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我母亲还有救?”袁狩道。
“当然,我既然说出来,又何必骗你。”龙渊无奈的回答道。“其实你母亲中的火蚁毒,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能将你母亲救活的方法不下数十种。”
“哗——”
龙渊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你确定不喝?这可是上好的猴魁。”龙渊再次对袁狩发出邀请。
袁狩摇了摇头拒绝了龙渊的邀请,现在的他可没有心情品茶,更何况从没喝过茶的他,茶的好与坏他也品不出来。
“可惜了。”龙渊道。“救活你母亲最大的难点是,你母亲最为一名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天命师所炼制出来的丹药。”
“而我知道能让你母亲的击中丹药,所需要的草药,无一不是珍宝的存在,其中有些草药别说看了,可能有些丹道天命师听都没听说过。
凭我现在的修为根本得不到这些草药,就算得到了我也没能力炼制,所以我只能先把你母亲封冻起来,待我修为足够时,在救你母亲救活。”
龙渊一口气把自己之前的打算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袁狩。
原本按照龙渊的计划,若他九转失败,或者袁狩对他产生仇恨,就以此来要挟袁狩,同时他可以借此引导袁狩成为天命师。
正所谓攻心为上,如果能让袁狩心甘情愿追随,那便再好不过。毕竟用这种方法虽然可以让袁狩乖乖就范,可实属下策,龙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听完龙渊的话,袁狩双目紧闭,呆立当场,气息开始变得不稳定。
袁狩的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画面,从每次父亲平安打猎归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再到父亲的意外去世,彩色的画面渐渐转为黑白。
母亲荷秀天天以泪洗面,但为了抚养年幼的自己,不得不佯装坚强,天天冒着危险入山林采药。
画面再次一转,母亲被火蚁叮咬,一病不起,日日夜夜被火蚁毒折磨,无声的画面传来母亲痛苦的惨叫声。
袁狩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画面一直定格在母亲倒在他怀里,含着微笑闭上了双眼,安然逝去。
短短几息的时间,袁狩就像是把自己十五年的人生再过了一遍。
渐渐袁狩身上散发出一种玄妙的气息,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无比和谐之感,似乎他的存在是天经地义般。
在袁狩皮肤上升起淡淡毫光,如水银般流转,少顷,袁狩整个人被镀上一层银光。
“他正在点星。”
玉老也被袁狩的异状给唤醒。
“嗯。”
不用玉老说,龙渊也知道。他早已运起斡旋造化时刻观察着袁狩。
在袁狩头顶上空的那层心障已经消散,袁狩被遮蔽的本命星也终于显露出来,与袁狩身上的毫光相呼应。
正如龙渊所说,以袁狩的天资,早已可以感应到本命星的存在,只因他母亲的病,让袁狩心中产生魔障,将他的本命星蒙蔽,才导致袁狩一直都没有点亮自己的本命星。
现在心障尽去,袁狩历经苦难,再加上心境遭遇大起大落,天命之气可谓是厚积薄发,毫不费力,就与本命星建立了联系。
“有人在点星,会是谁?”
正在疗伤的梁军,有所感应,缓缓睁开眼睛。
“那个方向我记得应该是龙渊家吧!”
陈师也从梦中被惊醒,心中有些疑惑。
毕竟龙渊早已点亮本命星,现在从他屋内有点星的波动,这说明龙渊的屋内还藏有一个人。
“轰!”
龙渊心神响起轰鸣。
只见袁狩身上的流光,脱离身体的束缚,冲天而起,直奔本命星而去。
原本与周围星辰没有差别的本命星,在这道从袁狩身上飞离出来的流光加持下,开始渐渐变大,散发出的光芒绚丽而夺目。
就连附近的云彩,也在本命星的映衬下,被渲染上了氤氲的光华,煞是好看。
“轰隆隆~”
“杀——”
“大风!大风!大风!”
龙渊仿佛听到从苍穹之上传来千军万马对垒厮杀的声音,其中铁血之意令龙渊心神震荡。
在斡旋造化的帮助下,龙渊的眼前出现了一支军队,数以万计的士兵身着黑甲,手持长矛巨弩,动作整齐划一,身上被一股肃杀之气包裹。
这是一支无敌之师,任何人在他们面前显得都是那么渺小脆弱,生不起抵抗之心。
在军阵的最前方,有一个人,鲜衣怒马,一手持缰绳,一手扶于腰剑柄,身后的披风,迎风鼓动,被吹得猎猎作响。
仔细一看,这人长的和袁狩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人眼中透露着睥睨的霸气,目光所及便是他欲征服之地。
“好一个万军之将!”
龙渊从震撼中回过神,忍不住赞叹道。
“此子了不得,没想到他的本命星居然会是名宿——破军”
玉老也被袁狩的本命星吓了一跳。
古书有云:破军之人,独坐子午二宫,性过刚,易夭折,命硬,克至亲。化气为耗,破而后立,变化于先破坏,后创建。
“他的格局如此之大,真不知是好是坏?”
玉老担忧的对龙渊道。
也不怪玉老会担忧,古往今来,凡是破军星之人,皆是天纵奇才,他们大多外表沉稳,富有心机,有主见有野心,桀骜不驯难以掌控,若为权臣,必有噬主之心。
破军的出现往往也意味着动荡伊始,天下大乱之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