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侧妃,侧妃温柔的劝说道:“珍儿,你就仔细说说,免得让她觉得被冤枉了。”看她那自信的语气,好像已经活到了宫斗剧的大结局一样。
“是,侧妃!我方才奉侧妃之命来西院,看看茉莉姑娘的房中需不需要帮忙,就在院外的西边一侧,见那男子在四处张望,才特意留心的。”
“你从东院过来,怎么会看到最西侧的人?”茉莉接着问。
“嗯,嗯,奴,奴婢原想偷会儿懒,去那里歇会儿的。”珍儿也是豁出去了,显然茉莉的问题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原来是这样,这深山老林里,你一个小姑娘,见到男人不赶快躲开,倒是仔细观察去了?”
珍儿显然有些慌了,她可不想被人说成不好的姑娘,“我,奴,奴婢是怕他对姑娘不好,毕竟墙的另一边就是姑娘的房间。”
话到这里,有点儿见识的已经猜到个大概了。魏侧妃心里也开始打鼓,怎么这个没有出身的丫头这么精?居然还能让她还口!
“那多谢你了!”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得珍儿更是心惊。
权清莲的很是心急,怎么来去几个回合下来,王妃倒是不怀疑她了?于是,她想推动事情的节奏,“姐姐说你不认识那男人,怎么你的珍珠簪子却到了他的手上?”
品级不够,胆量来凑。清莲小妹妹还是经验不足呀!
茉莉轻笑一声,“是呀,怎么就在他手上呢,难道还真是遭了贼了?”
“怎么可能有贼?”清莲不明白茉莉为什么这么说。
“有没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出身不高,自从王妃心善爱护,平日里赏了我很多好看又贵重的饰品,我就总怕遇见贼,所以每每出门都要特别做些防备。”说着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劳烦各位也一起过来看看。”
江雨芹很是好奇,茉莉买的什么关子,首先跟了上去,君凌会意,小跑过去打开了房门,大家正想抬腿伸头朝屋内看去,只见君凌蹲下身子,在门的两侧,缕出两条线头,王妃疑惑的看向茉莉,茉莉开口解释道:“我总要有人来偷东西,所以为了能及时发现,我每次出门都在门的两边连上一条刷了墨汁的丝线,这样回房查看,这只有我和君凌知晓,所以如果线断了,就是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有人进过屋子。”
珍儿现在腿都软了,她回忆起,自己的急急忙忙进到屋子的时候,腿上轻微一疼,当时心中着急,自是没有注意。侧妃余光看向珍儿,见她裙角处一抹污渍,心中明了珍儿根本没有发现这个机关。
“也许是丝线自己断的,毕竟是那么脆弱的一根线,这也是常有的。”清莲不甘心,只想让茉莉没了王爷王妃的宠爱,最好是将她赶出府去。
侧妃此时很是后悔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女儿,但是现在又不能明着提醒女儿,王妃也是聪明人,说不准她早已看透,此时更是不能留下把柄。
“有道理。”茉莉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抬眼在侧妃和权清莲身上来回扫过,最后停在了侧妃身上,“对了,想起来了,早前出门的时候有些心急,不小心打翻了一盒胭脂,匆匆打扫了一下,想必地上还散着粉料。只需要查看一下脚底自然就知道谁人来过。”说完茉莉就看向珍儿。
任谁也没有料到茉莉是这样的心思缜密。
“珍儿,既然一切都你是引起的,就快让人看看你的鞋底,也好避了嫌疑。”王妃表情严厉地命令到。
珍儿此刻深知自己没有办法再狡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大声的呼喊:“王妃赎罪,奴婢该死,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嫉妒茉莉姑娘。求王妃饶恕。”一遍遍的求饶。
那跪地的男子见识这般情形,不敢吱声,将头埋得很低,身上不自觉的哆嗦着。
茉莉这才慢悠悠的又走到男子身边,“现在可以告诉我,那簪子你何处得来?”
男子闻声抬头,只见一双冷得像深夜里的冰湖一样的眼睛,没有情绪的看着他,“是那个叫珍儿的丫鬟给我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今日为什么找你来?谁让她找的?”茉莉挑着眉毛问道。
男子好似听懂了茉莉的暗示,“小的,小的与珍儿认识了一段时间,她说有人让她想办法对付一个新来的丫鬟,我才与她一起算计的。小的不是有意得罪贵人,请贵人饶命!”男子说完也开始对的王妃不断的磕头。
而侧妃此时只能皱着眉头,越解释越显得心虚,此刻还是少言语的好,只希望江雨芹不会跟王爷加油添醋的编排自己。
同时侧妃也阻止了又要说话的清莲。
整个过程姚氏等人都是一言不发的再一旁看戏,显然是不想掺和进来。
王妃让护卫将珍儿和那男子分别关了起来,只能明日回府以后再处理此事。
就这样平静了下来,王妃让茉莉好好休息,便表情严肃的回房去了,临走时在侧妃面前停留,“妹妹,今天这件事我自是一早便猜得一、二,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回府之后这一字一句,本妃定要与王爷说清,妹妹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做个解释,免得王爷太过生气,再连累了身边的人。”
茉莉在不远处将这话听个清楚,这个江雨芹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她话中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想王爷迁怒到你的女儿身上,最好将今日这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别用个小丫头顶罪。
如此一来,权天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