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大家都是寨邻,还沾亲带故的,傅支书就做一个见证,一根指头两百块钱,两根指头四百块钱,互不追究了!行不?”
你他妈的抢人啊,四百块钱,普通人家要干一年呢。肥坨起早贪黑去二十里外的鸭池河拖煤炭,也要干上大半年时间。
而王毛狗这口气,仿佛还吃亏了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是两根指头,换成我,赔两千块钱也不干。
端公的指头要挽诀法,值钱得很!
“你这个厮儿!”
傅凌瀚的手指点着王毛狗的额头,恨得咬牙切齿。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支书的风范,恢复了一个正常人。
骂归骂,却又找不到否定王毛狗的理由,只得无助地看着我。
隔壁堂屋里又有了响动。
“小妹。”
我喊了一声,杨楠就怯怯地推门进来。
我递给他五角钱,说:“去杨家小卖部买包乌江烟来。”
杨楠接过钱,转身的时候,朝王毛狗狠狠地呸了一口。
我的烟瘾,就是这时候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