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奇离开司空府,找守卫去谢文处向邻舍询问樵夫画像,只要有样貌为凭,好过无头乱找。
询问画像需要一些时间,同时也是一个突破口,吕奇紧悬的心稍稍缓解一些,蒋兴的确是出了城,慕雪行猜测也没有错,吕奇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回乡。
慕雪行猜错一点,回乡并不是代表是个死人,人还没死,因为吕奇还没有动手。
蒋兴在城外一间山间农舍里,趁着守卫寻找樵夫空闲,吕奇前往农舍。
蒋兴让人五花大绑扣在屋里,门外有两名守卫看守,吕奇到得门外问“人醒了?”
一名守卫道“醒了,一醒就找水喝,我们没给”
昨日喝得伶仃大醉,如今醒了自是要找水喝,吕奇自是想他渴死最好,吕奇道“开门”
门开,吕奇入内。
蒋兴让人绑着平躺在地,吕奇拿张长凳在蒋兴面前坐下“你醉得一天,这酒后劲看来不小”吕奇这话看上去就像是好友过来看望,一点都没有问罪意思。
蒋兴醉得一天什么事也不知道,人一醒就看见自己让人绑了,起初还以为是让山匪绑了,后来口渴乱叫见得城防军兄弟进来,又惊又喜让人给他松绑。
守卫岂敢私下做主,就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蒋兴现下头疼得,一见吕奇哪里顾得上头疼大呼冤枉“队长,玉佩也不是我的,你要明察”
吕奇一脸和气笑看蒋兴,做下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肯承认,吕奇留人就是为等人醒,要杀人也要这个人死得明明白白。
听见蒋兴狡辩,吕奇道“玉佩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屋内搜出来?你有多大本事赚钱,能不能买得起这块玉佩我能不知?”
在吕奇来前蒋兴头是疼,可该想的事情也已经想清楚,这事也不难猜,蒋兴大为寒心同时也是非常气愤道“玉佩真的不是我的,是周安!周安在陷害我,队长你要为我做主!”
吕奇摇摇头对着蒋兴感到十分失望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周安查出是你出卖我,为了不想把你供出来想偷偷私下离城,你就是这么对你好兄弟?”
蒋兴涨红脸道“我。我。队长你知道我嘴笨不会说话,但我不会出卖队长,你要明察”
吕奇厉声道“查,有什么好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陆芳婷的事?”
蒋兴不解道“婷儿,婷儿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吕奇道“你呀,什么人不找,偏偏去找陆雄文的妹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方统领肯定是让陆雄文说服他妹妹,在让她说服你监视我”
蒋兴失声大叫道“不会,他不会让婷儿为这事来说服我”
吕奇道“为什么不会?”
蒋兴住了口,似乎是难以辩解。
吕奇冷笑道“怎么,没话说了?”
蒋兴显得为难看一眼吕奇,最后咬牙道“队长,你来看看我后背”
“看你后背?”吕奇没有动“让我看你后背做什么?”
蒋兴道“你来看就知道陆雄文为什么会不让我来监视队长”
吕奇思虑片刻起身道“不怕你搞鬼”
吕奇一剑割断蒋兴身上绳子,吕奇敢割断蒋兴绳子就不怕他逃,蒋兴有多少能耐吕奇自是清楚,吕奇割断绳子将蒋兴衣服一拉。
见到蒋兴后背右肺位置有个淤青,吕奇道“一块淤青能说明什么问题?”
蒋兴解释道“这块淤青是陆雄文打的”
吕奇当下皱眉问“是陆雄文打的你?”
蒋兴道“是”
吕奇这时感到有些不对,如陆雄文想要拉拢蒋兴当探子,就算在不喜欢蒋兴,那么也应该对蒋兴客气一些才是,断然是不会出手打人。
淤青一般消肿要四到七日,吕奇问得一句“他是什么时候打得你?”
蒋兴显得有些支支吾吾“是。。是。。”
吕奇厉声道“是何时!”
蒋兴不敢在瞒“是六日前”
“六日前?”吕奇一听见这个数字,心里怦怦大跳,六日前不是正好是对付慕雪行日子。
吕奇绷紧呼吸在问“六日前的什么时候?”
蒋兴只能如实在道“约莫是子时时候”
“子时!”吕奇身心一震“陆雄文来北馆打的你?”
蒋兴吞吞吐吐道“不。不是。”
吕奇逼视蒋兴道“我知道那晚你是值夜,子时他不来北馆如何能打着你?”
蒋兴说出一句让吕奇心魄震荡的解释,蒋兴道“子时我不在北馆”
吕奇皆目道“你不在北馆!”
蒋兴显得不好意思同是也有一些害怕道“值夜时我偷偷溜出北馆去见婷儿,我知道那夜陆雄文也是值夜,是以。。”
如果蒋兴子时不在北馆,那是没有可能听见吕奇和周安对话。
吕奇道“偷溜出馆?可其他守卫说没人出去过”
蒋兴道“我没从正门出去其他人自是看不见我,我爬茅房从后门出去”
为得见心上人连茅房都爬了,蒋兴不得不说也是个有情人,吕奇这才知道蒋兴为何有为难害怕模样,这样的神态不是说明蒋兴心虚,而是害怕吕奇责罚。
擅离职守吕奇有名言规定,一旦被发现会重罚饷银。
蒋兴对周安心寒,吕奇现在对周安寒心,吕奇道“你私会陆姑娘,既然陆雄文不在家,他是如何打着你的?”
蒋兴道“我偷溜出北馆也不敢久留,和婷儿就见半柱香的面,当我要出来时候陆雄文刚好回家,那时候我正要翻墙出来,他可能是以为我是贼偷,随手捡起一根烧火棍就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