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还没到自己的正式返岗时间,欧阳雨柔的身边又有王力的一位高手师妹在保护,所以决定连夜回到现场看看。
说起这个师妹啊,年方二十三、四岁,长得漂亮先不说,那身手似乎还不在自己之下。
凌云很纳闷,为啥天叔不让她来做欧阳雨柔的保镖,都是女性会方便很多。
陈小姐那边的解释是这位师妹正在外省考研,本想聘请她的,结果自然是被婉言拒绝了。只不过这几天凌云出了点意外事件,所以暂时请她过来保护几天。
凌云只好挠挠头,相信了。
他正要拨打大刘的手机时才突然想起,两人之前忘了互相留电话号码。
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去找他同去,可思来想去的,还是今晚先一个人去看下算了。
反正就算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世上有厉鬼作祟,万一碰上个会缩骨功的武林高手,自己没准还能当场逮住他立功呢。
于是,他跟值班的黄俊打了声招呼,然后打车来到了大酒店门前。
子时,惨白的月光笼罩着大地,令原本无人的巷子显得越发阴森。
这里正在做城市改建的规划,巷子里的居民大部分都搬走了,只剩下几户零散人家。
凌云立在巷子口,依稀可以感受到从里面透出来的丝丝寒意,渗入骨髓。
朝里面走了二十多步后,他停下脚步,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里看起来有点古怪,巷子的两边大都是平房,最多掺杂着几幢两层高的矮楼,又没有树木遮阴,可凌云总觉得这里的很黑暗,就好像月光根本射不进来一般。
回头一看,巷里和巷外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要不是他艺高人胆大,没准还真能被吓着。
巷子挺长的,蜿蜒曲折,约莫三百来米。
看了下手机,现在才晚上十点多,巷子里却静的听不见一点人声音。
忽然,一丝幽怨的声音从前方的右拐角处传了过来:“……死的好惨啊……黄泉路上莫回头……冤有头债有主……”
那声音仿佛出自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口中,中间夹杂着呜咽和啜泣,仿佛鬼魅一般飘荡在寂静黑暗的巷子里。
鬼月早已过去,冬至又还没到,现在这日子有哪户人家会烧纸钱供祖先的?除非是刚死过人。
凌云心中一动,往声音来的方向掠去。
毕竟离案发现场不远,为了以防万一,他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潜龙剑柄。
那里是一个很老的墙门,透过斑驳的墙面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
一股呛鼻的烟气迎面扑来。
过道尽头,一个看起来有七十岁的大妈正蹲在一只不锈钢脸盆边上。
黑色的烟不断从铝面盆里往上腾起,她一边絮絮叨叨地喊着,一边向面盆里放着用锡箔纸折的元宝。
凌云怀疑她是否这里的住户,因为墙门口已被人用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大妈正专心地烧着元宝,陡然发现墙门里来了陌生人,便直起了身子,愕然问道:“小伙子,你找谁呀?”
凌云怕惊着她,便将潜龙剑别回腰后,上前一步,问道:“前几天巷口的饭店死了个女孩,我是她的朋友,专门过来看看的。”
大妈瞅着凌云,疑惑道:“人是死在饭店里的,你来这里干啥?你到底是不是她朋友啊?我怎么看着不像……说你是警察吧,年纪又小了点。”
凌云没想到大妈的警惕性这么高,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说:“大妈您放心,我真是她的朋友。听说警察赶到的时候,尸体里连一滴血都没有了。有人说她是碰到了脏东西,所以在附近走走,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一听到“脏东西”三个字,大妈似是抖了一下,颤声道:“小伙子,你……是干吗的?”
凌云笑了笑:“我还是个学生,正在念高三。”
大妈将信将疑地盯着凌云看了老半天。
凌云低头一看面盆里的纸钱元宝,问道:“今天又不是七月半,也不是过节,您这是在给谁烧纸钱?”
大妈道:“那饭店离这里不远。冤死的魂灵厉害着呢,我烧点元宝纸钱给她,好让她半夜里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凌云知道这年纪的人多半十分迷信,便安慰道:“冤有头债有主。大妈您放心,好人一生平安。她就算要来找人报仇,也不会找上您的。”
“那就好,那就好。”大妈念叨了一句,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颤声道:“不过,就在昨天夜里,我……我好像看到……算了,没啥。”
凌云见她欲言又止,连忙追问道:“看到啥了?没事,您给说说!”
大妈勉强咽下一口唾沫,小声道:“我昨晚看到有个红色的影子在巷子里一晃而过。以前的老人常说,穿红衣服死的人都是冤死的厉鬼,一到夜里便会到临死前的地方转转,顺便还会害人。”
说到这里,忽然一阵阴风掠过,倍觉瘆人。
凌云一听这话,心想该不会是那凶手回到了案发现场吧,便问:“昨晚什么时候?”
大妈想了一想,答道:“昨晚过道里的野猫叫得很厉害,我还以为有小偷进来了,便披了件外衣出来看看。没想到墙门口有个红影一晃而过。出来时我顺带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大概是十一点半。”
凌云道:“那红影没准是夜班回家的人,您看清楚了么?”
大妈摇头道:“距离太远,我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