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在北馆看看天色,按照距离估算现在去如意园晚饭前应该能到,找到慕雪行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走?”
慕雪行似有所思漫不经心道“走吧”
张贵荣一脸担心看着慕雪行,这事不去不行劝也没用,只能轻舒口气道“一切小心”
慕雪行淡淡一笑“我自会小心”
张贵荣起身“我送你们出去”
慕雪行要混入苦役中只有周安亲自带去,三人刚出馆门,马车就在馆门外,人还没上车见着费英匆匆跑来,周安见得费英匆匆忙忙样子问“怎么了?”
费英打量旁边站岗守卫一眼欲言又止,周安心领神会道“你们两个去厅里,把我的剑拿来”
一把剑何必两人去拿,守卫也不笨知道费英有话要说,守卫齐点头“是,队长”
守卫走远,费英从怀中取出画像道“队长你看这是谁?”
见得费英神秘兮兮模样,以为有什么要事禀告,没想到是让他看什么画面,周安纳罕看一眼费英,这才接过画像摊开来看,周安一看画像为之一震“这不是。。”
周安没把话说完并不是有人打断他,只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周安看向慕雪行眼中似乎有着求证意思,慕雪行也是纳罕接过画像一看,画像中人不是袁庆昌是谁,张贵荣就在慕雪行旁边也是看见画像是谁。
慕雪行浑身一凛问费英“画像从何而来”
费英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画像全城都贴着,是北铃骑贴的”
张贵荣不会对袁庆昌感到陌生,扮成送菜在一起过,染坊工匠袁庆昌也是有份,张贵荣为之一惊道“北铃骑贴他画像做什么?”
费英并不知道染坊墙里藏着什么,只是在监督染坊整修时和袁庆昌喝过茶,如果袁庆昌犯了什么事,些许就牵连到周安,当然费英也怕惹祸上身,是以拿着画像来提醒周安。
有些事不能在费英面前说,周安看一眼费英脸上忧色更重道“费英去看下那两人拿把剑怎么那么久”
费英知道周安有意遣开他,对此心里也没有什么不快,他该知道的事情周安会告诉他,不该的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要想在城防军里混比别人好,只需听出周安吩咐就是费英离去。
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张贵荣提心吊胆在问“是不是染坊出了什么事?”
慕雪行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染坊没事,如染坊之事东窗事发城内早就闹翻天”慕雪行突然叹口气道“没想到戴山帮的人敢正面和方墨大打出手”
按照慕雪行想法戴山帮的人看见北铃骑应该是闻风而逃才是,根本就没必要和北铃骑大打出手,既然出手铠甲的事肯定瞒不住,不用说方墨回城肯定是过问铠甲的事情,这事一问当时那个守卫一想,有画像也就不奇怪了。
“什么戴山帮和方墨?”周安简直无法理解慕雪行这句话。
慕雪行平静看一眼周安,想着这事不能在瞒着周安,袁庆昌暴露有些事还要周安帮忙,慕雪行只能开诚布公道“你还记得我和张大哥去南馆的事情?”
要不是周安发现这事,他还没有机会和慕雪行共同办事,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记得,周安徐徐一笑“我当然记得”
慕雪行在叹口气只觉十分可惜“我和张大哥去南馆就是替换北铃骑铠甲,现下这事肯定是败露了”
大打出手和铠甲一经联系,周安听得十分明白“原来你们是去做这事”
张贵荣的瞪大眼珠道“那不是白做了!”
慕雪行苦笑道“也不算是白做,既然替换出铠甲就有替换好处,新甲要赶制出来需要很长时间”
周安显得好奇道“为什么要替换铠甲?”
慕雪行当然现在还不能告诉周安真正目的,南馆的事能说这是因为周安已经看见,有些没看见的事当然不能乱说,慕雪行岔开话题道“这个以后在说,张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如意园,人只有让你想办法送出城”
“又送!”张贵荣急道“来来回回送人这不是很奇怪?”
“又送?”张贵荣这话周安可听不明白“你送过谁出城?”
一急之下张贵荣说漏嘴,马厩的事情周安还不知道,以前虽是想过和周安合作,可周安冷眼旁观看他受辱,现在怎么还会有合作心思。
张贵荣看一眼周安敛声道“没谁,一个朋友”
阿财和张贵荣的确是朋友,如不是朋友张贵荣怎会给钱修补屋顶,张贵荣说的是实话,在周安听来只是敷衍,张贵荣怎么会送一个朋友出城,如此看来慕雪行张贵荣又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
不管背着他做过什么事,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如袁庆昌让人抓住,指不定会把染坊之事说出来,周安是监督修建之人,事情败露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周安道“既然铠甲之事让北铃骑知道,那么人是不能让他们抓住,贵荣兄弟你最好尽快送人走,如需要帮忙我让费英帮你”
张贵荣显得有些退缩,送阿财出去是一回事,送袁庆昌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阿财的事情对手是华宁,抢得先机这能够对付华宁,现下对手可是方墨,在说画像贴出要送人出城,不是和阿财同个难度。
张贵荣看一眼周安,脸色变得一片煞白,几无血色,手出现一丝轻微颤动,显示他内心并不平静“我。我不行吧,贴出画像我想方统领可能会派人看守各个城门,你也知道城防军和北铃骑水火不容,或许怕城防军不尽心办事,派人看守各门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