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不是一个太好的词汇,常用来比喻某人为了某些事情用不正当的手段拿捏对方的短板。
虽然词不是一个好词,做法也有损阴德,但是这一招在实际应用中倒确实是屡试不爽。
李绩威胁陈飞,陈飞威胁骨利干可汗,骨利干可汗......好吧,他没有可以威胁的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
骨利干可汗倒也老实,不知道是真的被陈飞吓怕了还是啥的,他做事倒是真的很认真。这段时间内一直再给部落的子民们做思想工作,说大唐如何如何好,他们会得到怎么样怎么样的好处。
尤其是他提到了互通经商一事,得到了牧民们的强烈支持。
骨利干部落太穷了,别看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实际上,家里吃饭连口铁锅都没有。
本来离大唐就远,中间还隔了一个薛延陀,怎么和唐人做交易?走进他们的部落你会发现........牛羊不算,他们真的比大唐的乞丐还要穷!
听说归顺大唐以后可以用牛羊与唐人做交易,他们顿时欢呼起来。
铁器,盐巴,粮食,他们样样需要,却又样样没有,迫切的需要通商来改变这一切。
陈飞看到牧民们的反应,就知道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只需要让这些牧民期待大唐的好,想要真正的加入大唐,那么也不用担心他们反水了,就算有人相反,恐怕这些牧民也不会支持他。
不动牧民们的利益,确切的为他们带来好处,他们才会慢慢融入大唐,永久的变成大唐的一份子,而不是一时的依附,过了几年又相互伤害。
几天之后,骨利干可汗顺利稳住了牧民的情绪,连带着他的三个傻儿子,跟着唐军返回唐朝。
行到一半的路程,他们遇到了侯君集的部队,除此之外,还有侯君集押送的千余结骨部落的俘虏。
结骨和骨利干是邻居,两个部落时常为了抢地盘闹矛盾,如今一个灭国,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这份遭遇,让骨利干可汗唏嘘不已。
“候将军,境内的残军可都肃清了?”
侯君集抱拳道:“禀报大将军,末将在清扫境内的时候,只遇到了万余结骨部落的军队,并未遇到西突厥的部队,末将一路追问了许多牧民,他们告知,西突厥大军往西狼狈奔去,想来已经出了境内,故末将折返。”
“恩,不错。结骨部落时而投降,时而叛乱,有机会老夫定要向陛下请示,平定此族!”
侯君集刚待说话,后面被俘的一个结骨部落的俘虏忽然冲上前,在卫兵将他拿下之前“扑通”一声跪地,用着不太流利的唐语痛哭流涕喊冤。
“将军!将军冤枉啊!我们结骨部落诚心投降,不料却被这位将军砍杀大半!可汗和几位将领狼狈逃跑,我们冤枉啊!这位将军乱杀投诚者,大将军为我们做主啊!”
紧接着,后面的所有节骨部落的俘虏都跪在地上,用着结骨话高呼:“为我等做主!”
侯君集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盯着冲上来的这个俘虏,杀意不断涌现。
也不等李绩发话,提着刀就朝那人走去。“区区一个俘虏,将前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罪责当诛!我亲自来送你上路!”
说罢,提刀就要往他头上砍。
“且慢!”李绩想要喝住侯君集,却已经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向那俘虏砍去.......
“钪!”预想中的人头落地并没有出现,侯君集的刀被另一把砍刀挡下。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侯君集眯着眼睛,目光不善的盯着来人。
挡着他的正是尹平,陈飞见侯君集往俘虏走去,就知道不妙,让尹平去救那俘虏一命。
侯君集的刀横在半空,尽然无法往前使力一下。
“无名小将而已,将军不必计较我是谁,只是奇怪将军为何要对一个俘虏过意不去?莫非...将军心虚了?”尹平冷笑道。
侯君集犹如被戳到了痛楚,收回刀指着尹平怒骂道:“大胆!你是何人?区区一个无名小将也敢对本将指手画脚,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本将就先砍了你!”
侯君集回到,尹平却不为所动,轻轻伸手就挡住了他的刀,一击无果。
“够了!”李绩下马走到近前,命人分开了两人,呵斥道:“军队里面,刀剑相向,成何体统?军纪何在?一会儿自领二十军棍!”
侯君集无奈,却也不得不遵命应从。
李绩走到那名俘虏身边,问道:“你是何人?方才说的话是何意?什么叫你们已经投降了,却被袭杀?速速说来?”
那俘虏喜道:“将军,我们结骨部落其实已经接受投降了,根本没打算做反.......”
侯君集眼皮子一条,拦在李绩面前,抢过话道:“将军!他不过是胡乱栽赃而已。本将遇到节骨部落的时候,他们手中还拿着武器,呈攻击阵型,本将不得不让人结阵冲破他们的阵营,不然,吃亏的就是我们了。”
后面那个俘虏焦急,忙辩解道:“将军,不是这样的!他.......”
“啪!”侯君集一脚直接甩在那人脸上,踹飞了那人一嘴牙齿。
“闭嘴!败军俘虏而已,也敢在这里争辩,真当本将是那么好栽赃的嘛?哼!”
接着,侯君集又转身,对着李绩诚恳道:“将军,切莫听信那人的胡言乱语,他不过是被我斩杀了袍泽,对我怀恨在心,想要污蔑而已。”
李绩老成人精,岂会信了侯君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