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枉然、无措。
只听“咕咚”咽了一声口水,老头吼中发出了一声艰难的低鸣,这声低鸣太过含糊,只有靠着他最近的红衣少女听清楚了。
貌似,是两个字。
“林师。”
啥?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师父这般表情,红衣少女不禁面面相觑。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她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怎样的大人物,即便是他爹霍城主,也只能和她这位师父平辈论交。
然而。
能让她这个师父如此称呼的人,那得是怎样的存在?
嗯,昨儿听严爷爷说,那个家伙叫林坤,难道师父口中的“林师”就是他?绝不可能!
他才多大?
凭什么让师父这般称呼!
一想到这些,红衣少女顿时恍然,抬着头四下打量,寻找着那位能让师父都尊敬无比的“林师”。
而中年管事却不知道这些,依旧指着林坤,恶形恶状的说道:“徐大师,这小子偷了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居然还不承认,还想打人!”
这一番污蔑之语。
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如今徐大师来了,他自然谁也不必怕了,即便真要动手,人家徐大师可是凝丹境中期的强者,难道还会怕了你们?
一想到这里。
中年管事顿时得意的满脸灿烂。
可正当他准备再说林坤两句坏话的时候,一道热辣辣的耳光,已经突兀的扇到了他的脸上,直接把他打的飞起,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吐血连连。
啪!
响亮的耳光声这才传来,可见出手之人的速度有多快。
“放屁!”
一道如雷鸣般的怒吼,从徐大师口中发出,只见他右手还保持着扇耳光的姿势,左手却早已并指向地上的中年管事,呵斥道:
“林师是何等样的人物,会看得上你这里的破铜烂铁!”
中年管事陡然挨打,委屈的不行,他心想,我这里的东西虽入不了徐大师您的眼,但又哪里是什么破铜烂铁。
等等,徐大师刚才称呼这小子什么?
林师!
这位徐大师自然就是徐巍然,他今日刚好巡视到此,在城外遇到了迎接自己的女徒,于是便一同来西城神兵阁巡视。
谁知,竟然会遇到了林坤。
在徐巍然心中,已经隐隐把林坤当做师父一样尊敬,如今居然有人敢污蔑他师父是小偷,这让他如何不怒?
见徐巍然来了。
林坤也懒得在让南宫动手。
摆了摆手,示意她收了气势,随后用冷如刀锋的眼神,瞟了眼地上吐血的中年管事,看向徐巍然淡淡的说道:
“老徐,这人说我的佩剑是你炼制的,我让他问问,你敢不敢要?”
先前,林坤确实和中年管事说过这句话,只不过后者认为他是个小人物,以为这只是在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敢、不敢,折煞老朽!”
徐巍然被吓的连连摇头,冲着林坤躬身致歉。
“不敢就好。”林坤淡淡一笑,拍了拍徐巍然的肩头,安慰道:“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必向我道歉。”
“是、是,多谢林师,此事我定会严加处理!”
徐巍然顿时大松一口气,义正辞严的说道。
在他心中,林坤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若因为此事交恶,那他未来的日子,不知道要黯淡成什么鬼样。
还好人家大人有大量。
看着徐巍然就要惩治下属,林坤摆了摆手开口道:“事情的原委,你应该还不太清楚,就这么让你惩罚下属,倒显得我仗势欺人。”
说着。
林坤示意林叶儿给徐巍然讲述原委。
在小姑娘清脆动听的声音讲述之下,徐巍然和他身边的红衣少女,渐渐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再加上旁观者的鉴证,顿时再无任何疑虑。
“林师是怎样的存在,你等下贱之人哪里知晓!”
徐巍然将泰安城神兵阁中所有人都喊了出来,一排排站在大街上,当着街坊邻居、父老乡亲,毫不客气的教训道:
“林师,可是连我都要尊为老师的存在,人家会看得上你们这里的破铜烂铁?怎么可能行偷窃之事!”
“再说了,林师所佩之月耀剑,乃他老人家亲手炼制,又与我何干?你们也太抬举老夫了,这等绝世宝剑,哪里是老夫这种水平能炼得出来的?”
这一番教训说的字字如铁。
在场之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先前,中年管事说林坤的剑是徐大师所铸,如今徐大师本人都一口否认,那么到底谁在骗人,自是一目了然。
几名围观之人不禁骂了起来。
“没想到,这神兵阁的管事如此下作,要不是徐大师今日刚好巡视到此,那这位林公子岂不是被他们冤枉出鸟来?”
“哼,真是太让人气愤了!那常五是个无赖也就罢了,没想到先来一个何锻师给无赖作假证,后又来一个管事污蔑人家林公子偷剑,这还要不要脸?”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这个管事也姓何,谁知道他和那常五、何锻师是不是一伙的,要不是遇上了林公子,他的真面目还漏不出来呢!”
……
跪在地上吐血的何管事,此时早已是脸色煞白。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少年,竟是一个能让徐大师都如此敬畏的大人物。
至于一直没有发话的那名作假证的锻师,更是被吓成了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