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房州还有沈家的一处旧宅,你回房收拾一下东西,待会儿我会让人护送你回房州!”沈宝儿语气果决地说道。
“表姐——”崔嫚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宝儿,她不但挨了打还要被送走,不,她不要,“表姐,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把我送走,现在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嫚儿,我们不是你唯一的亲人,你还有崔家!来人,把表姑娘送回她的院子!”沈宝儿在大将军府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再加上沈天赐和罗思雪一向敬重她,府里的下人对于这位忠信候夫人的话还是听的。
“表姐,你不可以把我送走,明明做错的是表嫂,她勾引别的男人被表哥和我当场撞见,就算要送走也是她被赶出大将军府,你不能是非不分!”崔嫚儿带着哭腔说道。
“啪——”沈宝儿又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怒斥道,“你懂什么!大将军府再留着你才是招祸,回到房州安分守己地过日子,我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的。”
“不,我不走!”已经有丫鬟、婆子架着崔嫚儿往房门走,她一脸可怜含泪地看着沈天赐,“表哥,不要送我走,嫚儿不求别的,只愿表哥看在死去爹娘的份上不要赶走嫚儿。”
美人哭得声泪俱下、我见犹怜,但这一次沈天赐并没有动摇,刚才沈宝儿那一巴掌虽然没打在他脸上,但却让他警醒了过来,罗思雪他们夫妻这段时间虽小有隔阂,但依照罗思雪的性子,她不应该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这中间难道真的有误会?
沈天赐的冷漠让崔嫚儿绝望地哭喊,但于事无补她还是一辆马车被送离了直州。
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沈宝儿示意丫鬟把房门关上,此时房里就剩下唐云意、罗思雪、沈天赐和她四个人。
“赐哥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沈宝儿嗔怪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你究竟是谁?!”回过味来的沈天赐直视着唐云意,似是要把眼前之人看透。
“她是谁和你没关系,意姐儿,咱们收拾东西回京城!”罗思雪气鼓鼓地就要去拿包裹,但是被沈宝儿给拉住了。
“弟妹,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你——你叫他什么?!”沈天赐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唐云意。
“赐哥儿,这根本不是什么唐公子,她是罗家五姑娘罗云意!”未免自己的傻弟弟再言语有失,沈宝儿忙将真相说了出来。
“什么?!”沈天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沈宝儿见罗家姐妹还都是冷着脸,无奈一笑,开始将唐云意六年前发生的事情以及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都简单地对沈天赐说了一遍,而沈天赐脸上的表情也一会儿惊一会儿喜地变来变去。
“云意妹妹,真的是你吗?”沈天赐听完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哼,是我又怎么样,没想到沈大哥拐跑了我四姐,还让别人欺负她,要是爷爷他们知道一定饶不了你!”唐云意见沈宝儿果断出手送走了崔嫚儿,心里的不满和怒气便少了一些,她可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姐姐受人欺负。
“我没有!”沈天赐辩解道,“霆哥儿和修哥儿还有战虎他们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高兴极了,我这就给他们飞鸽传书。”
沈天赐激动地转身便急匆匆跑了出去,沈宝儿和罗思雪已经许久没见他这样沉不住气了。
“云意妹妹别生气,赐哥儿就是太在意弟妹了,嫚儿这孩子不安分,我该早些把她送走的!”沈宝儿看着唐云意歉意道。
“沈家姐姐,你也知道我四姐的性子,要是这家里女人太多,她可招架不过来。”现在送走也不晚,而且唐云意不太希望看到走了一个崔嫚儿还来一个李嫚儿,她相信沈宝儿能听懂自己的话。
“云意妹妹放心,成婚之前赐哥儿便说了,这一生只有弟妹一个女子,大将军府不会有妾侍通房,他若是做了对不起弟妹的事情,我头一个不放过他!”沈宝儿笑道,罗思雪听后脸上也一红,她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有些小性子了。
同一时刻,沈天赐回到书房连写几封密信,然后绑在信鸽腿上亲自放飞,而几只信鸽带着罗云意归来的消息日夜不停地往大禹朝的四面八方飞去。
当天晚上,沈天赐摆了一桌酒席为唐云意的归来接风洗尘,因为太高兴喝得酩酊大醉被身体初愈的罗思雪直接就给扛回了房间,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唐云意本想离开直州往京城而去见自己的家人,但沈天赐、罗思雪和沈宝儿都希望她能多留几日,正好直州的那位司农官葛大人又来了大将军府,罗思雪便让唐云意去见他。
大将军府待客正厅内,一身布衣的葛大人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或许风吹日晒久了,皮肤黝黑皲裂,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罗某见过葛大人,听说大人经常来大将军府寻高产种子,家姐手里可没有,不过我手里倒是有一些!”唐云意决定从今日起便恢复罗云意的名字,而且一进大厅她便开门见山地对那位司农官葛大人说道。
“罗公子是大将军夫人的弟弟?”葛大人身体微动,听到罗云意说手里有高产种子,眼睛都直了。
“不错,而且我略懂一些农事,听姐姐、姐夫说西南这片地方种不活土豆,不知葛大人今日可有空,带我去田里看看如何?”罗云意笑着说道。
“好,罗公子