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的一再追问下,袁狩不得不向她坦白了一切。
虽然知道袁狩是无心之举,又因为当时形势所迫,但她双目中依旧是满含羞愤之意,紧咬着银牙恨不得将袁狩生吞活剥。
“男子”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混迹于军营大半年的她都没有暴露身份,没想到才到城外一日的功夫就被揭穿不说,还莫名其妙的被占了便宜,想到这里“男子”忍不住又看向一旁缩着脖子的袁狩。
恰巧看到袁狩也向着她望过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袁狩的目光一直在她胸部徘徊,恼羞成怒的“男子”不再掩饰,用女人独有的声音娇叱道:“你看够了没!”
脑子没有转过弯的袁狩木讷的点了点头,又看到脸色渐变难看的“男子”,他又连忙摇了摇头,见“男子”眼中蕴含的寒光更甚,袁狩不再敢胡乱表态,索性一副认了命的样子站在那里。
见袁狩摆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男子”心中那叫一个气啊,最后只得将满腔的怒火化为一声冷哼,扭过头硬邦邦的道:“还不快走,你还想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听到“男子”的话,袁狩如蒙大赦,点头哈腰的扛起还在昏迷中的年轻军官,像跟屁虫一般站在“男子”身后亦步亦趋。
一路无言,二人的身影很快便化作黑点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原之中。
……
在郊外,正有两道人影在雪中疾驰而过,他们身形灵动,轻若鸿毛,周身不带起一丝的风,单脚落在积雪上只留下一个肉眼难以分辨的脚印,而人却已经飘然去到十几米远的地方。
这二人自然是龙渊和文勇,之前因为顾及老张等人,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可行进的途中龙渊忽然心中一突,不安的情绪挥之不去。
于是他连忙运起斡旋造化观察天象,很快他便发现自己不安的源头来自于袁狩的本命星,他发觉袁狩的本命星正不规律的闪烁看样子是在渡劫,但在他本命星的周围却又一层阴影笼罩,不断蚕食着袁狩的天命之气。
这说明是有人正在算计袁狩,而且要算计他的人是他无法抵抗的存在。这种景象不由的让龙渊想起刚入北沙城时,看到荀家的天命之气正在被其他几家分割的画面,不过似乎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庇护着袁狩,虽然很微弱但却为他争取到了一丝生机。
放心不下的龙渊生怕袁狩会出事,于是向老张等人嘱咐了几句后,便甩下众人全速朝着北沙城的方向赶路。见龙渊急匆匆的样子,随行的文勇不放心龙渊一个人去,于是也立刻跟了上去,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老张等人。
“好恐怖的身法。”
原本还想带着龙渊赶路的文勇,在与龙渊同行了一段路后,心中不由的骇然道。
因为他发现以自己橙星巅峰的修为,全力之下也就勉强与龙渊持平,就算是他有伤在身,最多也就比龙渊强出一线而已,更何况看龙渊的样子似乎还有余力,这又怎能不让他心惊?
“龙渊,你也不要太着急……”
文勇来到龙渊的身侧,刚想出言安慰,忽然一整头晕目眩打断了他的话。
嘭!
听见身后传来异响,龙渊回头一看,发现文勇已经栽倒在地上。
龙渊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也不晚,现在该是腹黑面的性格控制圣身体了。
“呸、呸……”
恢复知觉的文勇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嘴巴里的雪吐了出来。
“我说你也太没人性了吧,就眼睁睁看着我倒在地上也不扶一把,难不成你还怕我讹你不成?”
文勇一边抖落身上的浮雪,一边对龙渊埋怨道。
见文勇已经苏醒,龙渊也就不再理会,扭过身脚尖点地继续朝前赶,气的文勇跳脚着破口大骂,吐沫星子乱飞。
“喂喂,你慢点行不行,我好歹也是个伤员啊!”
“我看你这个身法不简单啊,给我说说你在哪里学的?”
“你是怎么知道你兄弟有危险的,莫非还还会算卦,要不你也给我算算。”
“坏小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
一路上文勇的嘴就没有停过,他就这样乐此不疲的对龙渊问着一个个问题,见龙渊也不理他,他就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起来,有时说道兴头上了,还会故意卖个关子,想要让龙渊猜一猜后面的事情发展,可惜得到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其实龙渊的心里也是无奈,平日里白天的文勇带着书卷的书生气,就像是寒松清冷孤高,而晚上则如市井泼皮一般和老张等一众护卫厮混,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可现在只有他们二人独处,龙渊才发现晚上的文勇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话痨。
“这家伙不会是把白天没有说的话,全积攒到晚上来说了吧?”
甚至龙渊都怀疑,文勇之所以会出现两种人格,很有可能是说话太少,内心的情绪无法有效释放,最终淤积成疾从而形成了另一个人格。
就这样在一静一闹中,他们二人很快便穿过了之前被铜陀铁竹所埋伏的剥皮峡,要不了多久他们便可以抵达北沙城了。
……
“止步,来者何人?”
城墙之上传来高喝。
“我是正字营的袁狩。”
来到城门外,袁狩高声对城墙上的军士们喊道。
守城的士兵探出头看了一眼城墙下的袁狩和“男子”,见他们二人身上确实穿着北沙城士兵配发的军服后,对身后的百夫长点了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