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不能拆散,队列也是,队列如果分分散散也是不太好看,城防军里有多少人是懒骨周安怎么会不知道。
“列队站好,身形要挺拔且笔直,不能在像以前一样歪歪扭扭站岗”周安立身两排城防军面前做下示令。
两排二十人就在周安面前凝立,这二十人中有些人站姿一边肩膀低一边肩膀高,有些没睡醒的更是弓腰驼背立身,周安示令一下这才勉强挺立身躯。
周安显得意气风发道“北王有旨让我暂代队长一职,东王半月后就到靖北,你们都是城防军的,东王入城第一个见的就是你们,在半个月内把你们腰板给我练直了,可别让北铃骑抢去风头!在靖北当差就要拿出当差的样子”
人一旦懒散惯了,要一下把精气神提上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有守卫抱怨道“队长,我们也不是刚当城防军,有些规矩我们知道,东王进城那日绝不会让城防军丢面子,东王进城也就是看我们一眼,我看就不用苦练半月”
东王进城当然只会扫他们一眼,岂会对他们重视,当日挺拔凝立摆摆样子谁都能够做到,现在周安可不容许他们在浑水摸鱼,周安冷道“嫌苦嫌累不想干的可以走,我不拦着,吕队长以前怎么训导你们我管不着,想跟着我做事以前那套最好收敛,不当值时爱干什么干什么,当值时如有犯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张贵荣也在其中,见得周安摆起官威也不抱怨也没想过为难,周安能镇住他们日后办事肯定方便许多,既是在同一条船上怎么的也要给周安一些面子,反正在东王入城前他们是要走的,就让周安耍耍几日威风。
张贵荣道“队长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高建兄弟没必要的话少说就是,听从队长吩咐日后定会好好关照我们”
高建反目盯着张贵荣一眼,显然张贵荣话让他大是不快,周安在此高建也不好发作。
张贵荣为周安说话,周安微微一笑“干的好的我会记着,干不好的我也会记着,关不关照就看你们平日怎么做事,散了”
周安叫散人自先离去。
列队守卫也是各自散去。
高建在队伍里找人看见华宁,高建上前气恼“宁哥,周安架子可不小呀,这才是暂代的如是正式的我们哪有活头”
经得卫云赏识华宁早已无心待在城防军,北铃骑才是他的归宿,周安摆不摆架子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没关系是没关系可见及周安那副嘴脸闷气自会堵心,华宁冷道“人家现在算是半个队长,以前当下人的火总是要发一发的”
华宁的话张贵荣听在耳里,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张贵荣从二人跟前走过,高建见着张贵荣冷言冷语道“张贵荣你站住!”
张贵荣止步看向高建“怎么?”
高建冷嘲道“最近你好像和周安走得很近,他不过才是暂代队长你就这么急着巴结,是不是太心急了”
张贵荣不想惹事是以装作充耳未闻,闷着头就要走过,有些人喜欢吃软怕硬,有些人喜欢故意找茬,见张贵荣闷头要走,高建怎会放过他,上前拦住张贵荣去路,高建恶狠狠盯着张贵荣道“为什么不说话!你这是看不起我?我告诉你张贵荣,我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轮不到你来管!”
张贵荣知道高建心眼小,这也怪自己话多,周安能否管束他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张贵荣道“高建兄弟我不是在说你什么,如有什么得罪之处多多见谅”
“见谅?”高建一脸嫌恶“你在那么多兄弟面前说我,你倒是显摆能耐赚足面子,我呢?一句见谅就想把这事揭过?”
高建抓住话头,歉张贵荣也是道过,如此拿话不饶人,张贵荣也不禁动气道“那么你要如何!”
“摆席,磕头认错!”高建以一副嘲笑面孔逼视张贵荣。
张贵荣脸上难言动容之色“我说你一句就让我磕头认错!”张贵荣忍不住不满高呼“高建你不要欺人太甚!”
张贵荣呼声一起刚刚散开没走多远的守卫皆是止步往他们看来,高建见得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大觉面子受挫,高建脚一抬猛的踹向张贵荣肚腹,这一脚又重又沉,肚腹一痛张贵荣捂着肚子翻倒在地,这时有守卫上来劝架“高建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呀,都是城防军兄弟,算了,算了”
见得有人劝架,高建更是登鼻子上脸跋扈道“算了?我凭什么算了,他不过就是一只从蜀境过来骗吃骗喝的狗!”
周安听见喧闹声,来到正厅门边,人没出来,人是没出厅眼睛是看见张贵荣让人打了,周安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就在远远冷漠相视。
华宁就在眼前,张贵荣和他没有任何交情,张贵荣先前为周安说话,在华宁眼里也是不受待见,高建给张贵荣一些教训,华宁也是乐意看见。
华宁和周安一样漠然立身,显得事不关己。
打人的是高建,高建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当下趾高气昂让众位过来围观守卫同情他“各位兄弟,你们先前也是听见,我之前那么说也是想着让大家伙不用这么受累,拿半月时间练个站姿为的就是让东王看一眼,这图的是什么,在说东朝杀了多少我们北朝将士,我们凭什么要如此巴结这东王,这次议和是东朝主动要求,这就是东朝怕了我们北朝,一个手下败将还要我们受累哄着,我可不服!”
别看高建很是小心眼,人可一点不傻,从张贵荣数落他一句的事情上,把整件事情提升到爱国情绪层面,北馆守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