面色一沉“国舅送信过来?”手一伸,梁裕平将信奉上,郭允接信回到案台摊信来看,也不知道信上写着什么,只见郭允面色越看越臭。
见得郭允面色有异,范弘问道“国舅说了什么?”
郭允紧紧咬着牙根,起手将灯罩取下借着烛火将信烧了,信纸一着将郭允的脸映得仿若恼羞成怒般通红。
王后轻声询问“太子,怎么了?”
郭允强挤笑容道“没事”
“没事太子怎么这个表情?”王后担心在问。
郭允并未作答,绷着一张脸沉默不言。
沉默不言也不是郭允独有表情,慕雪行现下和郭允是有些相同神情,孙诩盯着不发一言慕雪行问“我知道你这么做有特别理由,可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原因?难道我也不能让你放心?”
慕雪行诚然凝视孙诩道“孙都护对我有救命之恩,怎么会连你也信不过,只是此事未明现在只是怀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
没人喜欢心中怀着疑问,孙诩同样不喜欢“他可是侯三呀,跟你在靖北出生入死,我实在不知道你在怀疑他什么”
慕雪行别开话题道“张大哥还没回来吗?”
孙诩道“我跟他说你在这里,人还没到,这就说明还没回宫”
慕雪行沉眉道“侯三信里到底是有着什么内容,居然要翻译这么久”
孙诩摇摇头道“如果信里什么都没有,你要怎么和侯三交代?”
慕雪行凝视天空渐渐聚拢乌云道“我也不想这么做,我只是排除可能”
这话慕雪行说了等于没说,因为孙诩还是什么都听不明白,现在二人是在行馆外头,孙诩回头看一眼行馆门口道“我去宫门等着张贵荣,顺便去看看太子有什么吩咐”
郭允有没有什么吩咐孙诩不知道,但陶海如早是吩咐画舫过来,画舫沿水而行,画舫上有陶海如,葛怡汐,东竹丝月四人,另外那些世子喝醉了酒在岛上歇着。
画舫烛火通明,一入夜后早已看不见河岸,四人就在舫舱就坐,窗户是开着的,葛怡汐看向窗户外一片黑兮兮的什么也都看不见。
葛怡汐估计上画舫至少有半个时辰,按照路程来说早是该到渡头才是,可这画舫依旧未曾靠岸,葛怡汐心中觉得不对询问“陶公子,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到渡头?”
东竹掩唇打个哈欠道“是呀,陶公子,来时都没这么长的时间,回去怎么这么久,你看夜都这么深了,困死我了”
陶海如只能找借口敷衍,尽管这个借口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陶海如笑道“吃饭时候不就和你们说过,让你们在岛上住一夜,夜间不好行船可能是走岔了,放心吧,到得渡头自会停船”
这话不光说服不了葛怡汐,连丝月也是说服不了,丝月道“陶公子你是说笑吧,这画舫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