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下恢复到容绪失去晚晚的那个时候,皇城依旧是人来人往,百姓安然幸福的模样,而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好像是黄粱一梦一般。
可是,晚晚的尸体都没能留下,只留给容绪一件嫁衣和一个完好无损的天下。
每天依旧朝,可容绪那一头白发却是极为吸引人的,让众大臣都很担心,但是容绪不允许旁人提起他的白发,和娶妻的事情。
为皇室开枝散叶的事情都与他无关,若不是这是他晚晚换来的,这天下他也不会要了。
可这是晚晚留给他的,他舍不得看这个天下毁去
鸢紫在晚晚消失后,她便出了家,为天下百姓和晚晚祈福,好似这样能挽回一些事情了。
容止被封为亲王,被容绪派去自己的封地不允许回到皇城之来,而容止也接受了,因为这是他应该受着的。
为容绪守卫边疆,也是为晚晚守卫这个天下,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
这个天下被容绪管理的很好,可是终其一生,他也没有娶妻。
几十年的时光,他仍然记得他的晚晚,也记得晚晚的笑容。
因为容绪病重,容止和鸢紫也都回到了皇城,三人都已经老去了,容止和鸢紫的双鬓也染了白发,只是不如容绪那边苍寂,眼从未有过活下去的光芒。
容绪躺在床,抱着红色的嫁衣,轻声对容止说“我快死了,这天下你记得帮我的晚晚照顾好。”
容止握住容绪的手,眼神颤动着,不让自己露出怯弱的表情来。
“皇兄,这天下还是要你自己来守的。”虽然他知道容绪早不想活了,多活了几十年已是不易,但是这是他的亲哥哥,他怎么看的下去。
是他毁掉了自己亲哥哥的幸福,他愧疚想补救,却无法补救。
容绪无神的望着床帘,早心如死灰了。
“我守不住了,我想她……”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终于可以去找晚晚了。
他没有辜负她的想法,这个天下他治理得很好,百姓都说他一个好皇帝,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当好皇帝,他宁可当个昏君,只要她在。
“皇兄!”
容止梗咽出声,他这几十年一直活在愧疚里面。
鸢紫穿着素色的尼姑的衣服,忍不住别开了脸,离别总是这么让人难过,她本以为她可以看淡生死,可是她依旧看不淡。
容绪拍了下容止的手,继续说着“你我都未娶妻,可天下还需要有人来做主。鑫僮的治国的才干不错,这天下交给他,我也放心了。”
鑫僮是鸢紫的孩子,这些年也是容绪在带着的。
容止也早猜到了,鑫僮是晚晚用命换来的孩子,所以容绪对他是又爱又恨,疼惜带着复杂的情绪。
“皇,这天下不该留给鑫僮的。”鸢紫忍不住说道。
可容绪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是望着方,抱紧了手里面的嫁衣,嘴角微微的扬起。
“我的晚晚来接我了,我要走了。”
眼帘慢慢落下,抱着嫁衣的手也缓缓松开了,容绪终于去追寻他的晚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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