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怕王上,谁都怕王上,招人入宫询问常青不用想都能知道答案,没人敢在北王面前说谎,常青面色大是颓唐紧紧地屏住呼吸承认“不必招人入宫了,王上,店铺是微臣盘下,但这店铺和司空说的款钱没有任何关系”
程昌泰立即扳起脸孔冷冷道“太傅好手段呀,我奇了怪了一大车款钱怎么会一下子就在靖北凭空消失,原来是太傅早就揣入怀中,王上,这聚雅斋原本是染坊,款车就在染坊附近消失,当时微臣在外面看过里面有许多工匠整修,现在想想那些工匠恐怕不是整修是藏钱!”
程昌泰如此明目张胆诬陷,常青怎么还能按捺住火气“我常青身正不怕影子斜!程昌泰如你搜不出来怎么说!”
程昌泰笑了,一种很诡异的笑,这样的笑容让常青感到一丝恐惧,笑是那么恐怖,恐怖中带出一份得意“怎么说?太傅想要怎么说,款钱就藏在聚雅斋墙内,不就几堵墙有没有打开来看就是,如果没有赔你几堵墙就是”
“这是几堵墙壁的事情?如。”常青愤愤而道,话没说完北王出声问“馆尉,此事你有多大把握,墙如砸了什么都没有,那么诬陷当朝太傅之罪不可轻饶”
这下程勇倒是显得畏缩,这纸条也不知道是谁送来,有没有也没有什么定数,毕竟不是亲自查探结果,程勇支支吾吾道“王上,这个。。我。。”
见得程勇吞吞吐吐,北王眼珠看向太傅“太傅你看这事如何办?”
北王虽是北王,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拆臣子的墙,北王这时出声询问,语气上虽是询问但也是非看不可的意思,常青还能怎么办,如不点头北王就不拆么,常青只能咬牙道“王上,为得表明清白,砸墙!”
北王道“来呀!”
潘总管入内北王道“右监想必还没出宫,去将右监拦下让他和司空太傅前去聚雅斋”
“是”潘总管匆匆退下。
朱立和慕雪行的确还没出宫,朱立和慕雪行没有打过交道,两人一前一后在走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朱立在后慕雪行在前,朱立凝视慕雪行被月色投映在地上显得高大背影问“很好奇使者拿了什么,是玺印虎符还是调防牌?”
朱立突然发声询问并没有让慕雪行前行脚步停止,慕雪行依旧在走透射在地上影子依旧高大,慕雪行没有回头没有止步轻笑答复“这么说右监是相信太傅的话?”
慕雪行没有止步朱立依旧在后跟着“没信,也没不信,太傅为人我还是知道一些,他不是闲来无事会张口栽赃的人”
慕雪行没有回头依旧在笑,笑容比皎洁月色更加明亮“右监不信,我敢说北王信了”
“哦?”这话倒是让朱立好奇“如北王信了为什么还要放你出宫?”
慕雪行失笑道“因为北王不敢抓我,就算有证据也不敢抓”
朱立忽然沉默,就像静得不管旁事的尘埃,尘埃可以不管旁事,朱立不是尘埃沉默片刻最终张口问“为什么不敢抓你?”
慕雪行停下脚步微微抬头仰望天上皎月“不管下官是不是偷窃或是在靖北杀人,北王都不会理会,因为在北王心中没有什么事情比议和更加重要”
朱立不是愚夫慕雪行一点就已笑了“明白了”
话落朱立还是在问先前那句话“我还是想知道使者到底拿了什么?”
慕雪行依旧背对朱立右手一动食指指着苍天道“问它吧,天在看,人在做,下官有没有拿过什么只有它知道”
一步一步指的是慕雪行脚步,慕雪行已经走得七八步,朱立这时却没有在跟上,只是凝立不动静静看着慕雪行远去越来越陷入黑暗的身影。
朱立抬头看一眼冷眼旁观的天,似乎是要老天告诉他答案,老天不会说话所以没有答案。
朱立刚要起步只听潘总管在后匆匆赶来“右监大人,右监大人”
听见潘总管叫下回身诧异一问“潘总管怎么了?”
潘总管跑到近处喘得得两口气才道“王上口谕,让右监陪同司空太傅前往聚雅斋”
聚雅斋三人很是显眼,在火光照耀下更是明亮,朱立太傅司空三人在前,刑司十名捕手撑着火把就在身后,程昌泰侧目看一眼朱立道“右监在等什么?难道想让王上久等?”
朱立目光中有些针对之意注视程昌泰“司空有事可直接找我,用不着麻烦延尉”
这话一出程昌泰才明白朱立这眼劲是个什么意思,常青在旁听得朱立没由来说这一句倒是听不明白,朱立也没指望常青能听明白,这话本就不是对他说只要程昌泰明白就行。
话落,朱立也没等程昌泰答复挥挥手道“叫门”
一名捕手上前“嘭嘭”敲门,门还没开里面传来不耐烦声音“轻些,轻些,要拆门呀!”
门里有伙计将门开了,门一开见及外面凝立黑乎乎一群人登时吓一跳“你们是。。”
朱立率先走上去把脸凑在伙计面前道“我不拆门,拆墙”
话落,示意捕手一涌而入,伙计慌忙叫道“你要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朱立取出刑司腰牌道“看见没有,站一边去”
在聚雅斋做事伙计,肯定会认些字要不然常仕林也不会召,见得刑司腰牌伙计哪里还敢大叫忙退下,去后院找东家去了。
来前捕手们早是备下大锤,朱立在院中中央指示指着左右两面墙道“都给我砸开”
“咚。咚。咚。”墙壁先是龟裂蔓延,七八锤下去打出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